走廊中光线并不明亮,唯一算是比较亮的光源也就只有那尽头的战皇帖了。
落雨跟在滕海身后,突然面色一变,“不对!”
“嗯?”滕海停下来,转头疑惑的看着她,“你发现什么了吗?”
落雨摇摇头,脸上却满是疑惑,“我用小不点儿感受了一下,这走廊里的空间时刻都在变动,在这里面有一些御技我都不能使用!”
滕海和南宫凯都是一怔,落雨的御技还有不能使用的时候?这他们倒从来没有想过。
看出滕海和南宫的疑惑,落雨接着解释:“我的御技有些是建立在模拟空间频率波动的基础上的,这里的空间时刻在变动,空间频率波动自然也在无序的变化,所以我的御技很难在这里产生效果!”
滕海点点头,虽然他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是其中的缘由却也知晓了几分,“果真强大也是有条件的!”
失去了落雨这一强大的战力,滕海心中的警惕不由又提升了一个等级。
“先深入看看吧!如果有危险我们就退出去,然后再想办法!”南宫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
屠丰战皇殿最深处的殿室中。
范通眼睛迷离,右手提着一个酒葫芦,时而提起就灌上一口,谁也不知道这葫芦里面有多少酒,反正好像就从来没有喝完过;而在他的左手则是拿着一张金灿灿的帖子,屠丰战皇帖吸引着殿室中所有人目光。
“怎么,你们想要?”范通言语不清的嘟囔。
其他人毫不掩饰眼中的火热,屠丰战皇殿没有天风战皇殿那么惨烈,现在能站在殿室中的还有八人,包括范通。
听到范通这样说,他们也确实蠢蠢欲动了,毕竟这是战皇帖,机缘之大谁不眼红。
在这天战殿中,范通也算是一个异类,他身边没有任何人跟着他,就孤身一人!所以其他七人明知道范通有域战榜第八的实力,但依旧是有些想法。
“想要就动手吧,不然我就走了!”范通语气中满不在乎,他的眼中好像只有他的酒。
“范通实力强,我们联手先把战皇帖夺过来,然后我们再凭实力公平争夺!”有人出声煽动,公平那两个字却是那么刺耳。
范通不屑的一笑。
“好!”
“我们夺过来!”
这个建议得到大多数人的附和,不过还有一个人没有表态,他眼神阴翳,但是他明白恐怕他们联手也不是范通一个人的对手,因为他经历过一次事,他布置绝杀之局,却依旧被对方靠强横的实力解决了。
因为他是奕柯!
是的,奕柯也来了,即使他知道滕海有很大几率会来这里,他还是来了,因为这里有提升实力的机缘,他必须获得机缘并且提升自己的实力,一味地躲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自身实力提升上来才有对抗滕海的资本。
“杀!”七人有六人动了,各持灵兵,疯狂却显得无知。
范通摇摇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精芒,对面攻击即到,他依旧不慌不乱,先是把酒葫芦绑在腰间,绑的紧紧地,然后手中灵光一闪,一根七尺长棍出现,棍身刻画着精致的花纹,气势不凡。
第一道攻击转瞬而至,范通原本醉醺醺的气质陡然一变,长棍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
“嘭!”
长棍轻轻一点,对面连人带刀翻滚而飞,范通面色不变,甚至连动都不曾动一步。
这是实力本质上的差距,根本就不是可以凭借数量能弥补的。
连一刻钟都没有用上。
偌大的殿室中,现在能站着的仅仅有两个人,范通和奕柯。一个是凭借实力;另一个是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你不试试?”范通手中的长棍已经消失,眼中又恢复了那一抹迷茫。
“有些决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奕柯摇摇头,淡淡的说道。
范通一笑,“你倒是提醒我了,有些时候想做个好人但是没有机会不是吗?”
奕柯眼中一寒,范通的话什么意思?
范通平静的走到第一个人的身旁,那人倒在地上,满脸的痛苦,但是并没有失去生机,见到范通走到身旁,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恐惧。
“听到没有?有些决定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是我还是很善良的!”范通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啊!”
一声惨叫响起,回响于耳,其他五人脸色变得惨白,而在范通脚下的人右臂已经断掉了,不是骨断筋连,而是那种直接与身体分离的断,疼痛可想而知。
又是几声惨叫,奕柯面色微寒,可是他却说不出什么,范通那一句“你倒是提醒我了”分明是在给他拉仇恨,可他却没有什么办法。
范通回到原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身为域战榜上的强人,哪一个又是心慈手软之辈。
……
……
天风战皇殿最深处的走廊。
“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好像和那战皇帖的距离并没有接近多少?”南宫凯面色古怪,这个问题他也是刚刚发现的。
“嗯?”滕海眉头微皱,确实那战皇帖好像依旧和他们距离没有接近多少。
落雨回头,“可是那走廊的入口已经距离我们很远了。”
可不是吗,现在他们就好像是在走廊的中间,无论是身后的走廊入口,还是面前的战皇帖都是距离他们不是很近了。
“我们走了有三盏茶时间了吧?”
“嗯!”
“那你们在这儿别动,我往前走你们看着距离!”滕海心思如电。
“你小心点儿!”南宫凯提醒。
落雨和南宫在原地,滕海自己继续往前走。
很快,他们便拉开了距离,滕海大约走了几百米的样子停了下来。
“怎么样?”南宫凯看着远处的身影,出声问。
“战皇帖感觉还是那么远,接近不了!”滕海摇头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那怎么办?”
落雨在一旁紧皱着眉头,仿佛在思索。
“你们先过来吧!”
滕海这样一说,落雨眉间竟舒展了一下。
“我们走!”
落雨朝南宫凯说了一句便迈开步子,她走得极快,好像是要验证什么。
令人惊愕的事情发生了,落雨走了大约十几个呼吸,以她的速度早就走出了几百米远,南宫凯就跟在她的身后,随着落雨的前进,他的脸上的表情也是越来越难看。
因为他们和滕海的距离并没有一点接近的感觉,滕海就站在那没有动,但是任凭他们走却也走不滕海的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
滕海的脸上也是挂了一丝丝难堪,难道说他们一进入这走廊就已经进入了一个陷阱。
落雨没有吃惊,她脸上很是冷静,声音坚定:“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知道我们为什么接近不了战皇帖了,也知道了我们不能和滕海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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