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诧异地看了张东元一眼,没等他说话,权侑莉已抢先发难道,“东元哥,你好无情啊。人家荷娜姐明明想和你呆久一点,你却那么狠心的拒绝她。”
听到权侑莉的话,林允儿觉得自己的脑袋快混乱了,这姐姐到底是站在那一边的,刚才的语气还包含着对荷娜姐的不满。一会儿功夫,又旗帜鲜明的同情起荷娜姐。
见三人的眼光都是怪怪的,张东元很是迷惑,他看着权侑莉,不解地回答道,“狠心拒绝?没有啊。箱子不是有车么,何必再麻烦荷娜姐。”
“我的哥啊。”权侑莉拍拍额头,无力地把手搭在林允儿的肩膀上。
“东元哥,荷娜姐愿意送你,就证明对你有好感。何况,你拒绝荷娜姐的话语也太直接,很伤女人的自尊。”林允儿睁大眼睛,振振有词地说道。一旁的箱子很赞同,不停地点头。
张东元觉得这世界太荒谬了,这应该是箱子说的话,小丫头们点头。而现在却是林允儿说,箱子在那边点头,这让他一时接受不了。幸好权侑莉等人还没学会他心通,要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老拳伺候,现在是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么。
张东元凝神想了下,金荷娜确实有这个意图,他晃晃脑袋,可惜了。不过,张东元从来不为打碎的牛奶瓶伤脑筋,他手一扬,就像挥去不在意的尘埃,说道,“算了,我们走吧。”
权侑莉微微扬起头,好奇地问道,“东元哥,你没心动么,这可是女明星啊,长得又漂亮。我见你们刚才聊得那么亲密,还以为。。。”
“以为什么?”张东元轻轻敲了一下权侑莉的头说,“我和她只是话语相投的知音人而已。”
“诶呦,”权侑莉摸摸头,不忿地说道,“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知音的,只是为更进一步找的借口。”
“你这小丫头哪来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张东元苦笑地捏了捏权侑莉的小黑脸,想了想,才语重心长地说道,“一颗心只能容纳一个人,把心切成两半是很痛苦的,你东元哥怕痛,做不了花花公子。”
看着三人惊讶的神情,张东元一脸漠然,风淡云轻。内心的小人早已狂赞自己,‘东元,好样的。这句话既包含了痴情的态度,又含蕴了丰富的人生哲理。他们还不对你刮目相看。’
半晌,箱子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哥,你这个样子说话我还真不习惯,我还是喜欢你嬉皮笑脸的模样。”
“扑哧。”箱子一句话把两个小丫头逗得嬉笑不已。
眼见严肃的场面变成欢乐小天地,张东元瞪了箱子一眼,‘这小子拆起哥们的台很有一手。’他反驳道,“我那是嬉皮笑脸么?那是温柔的微笑,你们不觉得和《冬季恋歌》裴勇俊的微笑很相像,都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此时《冬季恋歌》播映完毕不久,热潮尚未退去,张东元的声音又略显大了点。“裴勇俊”三字一下子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
“勇俊OPPA,在哪里?”这是年轻的粉丝。
“难道在这拍节目?”这是没头脑的八卦人士在散播谣言。
“勇样!微笑贵公子!”哦,这是发了疯的日本人。。。。。。
见势不妙的箱子跟张东元打了个招呼,“哥,我先去把车开过来。”便匆匆离去。无处可躲的权侑莉和林允儿两个小丫头立刻垂下头,暗暗埋怨,‘东元哥脸皮厚也就算了,还说话那么大声。’
‘现在的人怎么回事,一个名字就能让他们好像吃了春.药般兴奋。’这骚乱的情景也吓了张东元一跳,他连忙佯作惘然地朝四周张望,一副从未说话过的样子。
。。。。。。。。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首尔市郊外的一个废弃工厂区,二三十辆摩托车或单轮行驶,或原地旋转,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引得周围一干人等不停地拍掌,吹哨,欢呼。
喧闹的吵杂声,弥漫的汽油味,让元彬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他戴着口罩,但仍觉得有点不舒服。看着周围年轻人的发型,打扮,甚至眼神都与自己平时所接触的人格格不入,就仿佛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元斌哥,这里就是首尔最多混混的聚集地,当然,他们自称为飞车党。”张东元背着手,笑着说道。
元斌默不作声地与张东元并肩行走着,只是很仔细地观察附近年轻人的眼神和表情。或许是太专注的缘故,把一个站在不远处的绿发小子给惹毛了。他愤怒的指着元斌,带着两个同伴,骂骂咧咧地跑过来。
跟在两人身后的箱子以及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出了状况,连忙迎了上去。中年人大声的呵斥着绿发小子,此人似乎挺有地位,绿发小子不得不转身离去,但仍不甘心地对着元斌指指点点。
张东元没有理会,见元斌夷然不惧,闪过一丝赞赏的眼神,继续说道,“九十年代的混混与现在有很大不同,但也有不少共同点,比如敏感,宛然刺猬一般,只要有人的眼神或者动作触碰了他们一下,马上就会把刺竖起来,刚才就是一个很好的实例。”元斌点点头。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张东元疑惑地把箱子叫过来,“那里发生什么事。”
“哥,那里准备进行死亡竞赛。”箱子的声音带着兴奋。
“什么是死亡竞赛?”元斌好奇地问道。
“看到前方那个陡壁没有。”张东元指着远处一个陡壁,回答道,“驾驶摩托,冲上高坡,以百码时速驶向崖壁,谁离壁沿最近最晚跳车,就是胜利者。”
解释完,张东元摇摇头,说道,“以前的混混出身贫寒,大多与黑色有联系。而现在有不少都出身富裕,却仿佛失去了人生意义,用致命的速度来体验生命的快.感。他们有着自己的人生观,生活在属于自己的世界。”
“这个世界应该叫做。。。”张东元想了想,摸了摸下巴说道,“灰色世界。”
元斌和箱子都露出钦佩的眼神,元斌更是暗道,‘想不到东元说起话来这么有见地。’
张东元咧嘴一笑,“不用这样看着我,这是我上次看报纸时,一位社会心理学家说的,我觉得这段话很酷,所以背下来。方便自己讲大道理去唬人。”
被唬到的元斌和箱子两人顿时一脸黑线。
“不过,元斌哥,我想我们还是先走为好。”张东元皱着眉头接着说道,“这项竞赛经常会有人受伤,几年前还有人死亡,再逗留下去我怕会出现大.麻烦。”
元斌想了想,反正自己今天也算是深有体验,便点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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