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震羌胡,原来只有这点本事。”黄忠将刀往马背上一挂,看着马超,摇头笑道。
“分明是你使诈!有本事再来!”马超面色有些难看,再度举起手中银枪,便要策马而上。
黄忠也不提刀,眼见对方要上来,只是摘下马背上弓箭,也不细看,对着马超便是一拉。
“嗡~”
弓弦震颤声中,马超面色大变,连忙扭头,同时一勒战马,却并未发生任何异样,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黄忠手中的长弓,良久方才反应过来,面色难看到:“你诈我!!?”
原来黄忠只是拨动弓弦,根本没有出箭,想到之前自己慌忙躲避的样子,马超面色有些发青,瞪向黄忠时,却见黄忠已经率兵回城,不由大怒道:“老匹夫,有本事出来再与我斗上三百回合!”
“今日尔等原来,人困马乏,某不愿占尔等便宜,且退下修整,明日再战不迟。”黄忠差点翻身冲过去给上这混小子一刀,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人,不过想想自己的责任,还是生生的压下了这股冲动,带着人马回城,重新关上城门。
马超本想抢城们,却见城门之后,有寒光隐现,显然黄忠早已防着他趁机抢城门,只得无奈退回。
“少将军,如何?”庞德见马超归来,总算松了口气,上前询问道。
“呼~”马超摇了摇头:“此人武艺精湛,未能试出深浅。”马超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头。
一旁阎行冷笑道:“为何我方才所见,将军却是被那黄忠压制?”
马超目中凶光一闪,盯向阎行:“你说什么?”
“彦明不可无礼。”韩遂皱眉瞪了阎行一眼,随即看向马超,温言道:“孟起,彦明并无恶意,今日我军原来,想必是疲惫了些,且回营休息,待明日养精蓄锐,再与他计较不迟。”
“叔父说的有利,超有些不适,先行告退。”马超闷闷的点点头,带着庞德离开,脑海中却是忍不住想起黄忠那充满粘性的一刀,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少主,那黄忠,真的那般厉害?”四下无人之后,庞德才皱眉询问道。
“深不可测。”马超叹了口气,想起之前自己在黄忠面前,就如同被戏耍一般,心中便不由升起一股无力的挫败感,他纵横西凉多年,尚是首次遇到这般对手。
庞德皱了皱眉,马超虽然很多时候行事鲁莽,但武艺却是不俗,万军之中能取上将首级,如今那黄忠竟然能令马超感到挫败,其武艺之强,实在令人惊讶。
黄忠回到府衙,却见贾诩与马腾还未离开,此刻见他回来,马腾连忙上前询问道:“黄将军,如何?”
“令郎确是一员虎将。”黄忠将兵器交给了亲卫,上前坐下来,叹息道:“若是十年之后,本将也未敢轻易言胜。”
马腾闻言,嘴角抽搐了两下,黄忠年纪比他都大,十年后,怕已经年近六旬了吧,到时候能不能拿起刀还是个问题,而十年后的马超,却已经接近巅峰,这双方,哪来的可比性?
不过在黄忠面前,马腾也不好把心里的话直接说出来。
“如此说来,那马超已识得厉害?”贾诩笑问道。
“此子武艺不俗,当能看出些深浅。”黄忠微笑着点头道。
“如此……”贾诩沉吟片刻后点头道:“明日起,汉升将军不可再出战,谨守城池,先磨磨他们的锐气。”
“这却是为何?”马腾瞪眼道。
“以马超之性情,便是自知不如,怕也不会说与人听。”贾诩笑道:“明日守城不出,马超且不说,韩遂那方,怕是会以为汉升将军畏惧,是以才会闭门不出,以马超之性格,恐怕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另外,还要不断派出使者往朝廷而去,做出告急假象。”
马腾还是有些不解,这么做又能怎样?
“我军此战,是要将那韩遂拖在雍县,若一开始便力压马超,加上我军有精兵驻守城池,未必不会知难而退,若让其以为黄将军不敌马超,方才可能在此与我等纠缠。”
次日一早,马超这次却是带着庞德和北宫离一统前来掠阵,然后开始叫阵,只是黄忠得了贾诩嘱咐,没有再出城迎敌。
韩遂见状,只当黄忠怕了马超,不敢再来,当即驱兵攻城,只是这雍县在刘协接手之后,便开始着手修整,如今虽说比不上长安那等都城,但城高也逾两丈,加上黄忠一手箭术出神入化,收成将士也是朝廷精锐,饶是韩遂驱动数倍大军,围三阙一,发动猛攻,一天下来,除了丢下数千具尸体之外,未能建立寸功。
接下来几天,韩遂马超每日联手出兵,却均未能攻破城池,反倒是羌族将士损失日大,营中开始出现不满的情绪。
“岳父!”阎行急匆匆的进来,来到韩遂身边,躬身道:“那些羌人,又开始闹腾了,我军已经有些镇压不住。”
“哦?”韩遂闻言,眼中闪了闪,皱眉道:“那城中有何动向?”
“未有任何动向。”阎行摇了摇头道。
韩遂负手踱步,思索道:“那日马超与黄忠交手,你可曾看清楚?”
“未曾。”阎行摇头道:“两人只是兵器相交,并未缠斗太久,隔得又有些距离,末将未能看清。”
“这样,我军退兵十里下寨,做出退军的样子,看能否引那黄忠出城。”韩遂皱了皱眉,他们此行的目的是直指长安,如今却被区区一座雍县堵在这里,不得寸进,便是韩遂,几日下来,也有些心急。
雍县虽然兵力不多,但却仗着坚城之利,与他们周旋,而羌人不善攻城,精锐部队的话,无论韩遂还是马超,都不舍得立刻投入战场,使得局面一时间僵持下来,只是韩遂很清楚,这样的僵持,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远的不说,若此时他们将黄忠拖在此地,那白波杨奉率军直击长安,那最终,他们怕是要为他人做嫁衣了。
必须尽快拿下雍县才行。
“喏!”阎行点头,朗声道:“末将这便去通知马超。”
“不妥。”韩遂摇了摇头:“此战,马超终是名义上的统帅,当由我亲自去与他商议。”
“岳父未免太高看那马超了。”阎行有些不爽的冷哼道。
韩遂摇摇头:“如今还需借助马家之力,若不捧着他一些,他安能为我效死力?”
“岳父英明。”阎行一脸敬佩道。
这边还在担心杨奉那边拔了头筹,但在另一边,杨奉的部队刚刚过河,便被随之而来的朝廷大军给堵住。
虽然为了对付西凉军,刘协几乎将手边善战的将领都派出去,但朝廷这边,也并非无人可用,名将朱隽,前西凉第一猛将樊稠,大将张济,新晋将领夏侯兰,还有曹性、魏续、侯成、成廉、宋宪等吕布带来的一帮猛将,配合三千精骑以及两万朝廷精锐,杨奉甚至还没来得及发难,便被打蒙了。
先是樊稠带着三千西凉铁骑踏营,打的杨奉五万豪强兵马丢盔弃甲,跟着朱隽率军挥兵压上,张济、夏侯兰各率兵马冲锋,杨奉空有五万地方兵马,手中却无良将相助,被朱隽、樊稠、张济、夏侯兰、曹性等人一套组合拳打的狼狈奔逃。
“不是说西凉军已经南下,朝廷主力西征吗?”被生生压着暴揍了几天,杨奉终于率领着残兵败将逃回了河内,此时的杨奉面沉似水,几乎快要疯了。
五万大军,从头被虐到尾,朱隽、樊稠、张济、夏侯兰,还有一干强将,这哪是内部空虚的样子,此刻他恨不得将那假传情报之人剁碎了喂狗。
清点一番损失之后,杨奉更是心疼的想要杀人,五万白波军,经此一战,生生折了两万,再加上逃走的溃军,此刻一番清点下来,竟然已经不足三万。
“回大帅,我军在长安的细作传来的消息,那朝中战将,吕布、皇甫嵩、赵云、黄忠、徐晃等人的确都已经不在长安。”被杨奉一脚踹倒在地上的将领苦涩道。
这半年多来,吕布等人锋芒太甚,以至于掩盖了众将的光芒,实际上,就算抛开吕布、赵云、黄忠、徐晃这些良将,朝廷之中,仍旧有不少良将可用,朱隽这位名将自不必说,张济、樊稠昔日也是西凉军大将,能够独当一面,更何况,曹性这些吕布麾下健将虽不比张辽、高顺,但若论本事,跟着吕布南征北战多年,作战经验丰富,若放在一些小诸侯那里,都能当大将来用。
杨奉虽然号称有十万白波,但实际上白波内部却还有李乐、胡才,此番杨奉大败,李乐、胡才恐怕未必会让他好过,一想到这里,杨奉心中就是一阵难受,早知如此,就不该主动去招惹朝廷了。
“报~”
一名白波将领匆匆赶来,看着杨奉道:“大帅,大事不好,那张扬趁我军后方空虚,挥兵攻入河内,李乐、胡才两位将军请大帅速速挥兵。”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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