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义把车停好,赶紧走了过来。“董事长,你也刚到?”
“恩,张强这家伙也没说什么事,就是简单聚会?”陈树问道。
“也没有跟我说,我感觉应该不只是见面,也有可能是想分析一下现在的行情。价格这么降,心里都没底了。”郭怀义说道。
“不用说别人,就咱们公司要是没有其它分公司的盈利做支撑,也指不定变成什么样。”陈树说道。
“可不是,一会儿见面就知道了。”说着话两个人进了电梯,往订好的楼层去了。
两人进屋发现空调竟然还开着,不过看到桌子上摆的菜和酒,完全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你们这是要大决战怎么滴?准备这么多酒。”
“好像咱们这帮人在一块儿每次都是点到为止,从来没有人喝多过,现在这破行情,就是再操心也就是那B样了,所以今天准备好好喝一场。”
“我已经订了房间,等咱们吃饱了喝足了,休息好了再往回返,也不差这一天的时间。”刘春雨说道。
“没问题,本来也没打算今天再回去!你们该不会还有别的事说吧?就不担心喝多了忘了?”陈树问道。
“都是平常的事,今天就是为了聚一下喝酒,至于工作上的事,没有关于生死存亡的,忘了也没什么。”刘春雨说道,不过他这么一开玩笑,大伙儿都跟着笑了起来,原本还一脸严肃的气氛就这么打破了。
“咱们几个是一个比一个事多,现在别说聚一块儿喝酒,就是碰上面的时候都少,不比咱们刚开始创业那会儿了。”张强无奈的说道,不过确实也是事情。
陈树刚开始创立荣伟实业的时候夏天这帮人几乎每周都得在一起撸一次串,后来成立环亚钢铁物流城,大家聚会的机会一点没少。
现在张强长期驻扎曹妃甸,陈树几乎是长期北京了,而刘春雨更是被河北三江钢铁弄得焦头烂额,毕竟天天赔钱谁都说不上心情愉快,甚至有时候干脆眼不见为净,直接跑三荣钢铁躲着去了。
要说轻松只能是祝海涛和陈世荣了,而赵国恒现在也是盯着环亚物流的一期和二期,虽然又招聘了一位总经理,专门负责二期的管理,但论能力跟赵国恒差的太多,更多的时候都是祝海涛直接让赵国恒拿主意。
“咱们哥几个坐一块儿,别真的都聊用不着的,自己公司情况怎么样都说说,没准大家会出个什么好主意呢。”陈树说道。
“那就从我这儿说吧,说之前咱们哥几个先干一个!”张强说道,原本还以为开始正题了,结果是“干一个”,大家笑着把杯子端了起来。
碰杯之后张强接着讲:“进出口公司那边希望不大了,我的库存量现在就是保证荣伟鼎盛和另外两个老户,其它的都放弃了。”
“现在唯一庆幸的事期货做空还赚钱,要么估计也早赔的裤衩都找不到了。感激的话我就不说了,富良精密薄板确实赚钱,去年和前年的分红大伙儿都看到了,今年大家一样继续等咱们的大红包就行了。哈哈!”
“瞧把你的嘚瑟滴!这回我这个当大哥说,把我的伤心事说出来,让你们也高兴一下!”刘春雨刚说到这,好几个人差点笑出来,没想到还有这么开篇的。
“三江我真的有点顶不住劲了,真赔的稀里哗啦的,我干这么多年还没有这么惨过,现在三座炉开着两座,如果继续这么亏下去,就再停一座。”
“现在所有的工人我都给他们开着保底工资,哪怕就是一天班不上在家歇着的我也给他开,短的也跟了我四五年了,最长的跟了我十几年了,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喝西北风。”
“不过唯一庆幸的是还有个三荣钢铁,三江到现在已经亏了三个亿,估计后面一个亿能够坚持到年底,三荣差不多能给我赚三个亿,当然陈树也能拿这么多,或许这是唯一能够给我的小心脏提供动力的地方。”刘春雨说道。
“海涛大哥,你那里怎么样?”陈树问道。
“货站生意不是很好,或者说是一年不如一年,小货站太多了,甚至不少商贸公司都有自己的物流部,把派车费自己也赚了,等于一点汤都不给我们这些货站喝。”
“现在我没事的时候就是开车出门,东三省依然还是重点,其他地区也不少跑,毕竟和你们合作给我开出来不少线路,那些客户我必须得保住。外地的客户不在乎是谁安排车,只在乎运费高低,货物的安全性和及时性,这也是很多客户依然找我派车的原因。”
“至于物流城那边,我直接帅锅给赵国恒了,嘿嘿!”祝海涛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故意笑了笑。
看到祝海涛这么说,赵国恒也只是笑了笑,这没什么可抱怨的。毕竟这本身就是自己的工作,要是老板什么都做,要自己这个经理做什么,更何况自己要是不做或者没能力做,恐怕也不可能留自己了。
现在赵国恒在环亚物流,无论是工资收入还是年底分红,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
“钢铁形式不好对物流城冲击不小,现在做库存的商贸几乎消减了三之一到四分之一,而且库存规模不足原来的一半。”
“写字楼里面入住的商户减少的更快,现在写字楼里面的商户基本上都是咱们唐山本地的商户,外地商户在这里开设的分公司大部分都撤销了,实在是不好干了。”
“其他物流城的成立也分走了咱们一部分客户,但整体上对咱们的冲击还不算太大,主要是咱们规模摆在那里,没有那个物流城在硬件设施上敢与咱们叫板。”
“这次行业不景气带来的冲击,把不少做钢坯托盘和带钢托盘的套死了,现在物流城里面托盘的钢坯还有七十多万吨,而且价格还是在两千九百多做的,现在眼瞅着两千三四都保不住了。”
“套死了对物流城来说算不上坏事,至少租金不会少,要提走货必须拿出足够的仓储费来,毕竟对方经营好坏跟物流城没有关系。现在带钢还有差不多五十多万吨,都是一样的情况。”赵国恒说道。
“这事我知道,赵小利问我咱们还做托盘不?我说咱们不做了,赔不起,去年我们就没做,以后做不做再说了,今年年底依然不做。”陈树果断的说道。
听了这话,一旁的刘春雨还故意撇了撇嘴,境况实在是用一个惨字形容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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