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队,大陆东北部。
最前方遭遇了敌人大将numbers的是第二王子的奥斯维德还有手下的血猎,年轻的南茜诺顿和用弓好手的维克多三人在最前方想要抵挡住那个魔鬼,那个以救赎为教义却行使着杀戮的男人。
高大的男人手持禅杖,一脸严肃,红色的双眼简单的扫到眼前的三人,“是想阻止吾之道吗……”说着重重的砸了一下禅杖满是气势。
“哟,那个大叔……虽然看起来很火大,但还是不要随便接近比较好吧。”南茜说,这次她也更加的认真了,毕竟对于生命……谁都不会和那个有仇,特别是自己的。
“啊,目击者说那个人只要砸动禅杖就会有人死亡,很奇怪……会不会是强声波?”奥斯维德快速叙述战情,但是也转身一想,死的人并不是在场所有的更像是特定了目标的一样,甚至可以选择部位性的破坏,不该是那种无差别的声波攻击。。因为巨大的声波会引起周围物体的抖动,抖动频率过快过强可能就会使周围的一切爆裂开,那应该是‘周围’全部破坏才对,“……或许、不是那样。”
维克多也知道声波是有多棘手,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也许还有胜的机会,举起弓。
这是决战,如果不胜利代价就是死,这种死亡的范围可能就会波及全大陆的人类,这里的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有南茜是单单不想输给一个bloody。
no。11,班森步步逼近,速度越来越快,那巨大的衣袍也拖在地上,每个人都知道距离很重要也开始截截后退,但这样退下去也不是办法,远程攻击的维多克先发制人拉起箭只见弓箭朝班森快速射去,也在意料之中的、看清这一击的班森很游刃有余的挡住那一箭,仅仅只是挥了一下禅杖箭就卡在杖上金环里然后被击飞。
维克多连发数箭但是班森都只是抵御,明明刚才据说很远就能杀人为什么现在还处于被动状态……这让众人不禁的怀疑起来,发动那种攻击的这个numbers,是否需要什么必要条件?
而被敌人逼的后退耐不住性子的南茜不爽起来,“搞什么啊……这样根本就没有进展啊。”“南茜!”不顾维克多的阻止她举起鞭子然后同敌人相向而去,高高扬起那细长带血的鞭——
“啪!——”鞭子非常精准的直击禅杖上方,然后像一条蛇一样死死缠绕住禅杖,班森也略蹙双眉被限制了手部的活动,南茜婉然一笑,但是没有等她让维克多乘机射箭、班森只是微微弯下身体,然后猛喝一声大力的挥动持禅杖的右手——那种巨大的力量即使是怪力的南茜也无法阻挡,一下子感觉被什么气流给强硬带跑南茜手抓紧着鞭柄被甩开,整个身体横飞起来呈弧形被拽飞,而她的身后就是巨大的石壁。
“——南茜。。!”
‘啧。’在内心咂舌,南茜第一时间弯曲双膝,第一时间采取了安全的姿势,高跟靴实实的踩在石壁上免于后背被撞击,然后借助那个反作用力量猛然一踢像颗子弹一样射向班森,班森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没想到区区一个女人拥有那样敏捷如猫的身手。
在空中取出腰间的匕首,鞭头也从禅杖上松开,南茜霎时和班森拉近距离然后高举刀刃——
也就是这时,那个男人好像说了些什么……那简直就像是‘听见了。。你生命的声音。’一样的嘴型。
南茜一时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个间隙班森再次灵活的单手横过禅杖,杖杆挡住锋利的匕首,南茜立刻借势空中一个飞踢,尖锐的高跟靴头刺向班森的腹部,但那个身经百战的男人还是很从容的用另一只手接住南茜的脚,然后抓着她单只脚、连着她人一起大力甩飞——又失手了,南茜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敏捷的轻轻落地。
这一对决来的太突然,结束的也太突然,两个人的反应能力和敏捷度经验都是数一数二的,而那个男人……不得不说更胜一筹。
南茜很不甘心,刚想再战一回合就被维克多挡下:“不要那么鲁莽,总感觉很不妙。”奥斯维德也语重心长的说:“那个家伙很可怕,不仅仅是这样,作为bloody的力量还没有展现,贸然接近会得不偿失。”
“诶~是吗。”南茜像是毫不在意的懒懒的哼哼了一声,“不过啊……说实话,就是用命来赌博、才是我的兴趣啊。”“!”都发现了、那个女人的眼里毫无畏惧那种东西。
不顾阻挡南茜再次站到最前面,在她心里、仅仅只是觉得有趣,不过对于淑女来说要是战斗中伤害到自己那可爱的头发那就另当别论了,那将不是游戏、是复仇,南茜打趣似地想。
可是这一次,当她发起进攻,对方却架起了架势,‘绝鸣的班森’高举起手中的禅杖,微闭着血红色的双眼,然后那严肃低沉的声音响起:——“给予一切的生命,救赎的声音。”
“!”“!!”
不好……!那个动作……。。!维克多想要拉回南茜已经来不及,他知道有什么不好的、极其不好的东西要来了——。
——“铛!!————。。。。”——
那是一声清脆的巨响,禅杖上金色的铃铛和圆环互相撞击着,一瞬杖边的空气似乎都在震动——而直觉觉得有什么东西以急速冲来的南茜、在没有听到那声音之前下意识的躲开、迅速跳开到不远处的大石后面,因为她知道不这样做就完了——。
于是她这才听见那跨越空气距离而来的天堂的钟声一般的彻响。
“。。。唔啊!!”
那一切来的太快,一秒之内同样听见那巨响的维克多和奥斯维德完好,只有南茜一个人悲鸣一声,维克多知道大事不好大声喊道:“南茜、没事吧!?”刚才那个悲鸣、本不该是那个好强的变态女人会发出的……,难道她、想着维克多一咬牙和奥斯维德一起奔过去。
出乎意料的,南茜还活着,身体因为急速呼吸在微微起伏,她深深的低下头坐在石头后边,维克多这才松了口气:“要是没事的话至少说一——。”然后在他要伸手扶南茜起来的时候、他顿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奥斯维德:“怎、怎么会,不……果然如此吗?!”惊异的是,南茜此时身体四处都迸溅出血液,地上也流了一滩血,看起来万分狼狈的样子,女性吃力的抬起头,闭着一只流进血水的眼睛无力的样子、抱着那妖媚缺了七分的微笑:“哈。。那大叔、果然很可怕呢。”
明明根本没有触碰到……却让南茜一下子受了重伤?看样子身体各处的皮肤都裂开了,不知道肌肉怎么样,骨头又如何,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有石头的阻挡和不是直击的原因消弱了那可怕的力量,若刚才南茜没有躲开现在一定也会和前面那些尸体一样爆裂的只剩肉渣了吧。
那身体摇摇欲坠,手也已经拿不起鞭子,南茜断断续续的说:“。。呐,可能、我没办法帮你收尸了……。”维克多摇摇头:“不要说话了,这样会加深伤口。”
“不……还有几句,你们两个听好。。我注意到了,那个大叔……哈啊。。在用那种攻击之前、似乎要‘听到’什么……而且、听到能攻击我的什么东西、那个,那个需要一定的距离、刚才,我靠近他他才知道了的。”当然具体是‘什么东西’,南茜也不得而知。
这是个重要的情报,是南茜的血换来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
南茜在二人近处说了什么,然后就那样抱以微笑深深的闭上双眼,刚才说的话……可以说非常有价值,维克多也不得不佩服一下这个女人,看似奇怪不走常路、实际上也有相应的智慧并非完全莽撞的在战场打打闹闹……沉默了一下他横抱起满身鲜血的南茜,她的血液从维克多纤细的指间流过:“我去把她送的远一点,没事,只是昏迷了。”然后几步跳跃,很快离了百米,他轻轻的把南茜放在空旷无人的地上,然后用徽章简短的联系了一下后方说接应伤员,最后快速回去,这场战役他也从未想要逃避。
班森只是无声的看着这一切,大义如他,本该为嗜血的bloody他却总是那样的凛然和大大方方的样子,根本不想着去偷袭。而此时对手只有维克多和奥斯维德二人了。
而现在最主要的就是——
刚才南茜最后的话。
——‘……那个袭击而来的东西、是声音。’
没错,被巨石给阻挡减弱了力量的无形的攻击载体、就是声音。维克多和奥斯维德都已经明白了……但是那绝不是普通的声音,那是一种——
“可以引起共鸣、的声音吗……。。”维克多自语道,奥斯维德点点头视线不离敌人:“是……共鸣、而且是和特定的物体形成共鸣……。”
共鸣。
这个自然现象维克多知道不说,即使是不大喜欢学习的二王子殿下也略有所知——共鸣。
就像唱歌剧的时候有人甚至说那些个高音演员的声音可以整破玻璃杯!但是……事实却不是如此,不论是多么高还是多么低沉的声音形成的声波都无法轻易击碎那看似脆弱的玻璃。
只有找到‘共鸣点’,只有找到一个声音固定的调子固定的声波,那个就是属于玻璃自身的声波,只有维持住那个频率才可能发生‘共鸣’,共鸣一旦强烈那么杯子就很容易就会碎裂了,而由于各种客观原因的不同不同的玻璃杯据其大小材质不同都有不同的共鸣点、共鸣频。
而换而言之——人体不也如此吗。
人体的构造并不是简单就能用共鸣就可以破坏的,而那个男人是bloody,那个男人拥有那个不可解种族的力量——那种灵魂力量就可以达到制造出甚至可以毁坏柔软复杂人体的固定频率点。
但是如玻璃杯一样,人类也因各种原因都是个体各不相同,那样的话也一定拥有什么微妙的不同的共鸣点——
这么想,再加上南茜说的话,维克多就得出了结论,得出了那个男人大体的力量详情:“不知道是否可以确认,不过我想那个男人一定有着可以制造不同频率的恐怖力量、而且——要知道每个敌手个体的不同破坏点就要靠他那可怕的‘听觉’。”是的,就如南茜所说那个男人一开始之所以没有直接用大招进攻是因为不知道对手数人身体的破坏共鸣点,而想要知道貌似是靠‘听’的,而那种‘听’——有距离限制,南茜刚才靠近他时才被听见了自身的‘频率’,才会被攻击。
——不愧是、名为‘绝鸣’之人。
这场战斗、必须保持距离。
维克多和奥斯维德快速的商议了一下,说是商议、因为战况紧急仅仅是说了几句话和对了几个眼神,因为奥斯维德是近距离攻击的,所以这里能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必须是维克多,奥斯维德也必须努力的吸引敌人注意力,因为敌手的班森可以轻松抵御远距离攻击。
没有多说奥斯维德架好大剑从一边绕开保持距离到达班森的左侧,敌人也许还不知道这边明白了他的底细,奥斯维德佯装成要冲过去的样子高高举剑往前跨了几步,班森的注意力也很快被吸引过来做好防御架势往奥斯维德方向冲去——把握这个机会维克多迅速架起弓箭然后嗖的一声长箭飞出、直奔敌人首级而去——
但是、他们都错了。
班森没有一丝的惊讶,就像最初就预料到一般——他从迈出第一脚就没有用力,很迅猛的、班森脚踩实一个半身回转反而向维克多的方向跑去,面对迎面而来的箭只是一侧头就躲过、轨道算的精准无比,这样突然的反攻让箭刚离手的维克多也些许有点措手不及——没有闲余再抽箭只能退后不断的退后,四处躲避拉远距离,也因为班森按曲折路线追逐着维克多速度会较慢,而此时班森的后背是完全空着的——
奥斯维德觉得就这是极好的机会、以自己的速度也许能追上——那毫无防备的后背的话——没有多想奥斯维德抱着必胜的决心冲过去,不断的靠近班森,而注意到奥斯维德行动的维克多则大呼不妙,眼前的这个敌人不是省油的灯、这样莽撞的直线攻击——
只见追上那二人的奥斯维德已经高举武器朝着班森空着的背部砍去、就是看似将要得手的那一刻。维克多隐约望见那高大的男人猩红的双眼里闪过什么光、那种光辉就和他将要肃清南茜时一样——一瞬,班森的头部微微侧转这是要扭转上身的预兆,维克多也霎时明白、这个人的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这一刻而设下的一系列佯攻。
何等的战斗狂魔……。。!
但是没有多想,维克多的脑海里浮现出过去的一些小事儿,那个时候——在自己要参加圣清刚来到莱因王城的时候,当自己抱着扫清一切邪恶的念头来到那位置的‘鸟笼’里的时候——那个时候迷路在王城里偶然遇见的人就是奥斯维德,那个时候只是无心的被他打了招呼,然后被那有些傻傻的王子勉励了一句,那是一句很随意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时候留给维克多很深的印象——‘抱着让大陆回归光明的信念,一起努力吧!然后一切结束了请大家一起喝个茶!~’
那个时候阳光下那个人的笑容,那个人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恍恍惚惚的却又那么‘清晰’。
维克多一瞬明白自己上了套,眼前的敌人将要扭转上身那巨大的禅杖将要横击到自己的脖颈根本无法躲避——而且当他转过身时那个距离、即使这一击死不了自己的共鸣点一定会被认知出来——即使不想承认、奥斯维德也感觉到了一丝的绝望。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只感觉世界天旋地转眼前不断环放起天空和大地的景象,注意过来这才发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就在关键时刻,维克多没有犹豫的从班森腋下的间隙空余之地猛然跳过去,抱住班森后方呆住的奥斯维德滚摔出去、瞬间与班森拉开距离,然后二人就那样被惯性所推在地上囫囵滚了数圈终于停下,两个人都大口喘着气吃力的起身。
——得救了,奥斯维德意识到了,但是更加让他不愿接受的事实也有一个,他咬着呀对着身边同样狼狈坐在地上的维克多严声斥责:“刚才、为什么要做那种事!你知道吗?!虽然这样我的救了,但是你——但是你。。!”维克多只是喘着气没有做声,这一点他很清楚。
——自己为了救奥斯维德一瞬从班森周身过去,那样的近距离、自己身体的共鸣点不可能不被发现……那样的话、后方也在苦战无法调动援军而来、这里唯一的一个远距离攻击者将很快死去罢、那样就会完全没有胜机,不论自己、需要保护的奥斯维德也会死。
那样太过无谋……平时的自己根本不会这么做,为了大局一定会弃无救之人于不顾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但是、无论如何自己也无法就那样看着那个傻王子死掉。很奇怪的变化……明明把南茜和小队推给自己这事儿也不情愿来着……明明根本不想到最前方来着……明明不会想着牺牲自己来着……现在那种笨蛋一样的事儿不是全都做了吗?真是唏嘘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同时心中这样的坦荡,让维克多很想笑,开心的笑出来。
撑着单膝维克多缓慢起身,奥斯维德也一脸不解和后悔的样子:“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这样的话你就有危险了,这样的话……。。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刚才没有多想刚才太过莽撞,对不起、对不起。”说着说着深深低下了头,抓剑柄的力道也轻了许多。
维克多只是摇摇头,最后他轻声的说:“……身为一国的王子,怎么可以轻易的向一个普通血猎低头啊……。。”“!”
“……一定还有机会、所以……所以这一次……。。”
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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