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有些诛心,若是常人听了,不是拂袖便走,就是大观音大士却不过微微一笑,道:“世人常误读佛法,又常误解我佛,有些流言蜚语,也属正常。”观音大士请入广寒宫中,奉茶笑道:“大士此来,必有深意。”
观音大士见玉兔精与月娥两个依旧有防备之心,笑道:“无他,贫僧只是怕广寒宫冷清,原想来陪陪仙子,讨教一些丹药学术,谁曾想仙子如今也有人做伴了。”。净水,胜过人间无数灵丹,今日倒要讨教讨教哩!”
观音大士也不藏拙,轻言细语将那净水如何制作说了出来,期间免不得谈及一些道法仙术,大士由浅入深,娓娓而谈,从最小的金丹之学,到最高深的混元大罗金仙大道,略略述了一遍,起身道:“天色已晚,贫僧不便久留,明日再来相叙。”
三人正听得津津有味,便是连吴刚也停下砍伐,坐在宫殿门前听讲,见她要走,三个女子连忙拦住道:“大士也是女儿身,何必急于离开?就在寒舍歇息一晚,咱们姐妹好生论一论这道法,讲一讲玄经,如何?”
观音大士笑道:“你们不说,我倒忘了,原来我也是女人哩。也罢,就留在此地,即便不说金丹大道,咱们姐妹谈些交心话儿也不错。”;:细节,细细询问。这观音大士胸中所学,当真是包罗万象,僧道儒三教九流,阴阳五行,奇门遁甲。无所不包,无所不知。讲到高深处,往往是混元证道的法门,说得三个小女人瞠目结舌,虽知道法精妙,却不能理解。
这一番话。讲了足足三天,便是吴刚也听了不少,获益良多。三个女孩只觉小脑袋塞得满满当当,再多放进去一点半星,只怕立刻会爆掉,连忙道:“姐姐,不要说了,再说脑袋就要炸了。”
观音大士连忙道:“之过急了。”顿一顿。又道:“我听闻鹏妖师曾来闹过,见三位妹妹毫发无伤,这自然是月娥仙子的功劳了。想不到月娥妹妹年纪轻轻,竟然有这般法力!”
“来不是我哩!另有其人,那人的法力,我不及万一,嫦娥姐姐,你说是也不是?”;:。咱家的宝物,不可不妨!”
观音大士娓娓道:“妖师此人,重利重情。如果能低一些姿态,说一些好话,他必然不会再犯。”
玉兔精疑惑道:“只听闻妖师重利薄情,为何大士说他重情?”
观音大士呵呵笑道:“妖师有一子,名唤鹏魔王,他整日里将鹏魔王关在家中,便是怕他四处招惹因果,担心将来受到伤害。虽然常常斥责。但舔牍之情从此可见。此乃亲情。数年前除鸿钧那场大战,以妖师性子,情愿躲在家里睡觉,本不会前来,但南华真人甫一出面,便立刻赶至,出谋划策,这是友情。只要他未斩三尸,情字不断,你们只需放低姿态。修书一封讨好,他自然不会厚颜来抢你们的。”
月娥与玉兔不愿落了自家面子,道:“同是月宫中的神灵,为何要我们放低姿态?”;:。又无心与他争,何乐而不为?”取来笔墨,修了一封书信,交给吴刚道:“你将此书交给妖师大人,多说些好话。”
吴刚勃然大怒,指着自己地嘴,啊啊叫个不停。嫦娥噗嗤一笑,道:“我倒忘了。你只需将此书交给他便是了。”吴刚接过书信,飞身而去。
观音大士又在此间留恋几日,闲时游山戏水,忙时讲道说禅,与众女言谈甚欢,一日突然道:“我观嫦娥妹子没有法宝护身,送你一件如何?”说罢,取出一件金色鱼篓来,笑道:“我常与混沌魔神近身作战,此物对付不了那些魔神,索性交给妹子炼化了。”起身道:“我凡间还有些俗务,须前去打理。”也不作别,起身去了。
三女挽留不及,只得作罢,都凑过头来观看嫦娥手中的鱼篓,笑道:“这法宝倒模样古怪,姐姐,你这宝贝有几重天禁制?”;:
月娥解释道:“这先天类的宝物,都有禁制在其中,乃是宝物自有灵性,不
左右,如若能破开它自身禁制,才能炼化,认你为主即便再强大,也没有禁制,先天灵宝多是一重天禁制,而先天至宝,视威力强弱,禁制则多少不一。以小妹的乾坤万象图来说,足有八重天禁制,幸好小妹与它相依而生,无须再费功夫。否则想要炼化它,少说要费个百年光阴!”
“原来如此。”娥将神识探入混元金镂之中,不由骇然道:“竟有九重天禁制之多!”
月娥与玉兔闻言,也是惊得呆了,这九重天禁制的混元金镂,月娥手中的乾坤万象图也比不得啊!她们本以为观音大士随手拿出一件宝物,最多也就是先天灵宝,没想到竟然也是至宝,比月宫静海所产还要好了几分!;:。上大士,将宝物还给她!”
月娥连忙道:“姐姐且慢。我们三个女儿家,一没有大法力,二没有大势力,偏偏占据这处宝地,观音姐姐定然怕是有人来抢咱地,所以才赐下此宝,让我们防身。如果送回去,定然又拂了她的意,徒然不悦。姐姐先炼化了,用来镇守月宫气运,我们两位妹妹去采一些仙草仙株,酿几瓶美酒,再去请大士上来,与她道谢就是了。”;:金镂祭炼一番。炼了几日,只将一重天祭炼成熟,嫦娥便催着月娥玉兔去请观音大士赴宴,二人无奈,只得下界来到落迦山,禀告来意,观音大士大喜,骑上龙马,随她们来到月宫。
女人在宴席间说话,自然是莺歌燕舞,论一些家长里短,说一些针织女红,偏偏玉兔把吴刚那个木头拉来作陪。老吴海吃海喝,片刻间混个肚饱,起身又要去砍树,却被三个女人按在座位上,歪着心眼儿敲打他的隐私。
吴刚憋得脸色紫红,几番跳起来,都被观音大士压了下去。在座四人中,便有二人比他法力雄厚,当真是老鹰抓小鸡一般,令他动弹不得。
吴刚本来打定主意,死活不开口,最后实在忍耐不住,突然狂吼一声,跳起来叫道:“我知道为何玉帝将我打发到这里来了,果真歹毒,歹毒!一个女人就已经像一群苍蝇一样,嗡嗡嗡吵得你吃不饱睡不好,偏偏有两个!两个还没完,如今竟然有了四个!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将酒桌掀飞,抓住大斧头跳起来,一溜烟向下界飞奔而去。
众淑女面面相觑,突然俯身大笑,眼泪都流了出来,只有观音大士抓住一杯水酒,眼珠子转了转,心道:“俺的后宫,岂容其他男人踏足?终于将这厮逼走了,也不枉我费了一番心机。”;:
玉兔也是醉眼朦胧,嘻嘻笑道:“两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海了去了,休理他!这酒喝着身子燥热,姐姐们,同去洗澡去也!”;:去!”不由分说,强行拉着她来到静海边,那观音大士早就一口水酒喷了出来。
且说太阳真宫之外,鹏魔王与朱罡烈正在锤炼法宝,这朱某人正将心火锻炼盘魔枪,期望能将它炼得大小如意,心境一时不稳,那心火从心中窜出来,周身火焰熊熊猎猎,险些自焚。某人暗暗心惊,喃喃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然厉害!”
那边鹏魔王没有听真,诧异道:“什么刀,如此厉害?”话音未落,只听太阳真宫中洪钟响起,余韵幽幽,传遍洪荒大陆。
这钟声并不强烈,只是钟声响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片刻,万籁俱寂。一刻钟过后,所有声音这才复苏,又自热闹起来。
朱罡烈看向无穷真火中的东皇宫,影影绰绰,如同空中楼阁一般虚幻飘渺,起身道:“陆压道君出关了,不知他地东皇钟,能够发挥几成威力?”
但见那无穷真火炸开之处,一个红袍道人缓缓步出,头顶古朴大钟,隐隐有青光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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