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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义也看出了陈树的顾虑,对着他微微一笑,“广东人婚礼的份子钱可以说是一股清流,当然各个地方也不相同。有的地方是出不起份子钱,有的地方则是少的让你震惊。”
“包括过年的红包都一样,这边不看钱的多少,就为了图个吉利,所以过年的红包很少有超过五十的,结婚的分子钱也就是一百元。当然咱们北方大部分地区是看份子钱多少,很多人把这个当做脸面和关系远近的比照。”
“现在他们要是参加北方的婚礼,也都是按着北方的习俗来,当然咱们北方的这些朋友也不可能占这个便宜,到时候还会一分不少的回礼。这边登记礼单的也就简单了,到时候非常轻松,一旦碰上北方比较好的朋友,还是需要数一下的。”
“当然也有单独处理,就是当着宾客的面直接将礼金封存,到时候由东家自己打开清点,这只是针对大额的情况,毕竟当着客人的面数有点不太好,尤其是好几万。”杨国义说道。
“当时你给我捎过去那十万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事,现在终于给我还人家的机会了,我才知道这边的习俗,当着面拿出来十万是不是有点不好?”陈树问道。
“那有什么不好的,到时候直接给他十万现金显得你多霸气,尤其是当着钟什么仁的面。嘿嘿嘿嘿!”说完还一脸坏笑,怎么听感觉都是个馊主意,但现在确实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找对方要个卡号办款吧!
“忘了,你钱准备好吧?是不是准备的现金?”杨国义问道。
“我又不知道张总的卡号,自然是准备的现金,看来只能听你的馊主意了。”陈树说道。
“什么馊主意?这叫光明磊落好不好,其他几个钢厂的没准上多少钱呢。还好你没有找他们商量,没准商量好上一万,到上礼钱的时候就变成五万了,专门坑那些带钱少的。”杨国义说道。
“我靠,还有玩这个的。”陈树愣了一下。
“你以为呢,都不是什么好鸟,当然前提是别有外人犯众怒。如果要是外人掺和进来,绝对立马变成一致对外,就跟那晚咱们一块儿吃饭似的。”杨国义说道。
这么一说陈树也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帮人估计就是想在礼金上显出自己公司来,毕竟有几个公司在佛山市场有自己公司那么大影响力。
想通了陈树也就不在纠结这件事,晚上和大伙儿一块儿到酒吧去嗨了,差不多玩到一点大伙儿才回来。
第二天陈树他们起来之后在宾馆用的早餐,这才注意到所有人都在,看来都在等对方通知。九点多的时候杨国义接到了张志利的电话,“杨哥,新娘再有二十分钟就接回来了,你们要过来观礼么?”
“是么?我问问他们几个,要是有去马上就过去。”说完杨国义还是招呼陈树他们几个,结果有兴趣看得就那么几个,基本上都是没有见过这边举行婚礼的,当然陈树也算上一个。
陈树他们赶到的时候刚好赶上新娘下轿,有一个妇女扶着从轿子上下来,然后迈过大门外的火盆,这才进入张志胜他们家的大院,接下来才是拜堂仪式,并且向父母敬茶改口。
不过陈树觉得还是这样的婚礼比较有意义,北方更多的是靠租豪华轿车来装点门面,只是眼前一晃而过,看到很多豪华车迎亲。婚礼过后似乎没有多少值得新郎新娘去怀念的,而传统婚礼可以让两人记住很多。
新郎新娘入洞房之后,张志利过来跟杨国义他们几个打招呼,“杨哥、陈总,婚宴十二点半准时开席,到时候会有车去宾馆接你们,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么?”
“我们准备啥,带着嘴去就行了!”杨国义开玩笑说道。
“陈总,你最好想好了,我大哥极有可能让你说两句,毕竟这么多亲朋好友过来,不可能没有朋友上台发言!”张志利说道。
“不会吧?还有这个节目!”陈树说道。
“很有可能!”杨国义说道,现在想什么都没用,还是考虑一下该怎么说祝福的话吧。返回宾馆的路上陈树还真的没有说话,心里在盘算着说点什么,毕竟上台说话的人不可能多,更不肯能只顾着介绍自己。
中午接近十二点的时候,两辆大巴车停在了宾馆门口,过来接所有的朋友去设婚宴的饭店用餐,陈树走在前面,霍名启他们几个跟在后面,刘建背着一个小包。
“你们问其它厂子上多少钱了么?他们怎么说的?”陈树小声对做身旁的霍名启问道。
“都说上五千,只是不知道这些人说话靠谱不靠谱,就担心上礼的时候临时变卦。”霍名启说道。
“下车后你跟刘总说一声,两手准备。一个兜里装五千,一个兜里装一万,就以公司的名义上礼就行了,我的礼金我再单独上。”陈树说道。
“明白了董事长!”霍名启说道。
到饭店门口下车以后,确实看到了登记礼单的人员,陈树他们几个不着急,故意落后了大伙儿几步,刘建则是紧跟在他后面。
随着车上下来的人陆续上礼,登记礼单的人也就不感到惊讶了,毕竟张志胜曾提醒过她们,如果碰上上大礼的记录就可以了,北方人就是这样。
刘华光走过去故意扫了一眼礼单,刚好对方问:“男方还是女方宾客?”
“男方,登记唐山三荣钢铁有限公司,一万!”说完将一万现金拿出来交给对方,前面已经登记了好几个了,也就没有太在意。
还好听了陈树的建议做了准备,要么还真上了这帮人的当。然后就是霍名启作登记,也是报的公司的名字,接着就是陈树走了过去。
“记我的名字吧,我是张总唐山最好的朋友陈树,十万!”陈树说完,刘建将小背包打开,把十万交到陈树手里,再有陈树交给对方。
“你是陈总啊,张总提起过你,说你过来登记的时候让我安排人领你过去!”对方接过礼金,同时安排人领着陈树进饭店,而刘建则是找霍名启去了。
唐山这些钢厂的前面进去,钟怀仁他们刚好也下车过来登记,没想到一眼就看到礼单上的名字,心里那个别扭实在不好形容。默默的掏出来五万交给对方,让对方登记上自己的名字,看到陈树名下记录的十万,总感觉自己比对方矮了半截似的。
钟怀仁偏偏还是礼单这一页最后一个名字,刚好登记完翻了过去,让后面的人看不到前面都是上了多少礼钱,只有钟怀仁心里最清楚是什么滋味,然后跟着服务员去了安排好的位置。
他们这些钢厂的老板张总非常重视,所以都给安排了比较靠前的席位,现在钟怀仁已经没有了刚到时候的傲气,自然也就不会在意是否敢在酒桌上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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