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把赵虎春用枪试探我们,还有赵虎春对我们说过的话都隐瞒起来。
“刚才我们刚想上来!”我说,“但那三只山鬼不知道怎么解开了绳索追了上来!赵虎春为了救我和肥宝,点燃了三颗燃烧炮子弹。”我擦了擦眼泪。
此时小萤哭了。她是一个很敏感,很重情义的人,虽然赵虎春跟我们认识不久,但大家可谓出生入死过。小萤流下的是单纯的眼泪!
肥宝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没哭,但从脸色上看,他也十分难过。
下面的大火还在烧,一直把燃烧炮的燃料烧完才熄灭。我不知道烧了多久,最后里面透出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张隆呆呆地坐在一旁,他的眼神变得很空。可以看出他和赵虎春的感情很深,也许这就是共过患难后结下的羁绊吧!
我、小萤和肥宝都坐在一旁休息着。狼打了一通电话也呆呆地坐在原地。张隆由于刚才的激动,头上的绷带掉了,启星正在帮他换绷带。
我脑海里充斥着很多很多的谜团,其实,大部分是赵虎春留下的。小部分是这个地方,这里的地下遗址留下的。
这个地方记载了广州龙脉,但根据壁画所说,双真龙龙脉中,一条真龙成功在番禺的化龙腾飞。而另外一条死在了狮子洋里,死去龙脉的恶灵最后被当地的首领用从祖先继承下来的圣索封印了。那这个圣索究竟是不是特殊环境研究局要找的束神索呢?如果是束神索,狮子洋具体位置在东江口至珠江口之间,地方那么大,究竟会在哪里?
在石门后面杀了那五只山鬼的锁链究竟是什么东西扔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想杀死通过那里的生物?那重物移动并且伴随着锁链拖行的声音显示那东西肯定很庞大,我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怪物。
最让我震惊的是,山鬼的真实身份居然是被当地村民遗弃的畸形儿。赵虎春说得对,它们已经丧失了人性,不应该回到人类世界。但这是**裸的人命啊!
而赵虎春一开始对于他失踪的描述有一些情况根本对不上了。什么遇到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他究竟遇到的是人还是鬼?他的手枪一开始不见了,为什么等他醒来后突然又在腰间了。这些情况如果不是有他肩膀上的枪伤作证,我就当他在作梦了。
他为什么会得局部失忆症,而且偏偏把关于十七年前跟随考古队进入地下遗址的事情全忘记了。其他事情却记得一清二楚。这葫芦里究竟卖哪门子的药!真的有这么巧吗?
还有,赵虎春临死前跟我和肥宝说的话。他似乎知道一些关于阿明在白云山那晚遇到的事情。他说阿明的遭遇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还要我们寻找接天镜的来历和九宫囚牛的秘密。接天镜又跟藏鬼书有什么关系?藏鬼书又是什么鬼东西?
赵虎春让我们答应他三件事。当然我是没答应的,他自己当我们答应而已。第一件是让我们帮他找到束神索,说我如果是什么观察者,应该找到。他之前也提过观察者这几个字眼,观察者究竟是什么东西。
第二件事是让我们帮他寻找可能还没死的考古队员。现在回想一下,除了他和张隆,还真的有可能还有考古队员没死。首先,那本不见了后面内容的日记本最后写着考古队被山鬼袭击。这可以肯定在被几百号山鬼袭击后,还有考古队员幸存,不然也不可能在日记本写上那句话。
接着,我们在山鬼储物室里发现的那些只剩下头颅,头颅以下都是白骨的考古队员,我粗略数了一下,那里肯定没有四十多人。估计只有二三十人而已。那么可以肯定,至少有十几名考古队员躲过山鬼的攻击,然后来到了我们刚才进来的那扇石头巨门。
因为石头巨门左下角有一个被火药定向炸开的洞。那估计是考古队所为。在经过水潭,通过垂直洞口往上爬出来这段距离里,我没有见到有尸骨,也就是当年幸存的考古队员没有死在通向出口的路上。他们有可能也跟我们一样通过这个通道爬了出来,可能为了避免里面的山鬼爬出来,在上面盖上一块石板。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但最后问题来了,如果幸存的考古队员没有死的话,他们成功出去后,为什么不立刻联系政府,而是集体消失了?他们之后究竟遇到了什么?还有没有人存活至今呢?这问题真的需要进一步探究。
最后,也是我最最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情。赵虎春要我和肥宝答应的第三件事,不能把他跟我们说过的话和他隐瞒身份潜入特殊环境研究局的事告诉其他人。他是从什么渠道得知阿明那晚的事情没想象中那么简单?他隐性瞒名潜入研究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打算跟山鬼同归于尽的时候,还说过他出不去因为,他是罪人!他究竟犯了什么罪呢?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曾经犯过罪,所以才隐性瞒名吗?还是另有图谋?
我原本以为赵虎春留下的所有谜团会随着他的死去而被永远埋在黑暗里。但在我后来的调查中,赵虎春背后的秘密渐渐地清晰起来。那是一些多么骇人事情!
由于谜团太多,我的脑子快不够用了,我使劲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启星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她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他们的人马上就到,需不需要送我们到医院!
我看了看肥宝和小萤,小萤在地下遗址的时候,在我和肥宝的全力保护下,基本没受什么伤,只是手臂有点擦伤,裤脚那里被狐蝠咬烂了,脚上有血蝠的牙齿印。这总算给我一点安慰。
我和肥宝的衣服到处是洞。但也没受什么重伤。所以我拒绝了启星。我更宁愿自己到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我不太想跟研究局里的人扯上关系了。因为我在跟他们的接触中隐隐约约感受到一种危险的气场,不是因为他们很危险,是因为他们所做的事情太危险了。
这时我才有心情观察周围。我发现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天边的最后一道残阳正准备消失。
我们好像在一个古老遗址里。这里周围都是残垣断壁。地上长满了青草。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刚才爬上来的地方是一口井。
我再往远处看,隔着一片小树林后面是另一番景象。远处林立这众多古代庙宇,但看上去很新,好像是近代才建造的。从这里我还听到敲钟的声音,闻到烧香的味道。
“这里是哪里?”我问启星。
“南海神庙,旧址!”启星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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