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火二龙道:“段天,生机往往在九死一生之间,还有造化之基。日月星云功法的神奇在于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此番绝境也是一大契机。”
段天此时被逼入绝境,再度爆发出强大的战意,新空剑喷薄而出,如烈日临空,对着诺让斩去,金火二龙也是同时出手,两道烈芒迅疾斩向诺让。
诺让道:“区区破飞剑,还不给我毁掉?”
单手连击,巨大的音波射出两道实质光芒,一道挡住段天的新空剑,一道挡住金火二龙。
诺让再度发力,音波蓦然变强,轰的一声,竟然将段天的飞剑也击成碎片。
本命飞剑被毁,心神剧震,段天仰天再度喷出一大口鲜血,金火二龙也被震得全身剧震,跌落在地,黯然无光。
段天勉强收起金火二龙,只觉得全身酸软,手臂都似抬不起来。
再也坚持不住,跌坐在地。
诺让哈哈大笑道:“小子,站起来啊。一堆破铜烂铁,也能挡住老夫?将你活擒带回宗门去好好折磨一番,我宗一千二百道手法,你放心,定要让你尝够,才会让你死的。少尝一道,你想死都死不了。”
大手一挥,就待提起段天。
就在此时,段天身前一颗金黑双色的奇异金丹猛然对着诺让撞过来。
段天的金丹本就比一般金丹修士强许多,这番若是自爆的话威力之大,更是远超同阶,即便是诺让元婴后期修为也是大吃一惊。
诺让巨手一收,笼罩住金丹,意欲将这金丹捏死,道:“敢在老子面前自爆,老子让你爆都爆不掉。”
段天突然诡异一笑,胸前一个玉台现出,一道红色光幕将诺让和段天围住,诺让只觉神魂一痛。巨手威力再也难以凝聚。
就在这一刻,轰然一声惊天巨响,段天的金丹冲到诺让身前,一股巨大冲击波猛然放出。一大团金红碎片散落万千,即便是诺让身躯强悍至极,此刻也是大惊后退。
但巨大的爆炸力还是将诺让炸得狼狈无比,特别是那只之前负伤的手臂,几乎整个手臂都被完全炸掉。
诺让惊怒交加。道:“什么东西,竟然能伤害我的神魂?”
造化之基在段天这些年的培育之下,也是越发了解其功能,诺让驱动巨鼓和驱动巨手,一半是灵力,一半是神魂之力,正好被造化之基影响到。
虽然仅仅只是瞬间,但也足够让段天的金丹爆到身前。
同时段天借助这股巨大的爆炸力,激发造化之基的遁空之能,竟然瞬间撕开空间。造化之基红光护住段天一闪而没,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段天自己也被炸得全身焦糊,筋脉断裂,若非身体强悍,只怕也是惨死当场的份。
自爆后及时服下了得自齐云豹的那株生生不息草,保留了一丝生机。
诺让强忍手臂剧痛,展开神魂搜索,却是没有任何发现,不由的大怒道:“竟然让你跑了。”
愤怒的四处寻找,却是一无所获。发泄般的轰碎了数座山峰,满带怒气的准备向郧阳峰而去,不过眉头一皱,感应到似乎有人过来。
此时妙真门四处混战。曾西楼见到诺让紧追段天而去,意欲去相助,却被陈皮死死拦住,无法摆脱。方斗大师苦斗血影,纵然如一尊金刚一般,但却被血影红云围住。根本突不出来。
其他各处,除了青云子似乎占有上风之外,皆都是相持之势。段天也是跑出了他的神识感应范围,不过诺让许久还未返回,或许段天此时还有一线生机。
段天秘密极多,手段不少,但若能从元婴后期大修士手里逃得性命,连曾西楼也不抱多大希望,心中怒悔交加,好不容易出得这么一个优秀弟子,竟然还无法保全。
段天为保护大部队撤退,甘愿孤身引敌而去,拖走邪宗一个元婴大修士,这等精神是何等难得,想到此,曾西楼更是愤恨,手上攻击越发凶猛,好腾出手去支援段天。
不过陈皮也绝不是弱者,功力还在诺让之上,曾西楼也只能支持不败而已。
况且曾西楼若是去支援段天,要么陷入被陈皮和诺让的围攻之中,要么陈皮腾出手来去大肆灭杀其他妙真门弟子,曾西楼也实在是无法离开。
就算勉强救得段天,只怕妙真门损失会是成千上万个弟子。权衡利弊之下,曾西楼也唯有指望段天自己能逃出生路。
此时熊郧阳被六七名元婴修士围住,纵然他是后期修士,一时三刻也是挣脱不了。
眼睁睁看着段天被诺让追杀而去,不过好在诺让被段天引走,熊郧阳拖住了六七个元婴修士,让妙真门弟子撤向首峰也是顺利了许多,否则这些元婴修士全部去追杀剩余妙真门弟子,定然是死伤惨重。
在妙真门首峰之上,凌落雷正率队迎战,如今长辈皆不在,一切便以掌教大弟子凌落雷为主,此刻首峰之上另有一座大阵护住首峰,不少邪宗弟子已经赶过来。
见到大阵被破,凌落雷也是暗喜,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公开身份了。
不久之后,流风雪和慧明带领一批弟子赶到,来到阵法之前,大叫道:“掌教师兄请开阵门,是我等赶回来了。”
凌落雷笑道:“是流风雪师弟吗?”
流风雪虽有些讶异,但仍道:“难道师兄不认识风雪了?”
凌落雷一脸正色道:“我自然是认识你的,不过宗门有令,流风雪勾结邪宗弟子段天,背叛宗门,传我命令,杀无赦。”
凌落雷此语一出,不仅流风雪等人大吃一惊,就连凌落雷身边不少弟子也是大惊道:“掌教师兄何出此言?段天怎可能是邪宗弟子?他杀了那么多邪宗修士?流风雪又怎可能背叛宗门?”
凌落雷道:“我有太上大长老密令,段天处心积虑,潜入我宗,便是为了里应外合,流风雪等人和段天勾结,不仅如此,整个灵妙峰都已经投敌。所有妙真门弟子,听我号令,击杀反贼。”
流风雪指着凌落雷道:“凌落雷,想不到你才是潜藏我宗的邪宗弟子,枉你我相交数百年,我竟然未能看穿你的面目。”
随即大声道:“凌落雷乃是邪宗卧底,大家不要被他蛊惑,打开阵门,我等一起杀敌。”
凌落雷身后沈如风道:“流风雪,你勿要妖言惑众,我和大师兄一起受太上大长老和掌教师尊密令,专门收拾你这等背宗之人。”
凌落雷扬起一面玉牌高声道:“太上大长老密令在此,谁敢不听号令者,视为叛宗之人,发动阵法攻击他们。”
秦玉望着站在凌落雷身后的沈如风,不敢相信的道:“如风,你为何要这般做?难道你忘记了掌教对你的栽培之恩你跟我说的振兴正道,扫除妖邪,难道都是骗我的?”
沈如风沉默一会,道:“你怎能如此不相信我?我和大师兄奉太上长老密令剿除叛宗之人,你若相信我,便战到我这边来。”
秦玉决然道:“枉我对你一片真心,你竟然忍心做出如此事情。你若说别人是叛宗之人,我还勉强可以相信,但若你说段天是邪宗弟子,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
沈如风道:“你就这么信任段天?”
秦玉道:“是。你若执迷不悟,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
凌落雷道:“秦师妹既然如此不识时务,又不肯相信太上大长老的密令,一心被段天迷惑,沈师弟,这等女子不要也罢。日后,师兄定然给你寻许多更好的。”
沈如风道:“既然这女人不相信我,要之何用,之前不过随意玩玩而已,她还当真了。”
秦玉心中凄苦,但面若寒霜,指着沈如风道:“今日我必要替师门取你性命。你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被掌教收留抚养,竟然沦落至此,你如何对得起掌教?”
凌落雷身边一众弟子除去他的心腹之外,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相信谁。
凌落雷是掌教大弟子,身份尊崇,想必是邪宗弟子的可能性极小。
倒是段天身份不明,虽然这几日传闻段天杀了不少邪宗弟子,大发神威,但难保不是故意做出来的。
众人还在犹豫之时,沈如风已经准备操纵大阵轰击外面的流风雪了,此时不远处也有另外邪宗弟子赶来。
凌落雷道:“先击杀流风雪,随后开阵门和邪宗绝一死战。太上大长老叫来不少高手助阵,此战我们必胜。”
凌落雷话语刚落,他的嫡系子弟准备发动之时,从一群普通筑基修士群中走出一道中年男子,看起来极为普通。
那中年男子叹道:“想不到真是你凌落雷背叛宗门。”随即扬手展开一面巨大玉符,大声道:“我乃铁瓶,奉大师兄号令,专门等待叛宗弟子现身。”
那巨大玉符展开后,现出一个人头虚影,正是曾西楼,虚影道:“所有妙真门弟子听从铁瓶号令,击杀逆贼凌落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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