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后,嬴政车队,加上蒙恬、辛胜、扶苏,以及秦远,启程回云中城。
没人知道秦远已经谈到了修改秦法的地步。
实际上秦远自己也不想这样定义自己的做法,能够不被扣上乱法的帽子,又能把事情办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嬴政没有表态,那也没必要着急,眼下最紧要的,是向嬴政等人证明粮食产量的问题。
回云中的路上,秦国君臣与秦远打起了各种各样的赌局。
最先澎湃激昂唾沫横飞的便是辛胜,也最耿直:“小子,你要真能弄出那样的粮食来,我辛胜将你扛在肩上,在云中城里跑上一圈,算是给你出个风头!要是弄不出来嘛,嘿嘿。”
“弄不出来,便要怎样?”秦远问。
原本粗犷率性的辛胜,这会儿破天荒的笑得奸邪无比,呵呵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吧……”秦远摇头苦笑,这老将军,此时变成了老顽童一般。
扶苏毕竟还是年轻点,沉不住气,忍不住问秦远:“秦兄,究竟是什么养的方法?”
“嘿嘿,重要的不是方法…而是……还是不告诉你。”
秦远说完,哈哈大笑,作为一个穿越众,内心世界其实还属于二十一世纪,能当着真实的秦始皇的面捉弄他大儿子,实是一件极其爽快的事。
扶苏气急,拍马靠过来便要对秦远下手,秦远的骑术也精进不少,猛的前冲,与扶苏两人来了个草原追逐,赛起马来……
“赛马,怎能少了我辛胜!”
辛胜虽然粗线条,但该有的眼力见却毫不含糊,与两小追逐去了,留下蒙恬和嬴政皇帝并马缓行。
自从到了草原上,嬴政便不愿再坐轺车,都是自己骑着骏马走在队伍最前面,此时与蒙恬一起策马同行,唯独赵高驾着一辆空轺车,与卫尉杨端一起,领着卫队骑士远远的跟在后面。
一路上赵高嘀嘀咕咕,跟杨端和讨论着其余的牛皮实在吹得太大,粮食大增决然是不可能的事,杨端和却只是笑笑不作答,一路上一句话不说,弄得赵高郁闷不已……
沐浴在草原春日的阳光下,嬴政和蒙恬难得的一脸轻松。
“你我数十年老兄弟,秦远此人,是否信得?”嬴政望着前方草原山坡,问蒙恬。
“陛下,臣信他!”
蒙恬回答时的坚定语气,另嬴政既感觉意外,又觉得似乎并不出乎意料。
“你如何这般肯定?”
“以蒙恬看,此子虽有秉性顽劣之嫌,不过那也是天性洒脱,不喜欢太过拘束,本性不坏,心术正直,也算是一心向秦,蒙恬担保,此子可以一用!”
嬴政听完收回了远望的目光,扭头看着蒙恬,笑道:“蒙大将军如此为一个后生担保,可是头一回啊。”
“哈哈……”蒙恬也是豪放大笑,“陛下不知,其实臣还真是非常喜欢这个小子,另外,这小子跟武安君白起的后人,还有些关系!”
“喔?”嬴政瞪大眼睛,不可思议。
“他的干爹,白方,是武安君的唯一嫡孙。”
“真的?!”嬴政听得吃了一惊,勒紧缰绳停住了马匹,踩住秦远“发明”的马镫身体挺直前倾,盯着蒙恬,“武安君有后人在世?还是秦远的干爹?!”
“正是。”蒙恬解释道:“白方,也参加过灭国战,个人搏杀能力奇强,也颇有战阵指挥才能,但不知为何,年轻时急流勇退,不愿做将军,继续做普通士兵,直到成为一名老兵,受了伤,才还乡隐居。听小儿蒙平说,当初正是白方的相助,秦远才献出了炼钢法。”
听蒙恬如此说,嬴政松了口气,继续前行。
“既然如此,那便由他去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必深究,至少白氏对我嬴氏有何怨言,都无妨。何况后人一心向秦,已然是大秦福气了。”
“陛下说的是。”蒙恬听嬴政如此说,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随即放开了问嬴政:“对于秦远的想法,陛下如何打算?”
嬴政撇头看着蒙恬,哈哈大笑:“老兄弟何时变得如此拐弯抹角了?看来这个秦远小子,还真有些能耐,让我大秦堂堂上将军,都改了秉性!”
蒙恬也随机呵呵赔笑道:“陛下莫笑,这小子,是有些意思,连辛胜那老家伙,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实际也很是欣赏秦远。”
嬴政笑了笑,没有立刻说话,习惯性的短暂沉默后,道:“谋划都不错,不过一切都建立在秦国国力能否在数年之内大增!所以,先看他怎么让粮食产量大增!走!去你们传的神秘兮兮的秦宅瞧瞧!!”
“驾……”
君臣两人突然加速,朝云中奔去。
后面的卫尉杨端和最先做出反应,他的主要职责便是负责皇帝安全,领着卫队骑士们大喝着跟了上去。杨端和心系嬴政皇帝,压根没来得及招呼赵高,赵高一人坐在轺车上优哉游哉,都走了神,心中思考着怎么忽然就从天上掉下个秦远呢?一会炼钢,一会做农具,现在还要让粮食产量大增,难不成真是天人下凡?
……
秦远与扶苏辛胜的追逐赛马,最终平分秋色,一齐进了云中城,辛胜气呼呼的不服气,他大叫着说秦远的骑术太烂,完全靠了胯下好马“疾风”。
秦远跳下马来笑呵呵的牵着疾风走在前面,叫嚣着:“有本事你自己也去弄一匹啊?”便不再理会其余两人了。
这是云中的家建起来后,离家时间最长的一次。秦远在草原上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居然有些想念那个家了,虽然那里面没有一个人和自己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但他觉得,那些都是家人,子秦朝的家人。
秦远一路上完全没听见道路两旁欢呼“秦国万岁“”秦军将士万岁“的声音,剿灭匈奴的欢乐情绪还没从云中城退去。他一心只想着这回进了家门,又水嫩又丰满少女月奴,会冲上来给自己什么样的福利?毕竟自己提前让小白回来通知了,把他母女两害惨了的冒顿被活捉了回来!
想来想去,对月奴母女的臆想纯粹是一个男人最本质的冲动,好像心里最想念的,还是白清儿。想起月奴,会浑身激动想要上马一举征服,而每次看见脚上的牛皮靴子想起白清儿,却是最舒服,最平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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