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加多一只脚勾在房梁上整个人好像一直蝙蝠一样轻松的吊在半空中后被靠着一根柱子他整个人融进了柱子的黑影之中。在这样月黑风高的夜晚就算走进了都未必能够看得出来。
从瓦塞尔的皇宫出来以他的修为赶到黑山岩自然花不了多少时间只要路上没有泥沼蟒蚯蚓这样级别的魔兽挡道。
他喜欢现在这个姿势他只用一根脚趾头就能把自己倒吊起来。不过现在他的腿却有些颤抖。这绝不是因为能他的体力透支完全是一种心理因素。不知道为什么越是靠近黑山岩他越是感觉心里惶惶不安。这种不安体现在身体上就是双腿有些颤抖。
就算是曾经面对十三级魔兽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可是为什么一靠近黑山岩就会有这种感觉
衣服下面掩盖的冒险者徽章上五角星的数目已经从当年在德尔逊王城中的五颗变成了六颗没错索尔加多已经成功晋级成为六星达冒险者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代号冒险者已经成为了七星冒险王索尔加多就将越阿汉提成为奥斯塔帝国的第一冒险者。现在他倒是成功越了可是还是没能成为帝国第一冒险者只能屈居第二。
索尔加多大不服气只是对于这种排名他毫无办法。
倒吊在房梁上的索尔加多眨了眨眼睛黑夜中一切变得清晰可见。在那座红色的三层塔楼周围埋伏着二十三个人。
那二十三个人就好像二十三颗光的星星一样拱绕着红馆这轮红月。索尔加多暗自摇了摇头心中说道:瓦塞尔的这份人情可真是不好还仅仅是在外面就有有二十三个保镖。要把他们全部干掉还不能出生息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的脚趾一松身体像一片枯落的树叶一样飘向了地面。快要着地的时候又好像被风一吹迎风飘起已经到了其中一人的身后。
那人十分警惕索尔加多刚到身后他就警醒了猛地一个转身手中一片暗光显然是经常在夜里行动地家伙。很有经验兵器上都涂了黑漆不会因为反光引人注意。索尔加多暗自点头:这小子还算机敏。
不过这水准也只能让他点点头赞扬一下而已。索尔加多的身体诡异一扭先前的度不变。这一扭恰到好处的躲开了袭来的兵器他的人已经整个撞倒那家伙的怀中。黑夜之中不能使用斗气索尔加多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胳膊从下穿上去勒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掰。喀的一声轻响好像一根被风吹动地树枝落在地上。索尔加多轻轻的将那人的尸体放在了地上无声无息的朝另外一个人摸了过去。
二十三个人地确不少不过对于生存在生死边缘的索尔加多来说他有太多的手段可以把一个人杀死杀死敌人而不惊动别人的手段就占了其中地四成。
虽然浪费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地时间不过总算是把那二十三人都解决了。尽管解决了这些碍手碍脚的人但是索尔加多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相反还很郁闷。他坐在一片黑乎乎的台阶上。指甲刮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茬心中别提多别扭了:干掉了第十三个人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些人不是保护目标的而是来袭击目标的。因为分明有好几次他们可以出声音来提醒同伴但是他们都选择了默不作声的和自己周旋。明显是不愿惊动红馆里的人。
可是一招走错步步错。索尔加多是冒险者就算知道自己杀错了人。也要把剩下地全部干掉免得被他们现了之后再自己行动的时候碍手碍脚。
虽然意念绝然但是心里却着实觉着别扭。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勾起了索尔加多心中很不好的一次回忆:那次在德尔逊王城分明自己是要替三皇子抓一个人结果自己成了那个人的挡箭牌最憋闷得是最后竟然还是自己的目标救了自己。
他枯坐了片刻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自己开导自己别想那么多了完成了任务才是关键。这鬼地方再也不想来了最好这次就把这个人情还了。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帝国东部天黑得早天亮地也早再耽搁上一个小时恐怕就要天亮了。索尔加多大步走向红馆他觉得没必要藏头露尾地。
红馆内的客人早已经走光了二楼是专门留宿地地方当然花费也不菲。
索尔加多站在门口伸手一推门嘎吱一声。门轴的声音掩盖了一丝风声索尔加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觉得脖子后面好像被毒蜂蜇了一下突然觉得头重脚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晃了一下他连忙伸手扶住墙壁。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很费力的摸了一下脖子后面拔下来一只短小的毒刺。索尔加多心里苦笑一下自己干掉了二十三个人却被第二十四个暗算了
扑通。
响声惊动了红馆里的人很快原本已经安静的红馆里响起了一阵喧闹声。索尔加多被抬了进去他面色乌紫四肢僵硬如铁沉重无比。红馆的女孩子们虽然合力将他抬了进去却没有人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葛征是被喧闹声惊醒的他走到楼下看了看索尔加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疑惑道:我怎么看着他有些眼熟黛碧丝连忙道:葛先生他好像是中毒了。不用她说葛征已经看出来了。他拨开围在周围的女孩子走到索尔加多的面前翻起他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取出来一只银针在索尔加多的中指上轻轻一刺挤出来一滴黑血装在试管里。
女孩子们都很奇怪那具尸体坚硬如铁那根针纤细柔软。怎么就能刺进去了他们会这么想只是因为他们不了解真元力的妙用罢了。
葛征简单的做了几个测试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毒素很强烈是由三种植物毒素和两种动物毒素混合而成。混合毒素起效慢一般不会见血封喉但是混合毒素很难解一旦中了基本上就被判了死刑。
怎么样黛碧丝关切问道。葛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手上工作不停嘴上问道:黛碧丝大姐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黛碧丝直言不讳道:因为我认识他就是帝国第一冒险者索尔加多。救了他他就欠我一个人情。葛征将几种药水倒在一起用手弹了弹试管。几种液体溶在一起很快混合成一种半透明地白色液体。葛征把试管交给黛碧丝:先给他灌下去。他则不停又调配了两种药水。
黛碧丝找来了几个有些身手的女孩子合力将索尔加多僵硬的下巴掰开。然后将药水灌了下去。
葛征又拿着另外两种药水走过来:给他喝了。
三种药水灌下去等了半个小时索尔加多身上的紫黑色才慢慢的消退。只是紫黑色消退了出后他的身体又变成了火红色。好像被烧得很旺火炭一样。黛碧丝惊讶的看着葛征。葛征两手一摊。耸了耸肩帮。
好在又过了半个小时他一身火红退了下去天色大亮的时候索尔加多的身体突然一抖然后猛地睁开眼挺身坐了起来。
黛碧丝大喜连忙上前说道:你终于醒了索尔加多飞快说道:厕所厕所在哪里
尽管解了毒但是可怜的索尔加多上吐下泻足足三天。葛征当然不会承认这是因为自己第一次解毒操作上和用量上小有失误造成地。他对索尔加多的解释是:这是毒素排出体外的正常过程。
可以想象拉得面如菜色的索尔加多看到葛征站在面前时地那种魂飞魄散的感觉:见了鬼了难道这一次的目标人物又是他五雷轰顶天地交征六月飞雪血溅白绫索尔加多一口鲜血喷出三尺。虚弱的又一次昏倒了过去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这一次和尚一次几乎一模一样又是自己先莫名其妙地帮了他然后又被他救了老命。
索尔加多有黛碧丝照顾葛征不用担心。他虽然看着索尔加多眼熟。可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也就懒得去想。现在吸引他注意力的是索尔加多脖子后面的那一根毒刺。
只要黛碧丝在红馆内索尔格维伦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葛征也懒得去找他。反正自己身边有狼鸦并且在需要他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
狼鸦站在他身后桌子上摆着一只圆形的水晶皿里面放着那只毒刺。毒刺周围的水晶都被上面的毒素污染变成了暗黄色。这毒素之强烈可想而知。
毒刺上装饰着镂空的古朴花纹这种设计在淬毒的时候可以更多地附着毒药。前端是一根细锐的毒针尾端却有些让人费解:葛征分明在尾端上现了火系魔法元素的痕迹。屋子里除了葛征就只有狼鸦。他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对狼鸦说话:火系魔法元素怎么会出现在毒刺上这东西应该是用弓弩或者是吹箭筒射出来的才对啊
狼鸦听了他的话脑袋转动了几下突然站了起来。葛征没有留意到还在自言自语:要是黛碧丝没有认错这家伙应该是六星冒险者索尔加多实力不用怀疑。有人想暗算他一定也多在很远之外地地方吹箭筒地威力不够应该是弓弩射可为什么会有火系魔法元素的痕迹
狼鸦伸手拽了拽葛征葛征抬起头来:怎么了狼鸦不能说话站起来就走。葛征知道狼鸦地真实身份当然不会觉得这是在无理取闹。他抓起桌子上的水晶皿收了起来跟着狼牙往外走去。
狼鸦好像已经有了目标在房屋之间拐来拐去。穿过一条小巷子站在一栋房屋下指了指屋顶。葛征看看四周无人两人偷偷摸摸的爬了上去狼鸦站在屋顶上指着脚下。屋顶是用大石板铺成的两块石板的缝隙之中卡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截手指长短的铁枝上面地花纹和毒刺上的如出一辙。葛征不敢大意用镊子将铁枝夹了起来正要喝那只毒刺对比一下。狼鸦已经从这一座房屋的屋顶上跳到了另外一个屋顶上。葛征守好了铁枝连忙跟么上去。越过了七八座房屋在另外一个屋顶上又找到了一段相同的铁枝。
在狼鸦的引导下葛征一共找到了三截铁枝。最后一截上还带着两片箭羽。
葛征带着它们回到了红馆小心翼翼的将三截铁枝和毒刺拼接起来一支铁箭出现:整只铁箭分为四个部分。每两部分之间的接合处都是中空的。里面专有火系魔晶石粉利用魔法阵设定了事件之后依次引爆不断地对铁箭提供推进力这样在很远的地方射出的一只箭就能够准确地命中目标。
毫无疑问这是一件炼金作品而且是一件构思奇妙得有些异想天开的炼金作品就连葛征都忍不住赞叹。
他将那只铁箭收了起来下楼来到了红馆的大门口。抬头朝现第一枚铁枝的屋顶看过去。从大门口到现铁枝地三个点连成一条线。延长出去葛征看到了一桩建筑物。
葛征站在门口盯着那座建筑物建筑物上恰好有一个窗口正对着这边。黑洞洞的窗口中好像有一双眼睛和葛征对视着。葛征一瞬不瞬的看着那窗口侧手对狼鸦说道:去吧黛碧丝叫来。
格罗妮娅和黛碧丝一起走过来葛征下巴一抬:那是什么建筑黛碧丝看了一眼。有些无奈的说道:那是无回滩涂中最大地盗匪团阿合马地产业。在黑山岩也只有他建的塔楼和我的红馆一样高。她的语气间有些萧索。雷米斯一死恐怕这黑山岩上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很多和红馆一样高达的建筑了。
我们过去看看。葛征说道。
黛碧丝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她要好好照顾索尔加多最好能用自己的身体将这位六星大冒险者拴住那样的话说不定还能维持自己在黑山岩的地位。她挥了挥手道:你们去吧我身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弹了。
阿哈马旅店现在已经成了无回滩涂中地一家连锁高档酒店。在无回滩涂中大的集市上都有它的分店黑山岩上当然也不例外。葛征三人来到那座三层塔楼下面门口拴着几头高大的魔兽等级都远在泥行彘之上显然这里是无回滩涂中的高档消费场所。
葛征抬起头来楼顶上地那个房间地那扇窗户还开着从外面朝里看去黑洞洞的好像一直暗中窥视着他地眼睛。这种感觉让葛征很不舒服。
门口站着人可是旅店内的伙计却懒得出来。他们背靠着阿哈马这棵大树但凡来往无回滩涂的黑市商人都会给点面子生意不用愁自然将这些伙计们养刁了。
葛征走进去一个伙计拦住他两眼一翻冷言冷语道:嘿嘿嘿也不开眼看看这里是阿哈马大爷的旅店可不是一般人都能住的先交五百枚金币的押金。伙计抖了抖手。
葛征往上一指问道:楼顶朝北的那间房有人住吗伙计不耐烦说道:你到底有钱没钱有钱交了钱我再给你看看有没有人住没有钱我用得着回答你的问题吗葛征一撇嘴后面狼鸦一只铁手伸过来拎起那伙计就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轻松随手一丢哗啦一声砸碎了几张桌椅。
那伙计疼得闭过气去一时间没能喊出来。葛征已经噔噔噔的上楼去了。
直奔顶楼很容易就找到了那间房子。葛征的手按在门上真元力一喀嗤一声门后面的木闩背震成了木粉。他推门进去迎门的桌子上插着一张窄长的木板好像墓碑一样。上面写着几行大字:我知道你是谁滚出无回滩涂这里是我的地盘就算你是一条龙到了这里也只能钻进沼泽里做一条泥鳅。昨天晚上只是一个警告下一次就轮到你了
楼梯上一阵吵闹声噔噔噔的很多人窜上楼来。刚才的那名伙计一只手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一指葛征:就是他们敢在阿哈马老爷的地盘上撒野你们活得不耐烦了给我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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