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客栈,在跟踪者的“护送”下包、策一路走到了八贤王府。事不凑巧,王府的周管家说八贤王进宫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后来,跟踪者将今日看到的事儿告诉了他们的主子邓通,邓通了解了客栈发生的事儿之后,便决定给他的上峰金面人禀报。
福宁宫
刘太后以家宴的方式留八贤王在宫里用膳,整个家宴上只有刘太后、仁宗皇帝和八贤王三人,也无太监宫女在一旁侍奉。
家宴摆放的是御用银质餐具,菜肴不似一般宫廷里那般奢华,只是三碟小菜儿,一份儿点心,一碗桂圆汤。
这倒真像是一幅温暖的家庭晚宴图,不过,这看似平和之下却隐藏着无形却锐利的刀锋剑影。
“八王爷,哀家有件事儿想跟王爷请教一下。”
刘太后手中的汤匙搅拌在汤碗里搅了搅,而后将一匙桂圆汤送入口中,说话时并未去看坐在对面的八贤王。
这样的话看似漫不经心,那久经官场的八贤王却已察觉到了其中异样,他放下手中碗筷,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太后有事尽管吩咐,臣弟又岂能承受太后您的请教二字呢。”
“八王爷,现在宫廷内外有一个传言,”刘太后又将一匙汤送入口中,“嗯,这汤虽然简单,倒是可口的很。”
“八王爷,有传言说王爷你不满我一个妇人把持朝政,暗中积蓄实力,意欲逼宫让哀家还政于皇上,王爷,不知是否真有此事啊。”
刘太后如此一问,八贤王倒也没有太大反应,因为,在此之前他也听说了这一有关自己的传言。
倒是一旁的仁宗皇帝显得格外紧张,因为传言中的还政于皇帝的主角正是自己,万一刘太后以为他也与传言有关,对他这个尚未亲政的皇帝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回太后,臣弟对此等传言也有耳闻,但臣弟绝无暗蓄势力逼宫的想法。”
八贤王放下手中快起,端起一碗桂圆汤。
“老实说,臣弟的确想过让皇上亲政。不过,如今皇上年纪尚幼,太后主政是理所当然,臣弟也相信,待皇上长大,时机成熟,皇后您仁德圣明,一定会归政于皇上的。”
“哈……”刘太后大笑,“老八呀老八,你这算是对哀家的承诺,还是给哀家的提醒呢?”
“太后您说笑了,臣弟只是想说,臣弟绝不会做出有害我赵宋朝廷之事,也绝不允许有人侵吞我赵宋江山。”
八贤王这句话可谓是软中带硬,一方面让刘太后放心自己不会带兵逼宫,另一方面,也是在提醒她不要妄想将赵宋江山改作刘姓。
因为,那刘太后曾向大臣试探,前朝武则天如何,说明她有成为一代女皇之野心。
刘太后望着眼前这个八贤王,可谓是头痛不已。
他绝对是个大忠臣,也是在朝中极有威望之人。若要动他,恐怕朝中上下会有异动,若不动他,难保日后他不会软硬兼施逼自己将大权交出,还政于皇帝。
这位刘太后可不是一个甘心居于后宫之人,权力对她的诱惑太大,所以,只要她还活着,就根本不会归政于仁宗皇帝。
这一场皇室家宴于温馨掩饰之下结束了,八贤王回了王府,皇帝回了寝宫,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
八贤王回去后,包、策便赶去求见,欲向他打听一下十三年前颍州之事,多事的公孙琬儿拉着上官凌静也一起跟了过去。
“怎么样啊,二位俊杰,不知今日可有收获?”还没等包拯、公孙策两人开口,八贤王便先问起了他们。
“收获嘛,”公孙策笑了笑,“确实有些收获,只是有件事儿还得向王爷您请教一下。”
“哦,是吗,什么事儿,尽管问吧,老夫一定知无不言。”
“王爷,今日我与公孙去吏部看了一下朱培、高权二人的履历,发行他们都曾于颍州任职,十三年前有功调至京城任职。”
公孙策稍稍顿了顿,续道。
“我们想知道这有功是指什么,十三年前颍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二人又有何等功劳。”
“颍州?”上官凌静听到颍州二字,不由得叫出声来。
“对呀,颍州,”公孙策顿了顿,望着上官凌静,“我怎么给忘了呢,上官……义妹你也是颍州人啊。对了,义妹,你知道十三年前颍州发生什么过什么大事吗?”
“啊,”上官凌静摇了摇头,“十三年前,那时候我才七岁,即便发生过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也难怪,十三年了,时间过了这么久,谁还记得啊。
就拿我来说吧,上大学时中学的青春记忆就只剩下了高三,高三之前的事儿都没什么印象了。
更何况十三年呢,啊,不对,跑题了,我的过往与这小说而无关啊,抱歉,这就回去。
“也难怪,都十三年那么久了,”公孙策耸了耸肩,“王爷,您还记得十三年前颍州发生过什么吗?”
“十三年前,颍州……”八贤王端起茶杯,视线向左上方移动,回想了一会儿,又将茶杯放于桌上。
“对了,十三年前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意图谋反被诛,好像……朱培、高权揭露梅展阴谋有功,所以才被调至京师任职,一个做了户部郎中,一个做了太常寺卿。”
“节度使谋反?”不知道为什么,公孙策总觉得节度使谋反这件事有点儿不对劲儿,至于哪里不对劲儿,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节度使,”公孙琬儿半侧着脑袋问道,“节度使是什么啊?”
如果说公孙策的疑问是有些神经质,那这公孙琬儿的问题就只能用“可爱”来形容了。
“节度使就是……”
公孙策刚想跟公孙琬儿解释,转念一想,这样的问题太过低能,自己这样的大才来回答是在是……
于是,便笑了笑。
“小妹啊,以后像这般低能的问题,你就别问大哥我了。”
居然说自己低能,这公孙琬儿可是有些生气了,公孙策聪明,她也不笨啊,她望着自己这个大哥笑了笑。
“我只是问了一下,也没说是问你啊,只是你回答了而已,哥,为什么只有你回答这个问题啊。”
公孙策何等聪明,却总是在跟自己这个小妹交锋中受挫,或许,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
夜里,邓通一袭黑色斗篷去见金面人,将白天发生的事儿禀告主上。
“主上,今日包拯、公孙策二人去大牢见了疑犯,包拯还故意将我引开,让公孙策单独同疑犯交谈,接着他们还去了吏部和会楼客栈,卑职以为他们应该已经猜到牢中之人是被陷害的了。”
“是吗,看来,这包拯、公孙策二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啊。”
“主上,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
“不用,行了,我已经有主意了,你什么都不要做,回去吧。”
“是,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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