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杜旭瞟了一眼少年抱在怀里的鱼篓,轻蔑的说:“不过是一条鱼!你们也好意思争,乡下人就是眼皮子浅,没见过宝贝吧!”
不等风双非说话,渔家少年就跳出来反驳:“你才眼皮子浅呢!连赤尾金鲟都认不出来,都说了这是千金不易的宝贝,你懂什么?”
杜旭假作不屑,提了提手上的破剑,道:“就算是价值千金,也算不得宝贝,你这只鱼千金不易,我这把剑还价值连城呢!我拿我的宝剑,换你们的大鱼,怎么样?你们占大便宜了!”
众人仔细观察他手中的“宝剑”,明明就是一条破铁片子,插在半截鲨皮剑鞘里,说它价值二两,还大半是那半截剑鞘的价钱,那破铁片子锈迹斑斑,都快烂了半截,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风双非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个人那么有趣,心里一个凶残的念头升起,回头叫人拿来一截碗口粗的镔铁棍,扛在肩上,吓唬杜旭说:“你说的可是真的?不如我们试试吧!”
杜旭道:“怎么试?难道你拿着铁棍,我砍你一剑不成?”
风双非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不过这不公平,你拿剑砍我,我兵器平放,我明显吃亏一些,要不我们相互对砍吧!”
杜旭连连拒绝:“这可不行!万一我伤到你怎么办?我这神兵斩铁如泥,一不小心就将你一剑两段了!”
旁边的众人听了哭笑不得,有心肠好的劝杜旭向风双非服软道歉,免得一会连命都送掉了!杜旭只推说是不愿伤人,不想和风双非比。
围观的群众看见的他嘴硬,好心的摇摇头,叹息这个后生死要面子,好事的交头接耳,要看杜旭的笑话。
风双非拿起铁棍作势要打,威胁到:“这个比试,愿意要比,你不愿意,也要比!”
杜旭摇头叹息:“你这人怎么不惜性命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应当爱惜啊!我看我是劝你不得,你如果不怕送命,你就让我砍一剑吧!”
风双非嘿嘿怪笑,手中镔铁大棍举过头顶,道:“来吧!”
旁边的群众纷纷叹息,原来以为是一个胆大包天的骗子,没想到却是一个傻子,都痴呆成这样了!也没人管管。
武燕青终究是心软,她劝说道:“你兵器细小,他兵器粗大,细小必定不如粗大的,你不如回去,换一个粗大的来。”
杜旭嘿嘿怪笑,抖了抖身体,道:“谁说的?我的可未必比他的小,多半还要比他更加粗大,我也有一个粗大的兵器呢!你可要见识?至于这个外强内虚的样子货,我拿细小的也可以干掉!要是掏出粗大的,反倒是欺负他!再说我粗大的宝贝,他也配见识吗?”
武燕青听的脸色羞红,暗自里呸了一声,心道:管这个**去死!但杜旭长相英俊,其实她也没多大的生气,不一会就转而担心起来。
杜旭将腰间的破铁片抽出,也举过头顶,铁剑上的瓣瓣锈迹,簌簌的往下掉,他中气不足的大喝一声,举着铁剑轻飘飘的向下斜砍。
风双非大吼一声,手上千斤镔铁棍,带着万钧不当的沛然大力,直轰而下,声势震动四野,大家看见那一条粗大的铁柱,带着烈烈风声轰向杜旭手里的铁片,直击他的头颅,胆小的已经闭上眼睛,不敢看他脑浆并裂的样子。
武燕青只看见那轻飘飘的铁剑如空无一物一般,穿过镔铁大棍,在一闪就已经没入剑鞘,杜旭退后数步,整个过程如同闪电一般,其他人只看见杜旭躲开铁棍,破剑收起。
这是左右的好事之人,一齐哄笑起来,风双非将铁棍回收,拄着大笑:“没用的小子!”
笑声未定,手上的镔铁大棍变上下分成两节,上面的那一截没有支撑,跌落在尘埃里!满街的哄笑骤然一停,全场鸦雀无声。
武燕青瞪大眼睛,小口不自觉的张开,满脸惊愕,风双非也大大的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我~”风双非话未说完,胸前就爆出一股血雾,众人看见他半截身子从右肩到左跨,出现一条血线,噗的一声闷响,风双非半截身子,斜斜的从下身滑落下来,肠子、心肺掉了一地。
风双非这才这才无比凄厉地哀嚎起来,他双手四处乱扒,痛不欲生。
杜旭一剑锋锐异常,如没无物的切开镔铁棍斩了下去,把风双非整个人斜斜的劈开,镔铁棍迟了一个呼吸才分开,风双非在镔铁棍分开一个呼吸,都未感到疼痛,直到半截身子斜斜落地,才痛不欲生的哀嚎起来。
这画面惨惨不忍睹,令人不忍直视。
围观的众人看见这等凶残的场面,有的人“啊”的一声尖叫,有的转过头,不敢再看;更有甚者,弯腰就是一阵干呕,大吐特吐,但一少部分人呆立中间,眼睛里闪烁着,欣喜若狂、悲愤、不敢置信的神采,一个头发花白,脸色憔悴,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上二十岁妇人捂脸痛哭,嘴里喃喃的念着一个小名。
大街上,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人形冲到风双非面前,他肮脏的看不出模样,有人认出这是街角的一个聋哑乞丐,他一把扯掉风双非肚子里的肠子,伏案大嚼起来,吃的满脸是血。
旁边原本脸色就已经发白的众人,再也忍不住了,都纷纷弯腰呕吐,一时间,竟然出现街上众人十有八九在呕吐的奇景。
有胆大,好奇的,仔细看了看乞丐的脸孔,可是实在看不出什么东西,直到他们看见乞丐扭曲的四肢,半截的指头,才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惊叫起来:“这是钟四啊!是钟四啊!”
撕扯风双非内脏的乞丐,听见钟四这个名字,身体抖了抖,动作停了停,但只是一顿的功夫,又继续撕咬起来。
杜旭站在场中,叹息一声:“我都说了会受伤的,这熊孩子怎么就不信呢?”说着还貌似遗憾的摇了摇头,场上的人间惨剧,对他来说好像不存在一般。
杜旭面色如常,甚至还有心情蹲下来,对风双非说:“你要是个汉子,就蘸着你下身的血,在地上写字,如果你能写上十三个‘篡’字,说不定还能传为美谈。哦!你不知道‘篡’是什么意思啊!那你就写十三个惨字,反正效果是一样的,只不过人家是流芳百世,你是遗臭万年罢了!”
风双非死死的盯着杜旭,连旁边吃的的钟四都顾不得,他双眼突出,面部狰狞,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不公,但他明显不是汉子,一清醒起来,就用内力震断自己的心脉,死不瞑目。
杜旭站起来,也不理他,只是做歌一曲:“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又道:“人在江湖漂啊,谁能不挨刀啊。一刀砍死你啊,不用第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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