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萧回到张府后,张悠苠见只有他一个人,急忙问:“夏姑娘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
陆凌萧目光呆滞,神情失落,“她已经走了。”
“那《日焰神功》给她了吗?”
陆凌萧微微的点了点头。
“什么?你真的把秘籍给她了?你就不怕她把秘籍交给李茂贞后,在朝廷或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
陆凌萧坐在石椅上,抱着头,默不作声。
张悠苠见陆凌萧没精打采的,关切问道:“萧弟,你这是怎么啦?一回来就垂头丧气的,是因为昨晚没睡好,还是生病了?”
正在这时,陆紫霖和赵江皓走了过来,“你们俩昨天跑到哪去了?一整天都没回来!”张悠苠昨晚回来得晚,并没有告知他们二人。
张悠苠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简洁的叙述了一遍,陆紫霖听得提心吊胆的,而且一看弟弟今天很不对劲,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姐姐不用担心我,”陆凌萧抬起头,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原来爱一个人是这般滋味!”
陆紫霖一时没反应过来,张悠苠也感到奇怪,但还是知道些眉目,“你是说你喜欢上了夏姑娘?”
“什么夏姑娘?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陆紫霖从小就跟弟弟在一起,陆凌萧结交的朋友,认识的人,她都清楚,但唯独没有听说过这个夏姑娘。
“唉,其实我们跟她没见过几次面,只能算是偶遇。”张悠苠也不明白陆凌萧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并不太熟悉的女人。
陆凌萧站起身来,恢复些许神采。“或许我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如果感情让人这么痛苦,那又何必自寻烦恼呢!”说完就想回房休息。
陆紫霖看着弟弟离去的背影,心情很复杂,昨天还是那个跟自己嬉笑打闹像是长不大的男孩,今日却变得多愁善感,仿佛一夜之间便失去了童心,难道爱情真的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变一个人吗?
陆紫霖有些不放心,跟着陆凌萧回到了房间。“那个夏姑娘长什么样?很美吗?”陆紫霖忍不住问。
陆凌萧苦笑一下,但藏不住心中的一丝甜蜜,“很美,跟姐姐一样!”
“哦,那我倒想亲眼见见。”
“恐怕她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陆紫霖不忍看到弟弟哀伤消沉,就转移了话题,“那本《日焰神功》你既然练到了第三层,如果记得后面的心法口诀,为何不继续练下去?”
“弟弟正有此意,虽然只练到第三层,但内功心法口诀已全部熟记于心,弟弟隐约觉得那本《日焰神功》和我们神龙剑派有些渊源。”
“此话怎讲?”
“我在修炼《日焰神功》之时,遇到一些难题,但将它与我们神龙剑派的武功联系到一起,竟然能够指点迷津,事半功倍。”
陆紫霖微微点头:“也许正如弟弟所说,但要验证这一点,恐怕只有向我们的师父请教了。弟弟既然熟记心法,那就专心修炼,说不定将来能够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武林高手呢!”
陆凌萧既得姐姐鼓励,又胸怀大志,每日专心投入到修炼《日焰神功》当中。
虽然练成神功前三层只花了一个半时辰,但神功的第四到第九层却异常的艰难,而且越往后越是觉得寸步难行。
陆凌萧心想幸好当日只修炼到第三层,若是贪恋神功,修炼到第四层,怕是花上一天时间也修炼不成,而且修炼到中途又不能停止,否则可能会经脉俱断走火入魔,那就救不了李大哥和夏婉柔等人了。
陆紫霖每天都会给陆凌萧煎一些补汤,熬一些静气凝神的汤药,除此之外,还会去给那些在河中城之战中受过伤的士兵看病,送一些药草。陆凌萧得到姐姐的照顾,又在一个安定的环境下修炼内功,进步飞速。
再说夏婉柔这边,那日她不辞而别之后,独自带着《日焰神功》回到了军营,李继徽没有回到凤翔,而是在等她的消息。
见夏婉柔带着秘籍回来,李继徽十分高兴,但听夏婉柔说取到秘籍后中了几次埋伏,勃然大怒:“是谁走漏了风声?这件事情极为隐秘,除了义父,你和我,就是那些陪你一起去取秘籍的护卫。”
“那些护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死士,个个忠心耿耿,应该不会出卖我们,而且他们为了保护秘籍,都已经英勇牺牲了。”
“照你这么说,难道还有其他人知道我们的行动?”
“这个我就不知了。”
“哼!这可就奇怪了。”李继徽凶相毕露。
“义兄是在怀疑我?”夏婉柔惊愕失色。
“为兄怎么会怀疑自己的义妹呢!”李继徽脸上露出一副淫相,“如果义妹答应嫁给我,此事我便不再追究。”
李继徽一直贪恋夏婉柔的美色,但夏婉柔从未看上他。有几次向李茂贞请求将夏婉柔许配给他,但都被夏婉柔拒绝,由于李茂贞偏爱夏婉柔,也没有答应。
李继徽一直没有放弃,一面在李茂贞面前献殷勤,表忠心,一面对夏婉柔穷追不舍。这次攻打河中城,以及盗取秘籍,都是李继徽出的计谋,而李继徽也请求将夏婉柔带上。
李继徽本想通过这次表现,获得夏婉柔的好感,得到义父的赏赐,然后将夏婉柔许配给他。本以为事情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没想到却被陆凌萧和李存孝搅乱了计划,偷鸡不成蚀把米,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还好夏婉柔把秘籍带回来了,才不至于毫无所获。眼看得不到夏婉柔,李继徽就故意刁难,逼夏婉柔就范。
夏婉柔心知李继徽脾气暴躁,阴险毒辣,只是碍于义父的命令才听从于他,但要将自己许配给他,那是万万不能的。
“义兄何必强人所难呢,如果以此作为要挟,难道不觉得卑鄙么?”
“为兄一直想不明白,我到底哪点配不上你,让你这般嫌弃我?”
夏婉柔不动声色:“义父霸业未成,我们应该尽心辅佐,而不是谈儿女私情。”
“笑话!”李继徽气势汹汹,“雄图霸业和儿女私情有什么相违背的地方?你每次总有诸多借口,无非是想拒我于千里之外!”
“义兄请息怒!天下女子仰慕义兄才气的,数不胜数,义兄为何非我不可呢?况且我一不贤惠,二不淑德,只是一名军中女将,只怕不适合为**妾。”
“义妹若要再推脱,为兄可要生气了。”李继徽面目狰狞,像一头凶恶的豺狼,“当今世上,配做我李继徽妻子的,只有你!”
“可是我……”
李继徽知道夏婉柔又要婉言拒绝,摆了摆头,厉声道:“如果不是你泄露了盗取秘籍的秘密,那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安全的回来?”
夏婉柔顿感无语,李继徽耍赖的伎俩,那可是信手拈来。
“不做声是吧?那就是默认了,来人……”
“义兄想干什么?想把我抓起来打一顿?这件事情我会禀明义父,他老人家自有裁决。”
“义妹误会了,为兄只是想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既然义妹口口声声说此事与你无关,那军营里有那么多士兵,人多口杂,难免有几个不知死活的。”
当即将士兵都召集起来,一个一个的审问。
夏婉柔看李继徽如此兴师动众,脸都气青了,“军营里的士兵这么多,若真有谁偷听了我们的计划,并散播出去,也很难查究,依我看此事还是到此为止吧!”
李继徽疾言厉色:“那怎么成?军中出现叛徒,若不严查,难免不会危及到我们的安全,怎么能就此罢休呢?本帅非要查出那些背叛我的人!”
尽管夏婉柔极力的劝阻,可李继徽还是一意孤行。
士兵们被逼的苦不堪言,凡是那日密谈盗取秘籍之事时,接近过帐篷的士兵,都被视为嫌疑犯,免不了一顿拷打,那些受不了皮肉之苦的只有招认了。
夏婉柔痛心疾首,李继徽如此的虐待士兵,简直是丧心病狂,但他毕竟是统帅,自己也无能为力。
李继徽得到秘籍后,如获至宝,但听夏婉柔说这本秘籍不同寻常,修炼极为不易,为了保险起见,他先摘录《日焰神功》的第一层内功心法,让一些武学根基深厚的人去修炼,不想这些人忍不住修炼内功时的痛楚和煎熬,因分了心神,经脉无法畅通,穴位紊乱,最后有的经脉俱断,成了废人,有的暴毙而亡。
李继徽恼羞成怒,没想到好不容易得来的宝物,竟然没法驾驭使用它。但又想,既然义父叫自己去盗取秘籍,自己已经办成了此事并可以交差,至于怎么使用它,那与自己也没多大关系。
想到这里,李继徽怒火渐渐平息,带领残余部队班师赶回凤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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