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和那黑衣人跑到一个树林里停下,周围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张悠苠觉得奇怪:“十三太保这么鬼鬼祟祟的,一定有什么阴谋。”于是躲在一棵大树背后偷听,但不敢离他们太近。
那位黑衣人小声说道:“义父交代你的事办的怎样了?”李存孝答道:“四哥请放心,小弟不会让义父失望!”黑衣人道:“那就好,这件事如果办成了,我们离成功就更近一步了!”
两人接着又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张悠苠也没能听清楚,但又不敢动弹,突然那黑衣人抓起一把石头,向四周扔去,然后叫道:“快出来,别偷偷摸摸的!”
张悠苠心惊胆战,莫不是被发现了?于是飞快的逃走,李存孝和黑衣人听到脚步声赶紧跟了过去,那黑衣人叫道:“十三弟,杀了他,别让他逃走了!”
张悠苠掏出暗器,向后边追踪他的人抛掷过去,却被李存孝和黑衣人闪开了,还好张悠苠轻功好,才没有被追上。
其实那黑衣人也不知道周围是否有人在偷听,他只是采用了无中生有的心理战术,引诱周围的人暴露动静,然后杀人灭口。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欧阳萧和张悠苠拜别吴公约和李存孝,前往赵文杰家,这时正好碰到欧阳霖和赵江皓在前院练剑。欧阳霖收起了宝剑,笑呵呵的说道:“你们终于回来啦!我们今天是不是可以去找张伯伯了?”
欧阳萧道:“我们等会儿就跟赵大人告别,即刻前往河中城。”
张悠苠问道:“欧阳姐姐,你刚才怎么跟赵公子一起练剑?”
赵江皓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冲张悠苠喊道:“欧阳姑娘怎么就不能跟本公子一起练剑了?不跟本公子一起练剑难道要跟你这块木头一起练剑吗?”
张悠苠说声“你……”,几乎要与赵江皓动手,欧阳霖推开两人,说道:“够了,要不是因为我要走了,看在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才不会跟你一起练剑呢!”
欧阳萧也对张悠苠刚才的举动感到很惊奇:“张大哥,你平日里可没这么冲动。”
赵江皓一听欧阳霖要走,急忙说道:“欧阳姑娘,你真的要走吗?不管是去河中城,还是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
张悠苠愤愤不平的说道:“你又不是欧阳姐姐的跟屁虫,我们是去找我爹,又没你的事。”
赵江皓傲慢的说道:“本公子去哪用得着你管?本公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欧阳萧怕俩人打起来,劝道:“张大哥,赵公子,张伯伯和赵大人交情匪浅,他们也希望看到你们和睦相处,如果赵大人同意,赵公子去看望张伯伯也是可以商量的……”
赵江皓高兴地说道:“还是欧阳兄识大体,不像某些人……”
这时赵文杰从客厅走了过来,叫道:“皓儿,不得无礼!”
赵江皓赶紧跑到赵文杰跟前,乞求道:“爹,欧阳姑娘他们今日要前往河中城,请爹准许孩儿跟他们一起出发……”
赵文杰道:“不得胡闹,你在家好好地呆着,哪儿也别想去!”
赵江皓不情愿的说道:“我才不要闷在家里呢!爹,孩儿已经长大了,该到江湖上闯闯了!”
赵文杰摸着赵江皓的头,欣慰的说道:“皓儿,你能这么想,爹很高兴,只是有很多事,你还不太明白!”
赵江皓略带苦涩的笑道:“爹,这不是有您吗?孩儿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请教您啊!”
赵文杰摇摇头:“很多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爹宁可希望你不要明白,爹只希望你快乐健康的成长!”
赵江皓不明白爹指的哪方面,只是觉得爹心事重重的,叫了声“爹……”
最后赵文杰才说道:“如今唐王朝名存实亡,一直被各种势力左右,淮南的朱温,河东的李克用,凤翔节度使李茂贞……都对大唐江山虎视眈眈,爹也是实在担心你出了什么状况啊!”
张悠苠连忙问道:“那我爹镇守的河中城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赵文杰答道:“河中城是长安城西北方向的重要屏障,恐怕很多人都意欲夺之。”
张悠苠着急说道:“那我爹岂不是有危险?朝廷是不是该多派些人去把守?”
赵文杰叹了口气,说道:“朝廷也是兵缺将少,自身难保……”
张悠苠听完心中异常焦急,巴不得马上飞到河中城与父亲相见,对赵文杰说道:“赵大人,晚辈得赶紧去河中城,告辞!欧阳姐姐,萧弟,我们走!”
赵江皓执意一同前往,赵文杰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他跟着欧阳萧等人出走,四人每人骑一匹马,快马加鞭的赶往河中城。
不到两日,就到了河中的边界,路上见到不少人背着行李,带着家眷,往南迁移,欧阳萧觉得奇怪,就拦住一名老人问道:“老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大家都急匆匆的往南逃走呢?”
那位老人着急的答道:“哎呀,年轻人是从外地来的吧,你们有所不知,河中城正被几万大军围攻,危在旦夕,我们逃都来不及呢,你们还去送死?赶紧往回走吧!”
张悠苠一听急了眼,赶紧问道:“老伯,是谁攻打河中城?你可听说过张乐天将军?他怎样了?”
“听说是李茂贞的军队,他们在村子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被逼无奈才背井离乡,张什么的将军倒没听过。不说了,得赶紧走了!”老人说完就逃命似的走开了。
张悠苠骑上马,“驾”的一声就朝河中城奔去,欧阳萧叫道:“张大哥,你要去哪里?等等我。”也骑上马,追赶张悠苠去了。
张悠苠头也不回的答道:“我要去救我爹!”
两匹马快速的朝前奔跑,欧阳萧与张悠苠始终差几丈的距离,欧阳萧知道张悠苠此刻心急如焚,劝他停下来也没什么用,于是在马鞍上重重的踩了一脚,纵身一跃,跳起三丈高,以绝顶轻功飞到张悠苠的马背上,拉起了马的缰绳,马这才停了下来。
张悠苠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欧阳萧把张悠苠从马背上拉下来,道:“张大哥切勿激动,我们从长计议。”
“难道让我爹被困在河中城等死吗?”
“张大哥,你且听我分析。我们这样横冲直撞于事无补,那些攻城的将士是不会让我们进城的,如果跟他们正面冲突,我们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那萧弟有什么好的主意?”张悠苠怒气渐消,语气缓和了许多。
“我们先在暗地里打听情况,弄清了事实,再作打算。”
两人牵着马,边走边走,不一会儿,欧阳霖和赵江皓也从后面追过来了。
“我说木头,你刚才发疯似的跑掉了,可吓坏我们了。”赵江皓抱怨道。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去哪里与你何干?”张悠苠生气的说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那以后你要是这么发疯,我可不管你的死活了。”赵江皓回击道。
“好了,好了,两位不要吵了。”欧阳萧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得想个办法解救河中城的危机才行。”
“这还不简单,我们回到长安区,找我爹向朝廷要几万兵马,必定把那群乌合之众打得溃不成军,落败而归。”赵江皓轻松得意的说道。
欧阳萧苦笑了一下,“事情没这么简单,先不说我们来回又要花上好几天功夫,如今大唐江山千疮百孔,朝廷未必顾得上派兵支援。”
“那怎么办?难道光凭我们四个人的力量?”赵江皓质疑的问道。
“总会找到办法的!”欧阳萧坚定的说道,“夜里我们开始行动,去敌营里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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