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苑离和静辰离开过这里?”莫痕的话让公孙策很是意外,他转头望着她问道。
莫痕点了点头,不急不缓地回答道:“嗯,也就是那一次,五师兄再也没有回来。”
“静辰失踪就是因为那次吗,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四师兄人很聪明,就像公孙公子一样,十一年前他发现了一个秘密,泉隐那里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向外面。于是,他和五师兄两个人便偷偷出去了。”
话至此处,莫痕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他们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在外面五师兄也谈过那首曲子,公孙公子说过以前你曾听到过那首曲子,觉得很好听所以便学着弹奏。我想,那个时候你听到的应该就是五师兄弹奏的吧。”
“时间过去太久了,我只是记得听过那首曲子,到底有没有见过抚琴的人,”公孙策顿了顿,而后摇头,“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后来,四师兄和五师兄遇见了土匪,而五师兄为了保护四师兄被土匪杀了,四师兄很害怕,他回到山庄之后,不敢跟其他人讲,所以……”
莫痕顿了顿,继续说着。
“所以,五师兄的事儿没有人知道,其他人都以为他失踪了,直到一年前,四师兄才将那件事说了出来,只是告诉了我跟小师弟两个人。我们没有将五师兄的事儿告诉其他人,因为,我们一直都告诉自己五师兄还活着,他只是失踪了而已。”
“那苑离公子临死前口中的害死了师弟就是指这件事?”
莫痕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眼神里闪过一抹忧伤,忧伤间又夹杂着一丝歉疚。
“那苑离公子为什么会自杀,是因为……”
“自杀……”莫痕摇着头,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了,“不是的,是我,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四师兄,是我,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
莫痕觉得头疼的厉害,娇弱的有些颤抖的双手疯了似的抓着自己的头,公孙策最是清楚这种感觉的,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楚,他上前将莫痕那双有些颤抖的手抓住。
“什么,这,莫痕姑娘,你,你怎么了?莫痕姑娘,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情绪激动的莫痕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抬起头望着公孙策,眼神里却有些异样,似是空洞,又似是迷蒙。
“五师兄,你回来了。”
莫痕突然拥进公孙策的怀里,脸上浮起一丝微笑,甜蜜的微笑。
“你终于回来了,你不要再离开了,不要和四师兄偷偷跑出去了,我们就这样,永远停留在最美丽的时候。”
莫痕有些混乱了,她又把公孙策当成了自己死去的五师兄静辰了。
公孙策见她这样,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莫痕会变得精神失常,她说在是自己杀了苑离,真的是这样吗,真的可能吗。
莫痕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她发现自己又产生幻觉了,却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公孙公子。
时间已经很晚了,深夜里的天气尤为寒冷,许是着凉了吧,莫痕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莫痕姑娘,我们回去吧。”
“嗯。”莫痕微微颔首,脸上浮起一丝微笑,那样天真,那样甜蜜。
回到山庄后,莫痕、公孙策二人准备各自回房休息,却发现公孙琬儿倒在院子里,靠近包拯房间门口的地方。
见此情形,他们赶紧跑过去,公孙策将公孙琬儿抱起来,确定她只是晕倒了,而后又将其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公孙琬儿醒来了。
“琬儿,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会晕倒的?”
“我……”醒过来的公孙琬儿依旧觉得自己的头有些不大舒服,她揉了揉脑袋,“我是被一个黑衣人打晕的。”
“什么,黑衣人,什么黑衣人,发生什么事了?”
公孙琬儿一脸无辜加委屈,回答道。
“我睡不着就起来想找你陪我聊天儿,可是,我经过包大哥的房间的时候,碰到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从里面出来,我想喊人来着,可是却被他给打晕了。”
“黑衣人,包拯。莫痕姑娘,你帮我照顾琬儿,我去看看包拯。”想到这里,公孙策担心包拯出了什么事儿,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公孙策跑到包拯房间里,将烛台上的蜡烛点上,发现包拯静静的在床上躺着,走近去看,发现他只是睡着了,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喂,包拯。”公孙策推了推床上睡着的包拯,可是他并没有醒,只是往里翻了翻身儿,继续睡觉。于是,公孙策加大了力度,用力摇晃他,包拯终于还是醒了过来。
包拯张开惺忪的睡眼,见公孙策站在自己面前,以为是他在捉弄自己。
“喂,公孙,你干什么啊,这么晚了……”包拯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了你不睡,我可是困得不行了啊。”
“喂,你不会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吧。”见包拯一脸困像,公孙策又问。
“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包拯望着公孙策,眼神里尽是疑惑,“你在说什么?”
“琬儿说看见一个黑衣人从你房间里走出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
“什么,”听公孙策这么一说,包拯那原本疲惫不堪的脸上浮起一丝惊讶,“黑衣人,那琬儿有没有怎么样?”
“琬儿被黑衣人打晕了,不过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公孙策顿了顿,又说,“那黑衣人跑来你的房间干什么,我还以为是要杀你灭口呢。”
“杀我灭口?”包拯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床头翻找起来,“我知道了,是那块木牌。”
“木牌,就是上次袭击你的蒙面人掉下的木牌吗?”
“嗯,从苑离手上拿过来后我就放在床头来着,可是现在不见了。”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中了迷药了,黑衣人把你迷倒就是为了来拿那个木牌,总觉得有些说不通啊。”
包拯做在床上,又将被子给自己裹上。
“不错,如果黑衣人真的是北月的话,那他偷走木牌,只会增加我们对他的怀疑。”
“那如果不是他呢?”公孙策语气平静,声音淡淡。
“不是他,”包拯顿了顿,“那么黑衣人为了陷害他,故意在袭击我的时候将木牌丢在了现场,那他为什么又要把木牌偷走呢,是为了销毁证据,还是想借此让我们将怀疑的目光更多的集中在北月身上。”
公孙策靠在床上,揉了揉微微作痛的眉心。
“水元死了,宇澄死了,现在苑离也死了,六大弟子只剩下三个人,中夜、北月、莫痕,如果不是北月、不是莫痕,那就剩下中夜了,他是大师兄,如果六大弟子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话,那么庄主之位就非他莫属,同样,换做北月的话,也是如此。”
想到这里,包拯说。
“袭击我的黑衣人被展昭踢上了手腕,明天我们想办法看一下北月的手腕,或许,就可以清楚那块儿木牌是无意之矢,还是故布迷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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