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山洞中的张邦德脸色不好,洞外的茗江城二人也是如此。
看了一下午,隐逸谷这些弟子都只是练些基本功,这些烂大街的东西连当初张邦德都瞧不中,何况是他们。
若不是甄长老一个劲的在旁边说到了晚上就会明白,这一老一少几乎就想拂袖而去。
到了晚上,有心想探知内情的张邦德也厚着脸皮随众弟子一同上山,美约其名吸收一些气流来疗养丹田。
宗轲与齐越对此也不觉有异,任由他加入练功队伍中。
等来到草庐时,甄长老与茗江城两位老少早已在此等候,看来对晚上练功之事真的是期待不小。
与往常一样,田琦拎着一箱玉石来到众弟子身前,不过与往常不同的是,他并没有直接按照已往位置安放,而是拿出罗盘煞有介事的上观星空,下对罗盘,时不时还看看周围。
样子看起来颇为神秘。
于此同时,张邦德耳目一动,就听到甄长老压低声音与茗江城二位介绍道“玉石安放必须遵循某种特定规则,要一分不差,一丝不偏的摆放到位,否则就跟寻常家里摆放的那些玉石一样,起不了丝毫作用”
二人听闻此言,那茗江城少主目光当即一亮,满脸惊奇的睁大眼睛。
另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却面色平静,瞧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张邦德却心头疑惑重重,因为在他耳目之力的注意下,发现田琦虽然神神叨叨摆弄半天,但有些时候摆放位置与以前还是有些偏差,若不是他感应能力强大,又是刻意留心注意于此,恐怕也发现不了。
看来这摆放玉石并没有甄长老说的那般玄乎。
如此繁琐的摆放,前前后后一共花了约莫半个时辰,众弟子这才全部练功状态。
场边五人至此也停止交流,一个个端着专注的眼神在张邦德这些人面前扫过,似乎生怕错过什么。
然而令众人错愕的是,直到天色放亮,玉石依旧是那些玉石,弟子也依旧是那些弟子,没有任何变化。
竟然极为罕见的一晚上没有一人吸收到气流。
以宗轲为首的古刀会三人脸色当即就有些不自然起来。
甄长老更是豁出老脸解释这只是巧合,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
茗江城二人什么也没说,满脸阴沉的就下山而去,老脸已经没有甄长老只好赔着笑脸追去。
那些不知详情的弟子见此,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连张邦德也有些诧异,这古刀会是不是中了扫把星接连两晚出岔子,先是想要立威,好展示一下弟子们的身手,却遇到张邦德被掳走。
不仅立威意图泡汤,还担心张邦德泄密。
现在带人来考察练功现场,竟然出现数月难得一遇的全体哑火。
如此接连两次糟糕表现,就算神功再神恐怕也得大打折扣。
这种百年难遇的倒霉样,张邦德都不好意思暗地里取笑,因为他觉得这样做有损阴德。
。。。
好在第二天晚上,甄长老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还是将茗江城二人拉了回来。
只是此时二人脸上那种期待之色明显淡了许多。
恐怕再来一次前两晚的情况,这二人最后一丝耐心也将消磨干净。
还是昨天一样,众弟子各自安坐于自己位置上,然后大师兄田琦又神神叨叨开始摆放玉石。
不过与昨天不同的是,那被称为少主的青年看到如此繁琐,明显有些不耐。
而那老者也是眉头微皱的盯着田琦一举一动,也不知是好奇还是什么。
唯独张邦德心头诧异与昨天差不多,因为他又发现田琦摆放玉石有细小差距,若说昨天是疏忽或巧合,那今天如此重要,张邦德能发现,宗轲必然也能发现,
但他并没有出来指正,可见这玉石摆放并没有那么严苛。
并且田琦此举也让他有些摸不透,摆放玉石这东西基本只要初次选定位置后,以后就直接照着这地方摆就行,为何非得重吃力不讨好的重复摆放
昨天如此做是故意演示给外人看,那今天呢同样的戏有必要重复上演吗
等田琦放好后,张邦德这些弟子便如往常一样,一呼一吸开始吐纳,灯火摇晃的草坪上瞬时呼吸声此起彼伏。
众弟子似乎也察觉出今晚有些重要,一个个卯足了劲练功。
场边古刀会几人也都神情异常专注,耳目极聪的张邦德甚至都能听到甄长老心跳异常。
可见今晚对他们的重要性。
好在老天也没再挑逗他们,没过多久,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传来,细小得恐怕还没众人呼吸声大。
但却使得宗轲几人神色齐齐一动,数双眼睛霍然看向场中一角。
而那里正盘坐一位负剑青年,此刻全神贯注的在吐纳,对投射而来的目光毫无察觉。
宗轲几人也没什么兴趣看他脸,目光落过来后眨眼功夫不到就转向他身旁周围那些玉石。
只见原本整齐围靠在这些青年周围的九块玉石,此时其中仅剩三块完后,其余六块全部化为齑粉。
以宗轲为首的古刀会三人面色当即一喜,尤其是那甄长老,明显长松一口气。
而茗江城那位青年却面色微微有些发愣,似乎对眼前突发的这幕有些没看清而显得疑惑。
倒是那老者眼中接连闪过几分异色。
并且就在此时,那位甄长老难掩激动的冲那少主解释道“这就是气流入体的现象,原本玉石中蕴含的神秘气流,经过我宗特定摆放之法以及独创的吐纳之法,
将其中气流吸入丹田,然后就会形成类似与练武之人的内力存在,但是此种气流的妙用远非内力能比,至于具体如何,老夫多说无益,等会还是让这位弟子亲自演示给二位一看”
说完之后,这甄长老显然很高兴,连忙向不远处的齐越问道“齐先生,敢问这位弟子如何称呼竟一次连碎六块玉石,真是谷中奇才”
齐越闻言却眉头暗自一皱,现在众弟子正安心吐纳,如此大声相问岂不坏了清静。
不过再当看到甄长老冲他微眨的眼色时,齐越心头一凛,轻轻飘飘的回道“回长老,这位弟子名叫陈永仁,不过是谷中一般弟子,前天晚上身手不利被人掳走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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