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官和陈文忠回到办公室，我把明天捐款方案和调整后的医学研讨会准备情况向校官进行了详细汇报。校官说：
“捐款的事情按计划操作就行了，一会让小叶通知到各个科室，过去帮着整理资料，待捐款结束后全部存档备查。关于研讨会的事情，刚才陈副院长也有这个意思，可以预留机动名额。特别提到6海军和高就对象，可以让他们两个都参加。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6海军请病假一年，又是骨科老主任，他参加别人不会有意见，但高就对象肖玲玲参加研讨会是不是不太合适？”我担心肖玲玲参加研讨会会引起麻烦。
校官说：
“这个没有必要担心。陈副院长有所考虑。刚才已经向市局龙局长汇报，提出把肖玲玲调到护理部，协助马采莲工作。据了解，肖玲玲的工作责任心和护理水平和马采莲不相上下，她的加入，会让护理部工作有一个新的起色。肖玲玲的审批手续很快就会下来，审批手续下来后，办公室要第一时间办理，尽快通知她进入新的工作岗位，让马采莲好好带带她，争取早日进入角色。”
对陈文忠的这个安排，我和校官都很佩服。考虑得如此细致和爱惜人才的态度是许多领导做不到的。
我把登记过的几封举报信递给校官，校官逐一看过，留下了带有照片的一封。
“你现在就通知焦娇，让她到陈副院长办公室来一下。”校官拿着那封举报信敲开了陈文忠办公室的门。
我拨通了焦娇的电话。电话里，焦娇一边和旁边的人说话，一边问：
“谁呀？”
我听出她的周围有不少人在嬉笑打闹。
“焦主任，我是郭小东。你现在在哪里？”我问。
焦娇的声音变得娇柔起来，甚至还有几分性感。
“哦，是郭主任哪。我在家里呢。今天家里来了好多客人，没在班上。”
“看来焦主任也是个大忙人呀。是这样的，刚才陈副院长让你到他办公室一趟，有空吗？我好回话。”
焦娇说：
“是这样的呀？好的好的，请你告诉陈大院长，我一会就到。拜拜！”
焦娇的声音给我留下了无穷的想象空间，我的脑袋里装满了“大吊瓜”的画面。
半个多小时后，焦娇出现在陈副院长办公室。
陈文忠对校官和我说：
“你们也坐吧，焦主任过来我们几个聊聊天。”
焦娇大概中午喝了不少酒，酒味掺杂着香水味，在空气中弥漫。
“春节以后乱七八糟的事情比较多，焦主任怎么看？”陈文忠不易觉察地皱了下眉头，随即又舒展开来。
焦娇噗嗤一声笑起来：
“自打你主持工作以后吧，很多事情处理都是蛮到位的，所以大家都很佩服的。特别是我就更不用说了。”
陈文忠说：
“从年龄上看，你还比较年轻，有展空间；从工龄上看，你又是江南医院的老将，有股子干劲。我们同事那么多年，彼此还是比较了解的。所以今天请你来就是聊聊天，没有别的意思。”
焦娇说：
“要说彼此了解吧，还真是那么回事。就说我吧，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还是个大姑娘，报到时看见你威风凛凛地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敢说呢。后来才慢慢适应。在你的带动影响下，我也有了比较长足的进步。就是后来吧找的那个对象不太满意，但总体来说感觉还不错。这些都是医院正确领导的结果呀。”
陈文忠说：
“好听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就说说难听的吧。”
焦娇将肥大的屁股在凳子上扭了几扭，两只硕大的RF在胸前晃了三晃，宛如两只肥大的野兔在胸前跳动，这“大吊瓜”的绰号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吧？我在心里暗想。
焦娇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水，优雅地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角，两片红唇依然鲜艳地开放在我们面前：
“要说难听的吧还真有。比如说吧，我对你媳妇叶巧珍就有意见。”
我和校官吓了一跳，陈文忠也惊讶地看着焦娇，鼓励她说下去。
焦娇说：
“你和叶巧珍是自由恋爱吧？听说当年还是她追求你的。可结婚这么些年，对你管得还是这么严，一点自由都没有，好像你就是她的私有产品似的。俗话说嘛，做人还是厚道点好。一个大男人被管得太严很不好的呀，容易出轨的哟。”
陈文忠笑了：
“焦主任的意思是说我有严重的妻管严吧？还有一层意思是我有外遇？”
焦娇说：
“这可是你说的呀，我可不敢这么说的。我的意思是说，她没把你照顾好呀。你看你才多大年纪呀，正是干事业的时候，可是你瞧瞧，头都白了，脸上的皱纹也多了，活像个小老头，谁看着不心疼呀？”
陈文忠不动声色地继续聊着：
“如此看来我真得好好反省一下了。你刚才的一番话很现实嘛。我一直认为，人必须要现实，但如果太现实了也不好，容易走极端。”
焦娇说：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知道你一直有自己的信仰的。我也有，每个人都有。所以尽管我的婚姻不理想，但我活得还是很开心的。因为我不喜欢受约束，特别是婚姻方面，一个人干嘛活得那么累呢？”
陈文忠说：
“聊完了家常，我们再聊聊工作上的事情。你在血液科工作时间长，你感觉怎么样？”
焦娇说：
“我感觉挺好的呀。大家工作都很努力的。你看其它科室吧，老是出问题，就我们血液科最平稳了。再说我吧，我今天家里来客人，请假了，要不也是不敢喝酒的，咱们医院有规定嘛。”
陈文忠说：
“现在报纸上、电视里，广播中经常会报道一些负面的东西，社会上也有不少版本，说什么的都有。我就不相信，一个正规的医院，怎么会生那样的事情？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焦娇说：
“你说的事情有是有，但大部分都是小医院干的，大医院不可能的。私人医院就是不规范，啥事都干。”
焦娇说的小医院指的是私人诊所和民营医院，一般投入少，环境差，医疗技术和管理水平都比较差，所以也最容易出问题；所谓大医院，指的是公立医院，相对而言，公立医院要规范一些，但这并不能说公立医院就没有问题，要么没有问题，要么就有大问题。大小医院似乎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陈文忠说：
“下步有没有啥想法？可以提提建议嘛。”
焦娇说：
“建议谈不上，但想法肯定是有的。我想换换环境，在这里工作时间一长，一点激情都没有了。”
陈文忠问：
“想换什么样的环境？可以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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