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丙组的时候,他可以击败组里所有的人,但每一次击败都被教官训斥:“那个王天逸,你怎麽能直接就刺小张的手呢!他使得这招你应该用‘大江东去’以逸待劳,你们现在再来一遍,这就对了。但是王天逸你使这招太慢了,手脚根本不协调!你自己去那边打‘大江东去’一百遍。’”
王天逸很强,他觉的自己是对的。
他觉的自己以後从青城学成出山肯定会面对刀疤那样的亡命之徒,让自己剑快而有效有什麽不对呢?但是和现实的差距越来越大,每次和师兄师弟比剑的时候,他都是嘱咐自己按青城剑法来打,但是明明可以对攻,自己却要想青城里有哪招剑法是对的,这样一慢,天天练青城剑法的对手已经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有时候也是能赢的,此刻不是教官就是同门就会告诉自己:你怎麽又瞎打!
现实越痛苦,他自己修炼的就越刻苦,每天自己的进步已经成了他生命中唯一值的骄傲的地方了。
每天修行完之後,他都要到後山的树林里再按自己的办法修练。
後来在比武的时候,他不小心击断了同门的兵器,又被发配到戊组。戊组是各个组中最弱的一个,教官也是最不经心的,训练比别的组少很多。这个组里很多都是没有学武天赋或者父母是巨富或者是和青城派有渊源家的子弟,上层知道这个组大部分人是不能吃苦练习或者吃苦练习也没有用的,所以对这个组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武术切磋是一个月一次,而不是别的组十天一次,但是这样也给了王天逸大量自由支配的时间。
训练时候,教官也是心不在焉的,“还行”,“凑合了”“就这样吧”是他们最经常用的评语。杨月海是总教头,对王天逸比较关心,比较是在甲组混过的人才,怎麽沦落到现在这样?他很奇怪王天逸的内力修行很好,可以排到二百名弟子的前列,但是剑法是青城的精髓,这个小家夥怎麽就学不好呢。
所以有一次同组大切磋的时候,看了王天逸的招式,他不由的说出了:“简直就是糟蹋我们的青城派的形象,我们的高手都像翩翩公子,你简直像恶狗抢食。”
这个对王天逸打击很大,但是他不敢告诉这些师傅们自己的想法,他觉的这肯定会被骂死的。虽然他也很想练好青城剑法,但是那种追求快、狠、准的感觉他太喜欢了。每次练习不由自主的就想那麽干。偏偏青城剑法是讲究像跳舞一样的节奏的,他的节奏完全和青城不符了,他已经练出去了。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把自己的练习融入青城剑法,但是追求简单实用使他不由自主的排斥青城剑法中多余的手势姿势动作,在乙组的时候,他为了参加比武,苦练了一个月中规中举的青城剑法,在同组选拔的时候,凭借内力、速度和爆发力他连用青城剑法击败了三十七人,被教官称为:“你吃了春药了吧?”
至於其他三个,都是对方使出一招,按青城剑法来说王天逸已经输了,但是王天逸知道,没有输!只要一招暴挑就能在对方剑砍中自己之前把对手杀伤,他知道自己用剑的速度,问题是他不敢用,也不能用,只能低下头看著对方的剑划过来,在自己脖子处停住。
“承让了,天逸师弟。”
“师兄好剑法,我输了。”
在代表乙组比武的时候,对手是甲组的第七,武功很好,王天逸一紧张,又把青城剑法打成了四不象,只是被迫防守,苦不堪言,一不留神把对方兵器砸断了。马上被发配到了戊组。
在戊组的时候,王天逸已经是有名的笨蛋了,同门间流传著他绑著石头飞奔的白痴练习方式。
王天逸没有办法只能在自己的路上越走越远。
为了练习挥剑的爆发力,他把绳子一头栓在高高的树枝上,一头栓在自己的手腕上,绷紧的绳子把手拉的抬起来,然後他握著剑全力反复劈出,每劈一下,绳子就把树枝拉下来,然後又因为弹力复原,直到把这根树枝从树上拉断为止。第一个月的时候,他的整个手臂都痛得抬不起来。吃饭的时候,筷子都捏不住。
慢慢的适应了,就换更粗的树枝,现在是来青城的第三年了,他已经开始拉断比手腕还粗的树枝了。
在练习腰力的时候,他抱著越来越大的巨石做仰卧起坐做转腰运动。
为了提高刺的力量,他把右手绑在低矮的树枝上全力刺出;腰上绑著大石头反复前冲,使他的速度越来越快。
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是个满月之夜,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後山的丛林,王天逸没有把他放在後山的绳子拿出来,他站在离一颗腰身粗的巨树前面十步的地方,调匀呼吸,内力贯注,突然暴起直刺,那一剑贯穿了腰身粗的巨树,整个剑身都没入了树干,只有剑把留在了树外边。
王天逸突然笑了,两行热泪滚滚而下,他知道自己终於有成果了。
不过当时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把剑他怎麽也拔不出来。
青城派弟子的剑都是同一样式的,为了重新在管武器的师傅那里领出一把新剑,事後他只好讲自己那把剑练剑的时候脱手掉进了悬崖。身为一个剑客,在舞剑时候脱手是非常低级的失误,当然惹来一阵哄笑,幸好他名声在外,师傅说:“王天逸你小子现在剑法越来越高明了,肯定在自己练习御剑飞行吧。”大笑声中,给了面皮红到脖子上的王天逸一把新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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