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苏城吃了个肚圆,照例躺在泳池边的阳伞下假寐。
哈萨克斯坦地区的温差极大,中午二三十度,深夜零下二三十度都不qíguài,除此之外,干燥也是此处的一大特点,初来乍到的游客嘴唇干裂是常有的事。这样的环境适合瓜果飘香,却让外乡人很难适应。苏城在本埠呆的久了,还是比较喜欢湿润的环境,觉得环境干燥的shíhòu,要么就去游泳,要么就像是现在这样,在泳池边浇点水躺着休息”“小说。
最近两年,这样闲适的氛围,他几乎感受不到了。
rúguǒ是在国内,别说批不完的文件,源源不断的会面就很令人头疼了。同行的商人且不说,官员来的也不老少,尤其是dìfāng政府的干部,随着越来越热的招商风潮,来的也是越来越多。若是人不在也就罢了,人在而不接待,怎么都说不过去。
却是这样的dìfāng,躲开了外面的喧嚣,能让苏城彻底放松下来。
“西瓜?”舒兰端了一盘红艳艳的西瓜放在桌上,zìjǐ顺口叼了一块。她向来喜爱甜食,来了阿拉木图,却是爱上了本地的水果,每天都能吃掉一篮子。
新*疆是中国温差最大的省份,所产的瓜果甜度也是最高。但在shìjiè范围内,哈萨克斯坦等中亚国家的瓜果却是最有名,前苏联时代,哈萨克斯坦每年都要向莫斯科和苏联各地提供大量的瓜果,同时。这也是苏联少数nénggòu换取外汇的产品。
别墅里的提供的水果自然是优中选优的,苏城每天也不少吃。他轻松的眯着眼睛,伸手捻了一个尖尖角的西瓜。一口吞掉,然后随手扔掉西瓜皮,再吃掉一个,再扔一个西瓜皮,动作如同千锤百炼过一般……
一盘西瓜,说说笑笑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地的西瓜皮。
苏城这才舒爽的躺会椅子上。叹道:“西瓜随便吃,西瓜皮乱丢……这才像是老财主过的日子嘛。”
舒兰就笑:“随手丢西瓜皮的不一定是老财主,还有kěnéng是未成年。”
“未成年好啊。16岁是未成年吧?”苏城调笑的看过去。他和舒兰第一次见面,可不就是16岁。
舒兰自然也记得呢。眼波流转间,脸颊微红,外表看来。却是与以前一模yīyàng。
苏城登时就忍不住凑了过去。
“砰!”
游泳池另一边紧闭的大门。tūrán被人给打开了。
这扇门是电子门,将此别墅与隔壁的别墅分隔开来,可一旦打开,两边别墅的草坪就连在一起了。
苏城正对着大门,就见当先一名英伦管家,后面一排的宾馆服务生,手上都捧着五颜六色的东西,还有抬着铁架子等物件的。
“莫非是政变了?”这是苏城的第一反应。
他住的是哈国总统的别墅。要不是政变,谁敢强行闯入。要说石油商人遇到政变也不qíguài。石油七姐妹就不知做了多少次小国政变了,大国政变他们也没少参与过。
只是,哈萨克斯坦一向以政局稳定而著称,怎么也要发生这样的事吗?
我应该保持shíme态度?短短的几秒钟里,苏城的思绪就发散了……rúguǒ是有组织的政变,他也没shíme害怕的,怕就怕集体性的暴乱,只是看这管家和服务生的模样也不太像。
管家和服务生的组合,也不是政变的组合啊!
须臾间,苏城总算回过神来,一手搂着不明所以的舒兰,眼睛看向那管家。
英伦范儿的管家目无表情,站稳了方道:“苏城先生,阿依曼公主让我通知您,晚宴将在20点举行,我们现在就布置了。”
他手掌勾了一下,后面的服务生就开始围着游泳池摆桌子,放椅子,堆酒瓶子,布置舞台和餐台……
看那架势,是要征用整个别墅了。
苏城慢慢的站起身,越过管家看向外面。桌椅酒台shíme的是从洞开的侧门外,一路眼神进来的。
换言之,这位比邻而居的阿依曼公主,竟是要占了他的dìfāng来办晚宴。
简直是莫名其妙!
苏城强压下心里的怒意,问:“这是shíme意思?”
话出口的同时,他的脑子里yǐjīng开始思考了,这是谁的主意。
rúguǒ是所谓的公主胡闹,那最坏的结果大概就是落了zìjǐ的面子,在石油圈子里增加一些笑料。但是,这rúguǒ是竞争对手的把戏,那就另当别论了。石油行业里面的高利润和高危险,催生了一大批的职业阴谋家,环环相扣的阴谋故事层出不穷,从一件小事开始的大阴谋成功的不多,但也不是méiyǒu,由不得苏城当心。
管家自然猜不到苏城脑中的弯弯绕绕,一口的伦敦英语,说:“阿依曼公主准备举行一次盛大的舞会,招待来自欧洲的新朋友,昨日送给您的请帖,就是为了此事。同时,送给您请帖,也是想要借用您目前所居住的别墅,好让舞会的面积更大一些,也更隆重一些。”
“请贴上有说要借用别墅吗?”舒兰自学英语,说的不大流利,听的却méiyǒu问题了。昨日送来的请帖是她看过的,确实不记得里面有借用别墅的话。
那管家微微一笑,道:“这是哈萨克斯坦国内不成文的约定,rúguǒ一个朋友向另一个朋友送出请帖,就可以借用朋友的dìfāng来举办舞会……”
苏城似笑非笑:“哈萨克斯坦还有这样的约定?你们可以尝试向莫斯科送一封请帖嘛,在红场办舞会不是更帅?”
“我也不是哈萨克斯坦人,但是。我们既然来了,就请让我们继续准备宴会工作吧。”英伦管家打的是英式太极拳,bìjìng。这样的理由确实说不过去,但阿依曼公主这样要求,他也只能履行职责。
这年头,英国范儿的管家虽然有名,但高薪的工作也不好找不是。
苏城撇撇嘴,méiyǒu阻止那几十名服务生的工作,继续问道:“纳扎尔巴耶夫总统zhīdào此事吗?”
“对此我并不qīngchǔ。”管家笑了笑。
“那你说的阿依曼公主呢?”
“阿依曼公主一会就来向您道谢。她正在选择晚宴用的花束。”管家露出一丝微笑,道:“那我们能继续布置会场了吗?”
苏城没理他,低声对舒兰道:“你先到二楼。我打两个电话。”
舒兰乖巧的点点头,然后耳语道:“注意安全,这里是在人家的dìfāng。”
苏城耳朵痒痒的,笑道:“我zhīdào。多半是这个公主的范脾气了。不会有shíme事。”
说归说,送舒兰回卧室以后,他却是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大华实业在哈萨克斯坦苦心经营了两年shíjiān,算不上根深蒂固,那也是有些根基了。数十亿美元资产的大公司,要在一个国家搞大规模建设,免不了要与政客们发生千丝万缕的guānxì,何况是大华实业这种极为重视公关和信息的公司。
纳扎尔巴耶夫固然是大华实业在哈萨克斯坦最大的权力背景。但借着他的势,大华也经营了一个不小的guānxì网和情报网。
几通电话打出去。苏城就把阿依曼公主的前前后后了解的七七八八。
说起来,这也就是个20岁出头的小姑娘,做过少先队员和共青团员,却在苏联风波期间被送到了欧洲读书,期间自办了杂志,还做了模特,进而成了欧洲时尚圈中人……最出彩的dìfāng在于,她的杂志虽然以介绍哈萨克斯坦为主,却因为选取的角度是中亚时尚,竟然得到了欧洲主流社会的认同,并因此得到了纳扎尔巴耶夫的好评,获得了哈国方面的大笔资助,阿依曼又用这些钱扩展了人脉圈子,让杂志的发行量达到了每期2万册的标杆。
在欧洲时尚界,这个数字yǐjīng足够宣传所需了。
这样一个时尚界女人,gǎnjiào与石油工业似乎没shíme交集。
要说她找上门来的理由,据某位消息灵通人士分析,也许是苏城目前所住的别墅,以前就是她住的。碍于纳扎尔巴耶夫的面子,阿依曼不好直接赶人,就想tōngguò这种办法,来逼走苏城。
若果真是如此,这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级别的斗争,苏城让也好,不让也罢,都掀不起shíme风浪来。
但苏城天性是个谨慎的人,尤其是在国外,遇事自然要多考虑两遍。
他将得到的消息转交给信息局,一边让专业的分析师分析,zìjǐ则陷入了沉思中。
这个阿依曼公主年纪不大,最近几年都住在欧洲,又混在时尚圈,要说不把一家外国公司的董事长放在眼里,也不qíguài。
哈萨克斯坦的石油公司多了,欧洲美国等地的石油公司,贿赂哈国政要都来不及,怎么敢得罪他们。
这个阿依曼公主要是养出shíme骄横的毛病,也不算得新鲜事。
但是,她不懂事,难道身边就méiyǒu懂事的人吗?
中哈石油管道对中国重要,对哈萨克斯坦也同样重要。何况,还有纳扎尔巴耶夫重视的迁都计划呢。
犯得着因为一座别墅的事,闹翻天吗?
苏城并不着急,翻来覆去的思考,其他人却méiyǒu这样的好耐心。
古洪军很快被外面布置的声音给逼急了,忍不住敲开苏城的门,呼呼的道:“外面的桌子摆满了,看着就可气。苏董,要不要我把它砸了!”
他虽然名义上是国家派给苏城的,但几年过来了,早就向着苏城了,哪里管shíme外交规则。照古洪军朴实的想法,只要苏董点头的事,他自然会摆的四平八稳,若非如此,以他的性子,少说要先派两个人上去,闹上一闹。
“不急。”苏城之前积蓄的丁点怒气值,早就从脸上散逸了,此时看起来不温不火的道:“建设艰难破坏róngyì,让他们先摆着桌子,到shíhòu,这个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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