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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余副局喝滴东倒西歪,被三位美女搀着从楼上下去的时候,着实拉了一批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那歌怎么唱来着,每个女人都不简单,特别是这些玩公关的女人,不管是床上还是桌上,不管是下面那个口还是上面那个口,来者不拒呐,余副局酒没过三圈就喝高了,下楼时一手揽一个,这边嗅嗅,那边香香,逗得薛妃和金丽华哧哧直笑。
薛妃扭捏地说了:“哥,你好讨厌啊。”
金丽华也红着脸把余罪手从她胸前拿开,附耳道:“哥,已经出了包间了,你别这样。”
越扭捏越增风情一般,乐得余罪哈哈直笑,这放浪得让姚曼兰也有点受不了了,没想到余副局酒后乱xing的这么厉害,酒桌上就开始乱摸了,荤话流氓话连绵不绝,话说这些妞再怎么也有点层次不是,**还受得了,这么赤果果的调戏加动手动脚,却是有点受不了了。
隐隐地几位都有不快,搀着余罪出了五洲大酒店的厅门,姚曼兰却是安排着两位女人回去准备,他搀着余罪,上了车副架,她准备到驾驶位置送人时,还没过去,车上的余副局早爬到座位上了,挥手拔拉:“你别管我了……我……我下午还上班呢。”
“啊,就这样还上班?”姚曼兰哑然失笑了。
“那可不,咱当jing察的,缺德可以,缺勤不可以……我走了……”余罪拧着车钥匙。
“行不行啊,余副局。”姚曼兰生怕出事似的。
“你没给我机会?怎么知道我……行不行?”余罪眯着眼,从车窗里伸着头,sè迷迷的打量着一身裙装,胸前傲挺的姚曼兰,姚曼兰一羞,不好意思说:“我知道你很行。”
“那咱们试试……晚上要不?”余罪好直接,舌头舔舔嘴唇。
“哎呀,再和你说话,我这脸就不能要了,就不会含蓄点啊。”姚曼兰难堪地道,侧身躲着。
“含…含……含着可以,我不介意的。”余罪伸伸脖子,坏笑着道。
得嘞,把姚曼兰这个情场老手也听得臊到耳根了,余副局那么yinyin盯着他的脸蛋,没准正意yin口里一根,“含”着是个什么样子呢?她后跺脚羞赧地道:“讨厌啦……人家不理你了。”
说着就跑了,偶而回头瞅瞅,还能看到余罪那yin邪一脸的笑。
男人什么得xing她不意外,但下作到这种程度实在让她意外,今天给塞小礼物,不客气地就装起了。请他吃饭,不客气地就来了,白吃白拿根本没有等价交换的意思,看这样子,还想再把她几位撂一块来个多p呢。
车歪歪扭扭地开走了,安全问题不是姑娘们担心的事,那两位躲在玻璃门后呢,姚曼兰奔进来时,一左一右陪着,都是怏怏不乐的样子,姚曼兰一瞧便知,不管官富大户,还是商贾名流,就姐们这身段和气质,他不花个大几万根本别想上床,这回倒好,连人带钱全是倒贴。
“等等……”姚曼兰听到手机铃声响了,接了个电话,然后对着两位属下道着:“给你们订的东西到了,,限量版的……还有每人一张金卡,回京的时候,你们可以到燕莎尽情潇洒。”
“哇,兰姐,我太爱你了。”薛妃做个的拥抱动作,金丽华虽然也是喜出望外,知道这是兰姐给的陪侍报酬,只是她很不解了,这种待遇给达官显贵还差不多,不过巴结五原这小地方的一个小科长啊,她小声道着:“兰姐,值得么?这人我看就一土八路,没什么价值。”
“哎也对,整个就一青皮。”薛妃道,对余罪的怨念颇重,青皮在京话里,就“地痞流氓”的意思。
“呵呵,妹妹们啊……你们拿你们的钱就行喽,至于他值不值吗,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差不多,极品到这程度,难道你们以前见过?”姚曼兰笑着道。
两位妞都乐了,还确实没见过,各挽着兰姐,就坐在酒店的大厅候客处,等着兰姐订购的奢侈品送到。
莺莺燕燕、笑厣如花,所过引人回眸不已,只见佳人如玉,谁又知佳人有何期许?
呃……我吐。
呃……我继续吐。
就在街边的下水道吐了好久,余罪长吸一口气,好容易缓过来了,平时倒脖子里灌,往裤裆里倒的绝招失灵,那几位妞整个就是揽着你脖子给你灌酒,哎尼马滴,床上能于过,酒桌上可于不过人家啊。
“他大爷的,这黑jing察也不好当啊。”
余罪喘着气,坐街路牙上,他知道这什么意思,第一次拉你下水,那是什么都送,这下了水了,就不必要规格那么高了,还给你再送几个妞?明显是把你喝高打发走拉倒。
要结束了……这帮野鸡要北飞了。
他回忆着,今天得到的消息是姚曼兰要走,据说剧组要回涿州影视视拍后期,她们一起走,上午是在南寨临时影视基地见的面,已经开始打点行装了,成车的道具、服装,还有演职人员,一部分在南寨驻扎,两天后走,另一部分估计明天就起程了。
这些能反映出什么信息?
他回忆着,影视的道具刀叉剑戟以及烟火制造的东西,那是需要个公安备案的,所来就是为这事,这种事其实很简单,现时的情况塞两条烟就能办喽,肯定不至于还请他这位分局长出面……对了,那台垃圾清运车,拉了整整一车像不规则石头块一样的道具,都是拍摄武打场面用过的。
猫腻不会是那个上面?
那是一种高能聚脂,只要温度稍高点,你可以把它溶化成各种形状,包括盛东西的容器。他一下子想起了在羊城时候,那些嵌入硬盘里通关的毒品……藏毒的方式没有准确统计过,可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可能做不到,曾经最残忍的毒贩用人体运毒,搓成丸吃进肚子,通关再拉出来,或者做手术藏在女人**里都已经不新鲜了,就再有什么匪夷所思的方式,都不会让人觉得惊讶。
这好像是一个情况,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倚着车,喘了两口,正准备走时,看到了一辆奥迪驶进了五洲的车道,再细细看看,哟,认识……哟……居然姚曼兰去迎接了。
他赶紧地缩下身,钻进车里,然后把车开得远了点,再然后,盯着出口等着那辆车出来。
无他,瞅见个熟人,又勾起了旧事。
等了足有十几分钟,才见得那辆驶出来,他慢慢地跟着,酒吐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就胃里难受,脑袋还算清醒,一路跟着那辆奥迪回到了五一路,在商厦不远处停车了,没错…他没认错,看到那位长发飘逸,风度翩翩的帅哥进了店里时,他确定自己的判断了:
汪慎修
咝……他一下子想到什么,让他如此地兴奋。
跳下车,摇摇晃晃,推开门,漂亮的女服务生见来了醉醺醺地,赶紧上来问题,余罪直接问着:“刚才进来那帅哥,是汪慎修。”
“是啊,我们老板。”女服务生道。
“叫他出来。”余罪道。
“他……他在卫生间。”女服务生为难了句。
“哟,这个方便啊,那我去找他去……嘎嘎……卫生间在哪儿。”余罪yin笑道。
把女服务生惊到了,余罪这见猎心喜的样子,免不了要让她们往歪处想了,不过她还是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眼看着余罪jiān笑着,进去了。
哗啦啦的水声中,听到了门声,卫生间很少,汪慎修以为来了客人,没在意,不过当他听到jiān笑以及贱笑的声音时,惊愕地一摆身:“我cāo,你怎么在这儿。”
“哎呀,我ri,尿我裤子上了。”余罪不迭地躲。
汪慎修失态了,赶紧地处理完,一拎裤子,愕然不已地看着余罪,那样子怎么像随时准备扑上来呢,他试探地问着:“余副局啊,你xing取向没变?”
“汪老板,你们志向好像也没变。”余罪敛起笑容来了,审视着。
汪慎修愣了下,然后不理他了,余罪手一托墙把他拦住了,汪慎修剜着jing告他:“别sāo扰我。”
“你拉倒,不是看见你去五洲,我还不上门呢?以为我看不出来……就你这张这么做作的脸,一看就是内jiān。说,你是特勤几号?”余罪小声问。
汪慎修摇摇头:“听不懂。”
“噢,那你肯定不知道,六号那个傻逼,送回来的消息都有问题。”余罪道。
呃,汪慎修一噎,惊住了,瞪着余罪,半晌,他喃喃地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余罪问。
“我明白你这么作死,都没死是什么原因了,总队默许的是?”汪慎修眼睛一下子清明了,他看着余罪,似乎这种情况,让他无从处理了。
“看来咱们撞车了,不请我进办公室坐坐?”余罪问。
“请不请,难道挡得住你?”汪慎修笑着道。
两人像是有了一种默契,你搂我,我揽你,你摸我脸蛋一把,我捶你胸口一拳,看得一室女服务员恍然大悟,哎呀,怪不得汪老板对女人不假辞sè,原来喜欢的是男人,瞧人家两人亲密的。
“我的情况瞒得住别人,恐怕瞒不住你……具体是什么我不便多说,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汪慎修保持着一丝jing惕道:“今天这事我会向上面如实反映
“这个不难,一直接到一位特勤的消息,桃园公馆的消息是他提供的、潘孟、魏锦程、燕登科等几位富豪的私人信息也是他提供的,这位能打入上流社会的我一直很好奇是谁……特别是在这个案子里,和我查的同样的人……我一直在猜是谁。”余罪道,看着汪慎修,笑着一附耳:“今天一看到你见姚曼兰,马上就明白了。找她于什么去了?”
“她订购了一些奢侈品,总价一百六十多万,女包、表、手链、珠宝……我是去送货。”汪慎修笑道,他拿着手机,已经在向什么地方发短信了,余罪没有拦他,片刻后他被回来的短信吓了一跳,短信是明码,一行字:让他接电话
“余副局,您的电话。”汪慎修直接塞给余罪,余罪一接是任红城,老任在电话里训丨了一通,骂了两句,然后直接告诉他,回来再和你算账,余罪没客气,回骂着:“老任,你老糊涂了是不是?我们同学,万一让我们俩撞见,你不找刺激不是?不服气你把这事汇报,看特么谁写检查……算了,不说拉倒。
扔下了手机,汪慎修奇也怪哉地看着余罪,他已经习惯了服从一切命令,可没想到自己的上级被余罪这么没头没脑训丨斥着。余罪看他愣着,直接往桌子上一坐,掏着口袋问:“这也是你们提供的?”
一块表,汪慎修接过来看了看,点点头,姚曼兰所在的大槐树影视公司在他这里购进了不止一批货了,经营了两年,雅痞生活馆在省城已经很有名气了
“于这活,感觉怎么样?”余罪拿着表,小声问着,总觉得他帅气的脸庞上,掩饰着很多东西。
“不怎么样,相信我,你不会喜欢这种人前风光、人后寂寞的……在这儿你能接触到五原一部分达官显贵,在肆意地挥金如土,那种羡慕嫉妒恨,会慢慢磨掉你所有的节cāo的。”汪慎修含糊地说了句。
“这是老许的主意,你这张脸蛋对女人有杀伤力这个圈子嘛,你特么是钻裤裆进去的,对不对?”余罪问。
汪慎修气得脸变了变,然后却恨恨地道:“对,不怕告诉你,从二nǎi和怨妇手里能得到了消息,比你想像的要多,关联账户和奢侈品,不是所有人都消费得起的,要数起荣誉来,我可能不比你少。”
“呵呵,你特么这是卖身求荣,哈哈。”余罪嗤笑道。
汪慎修的脸sè没有什么变sè,唯有微笑,等余罪笑罢了他才反问着:“卖身和献身有区别吗?反正都是身不由己。”
“也对,啧。”余罪拍拍汪慎修的肩膀,其实差不多,有什么可笑的。
他斟酌着,又一摆手道:“算了,不难为你了,回头总队会给我信息的,你自己保重啊。”
“谢谢……没有什么难为的,既然任主任默认这事,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在他们这个圈子我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就一样……”汪慎修递着手机,摁到了一副画面,成桶的东西,他解释着:“这是查到他们关联账户购进的东西,聚铵酸脂,今天刚刚运抵五原。”
“我好像见过这种东西,是这个用途吗?”余罪问。
他的手机上,留着一副电影的画面,攻城战,乱石如飞。汪慎修笑笑点头道:“看来我们想一块了,就是这种用途,用石粉调和,冷却后可以做成任何形状……至于他们做成什么样子,我就无从知道了。”
“那就是我们的事了。”余罪收起了手机,又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汪慎修,汪慎修提醒着:“兄弟,你该走了。”
“我有一句话想告诉你。”余罪道。
“什么?”汪慎修抬眼道。
“申请回去,还是jing队里纯粹点,双重身份就像分裂的人格一样,时间久了,我们恐怕都找不回自己了。”余罪道,轻轻地说了句,虽是酒意盈然,那话却说得清醒无比。
呆坐了很久,汪慎修慢慢地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个jing美的平板,开着机,点着相册,一页一页的翻着,那翻了无数遍的旧照,鼠标、豆包、余贱、狗熊、牲口……
那些打闹的、那些玩笑的照片,勾起了他心底的回忆,到了毕业照那张,看看熠熠生辉、队列整齐的jing装时,一瞬间他眼睛酸楚,两股热泪盈眶。
抬头时,余罪已经走了很久了。
影视基地的诸事已毕,装车外运。
在五洲还有一次聚会,拍摄方答谢地方赞助单位的晚宴,晚宴直开了晚十点才陆续结束,姚曼兰是影视公司的主办人,负责承送着各位商家,又忙碌到十一时才陆续散宴。
人快走完了,她还没有走,似乎还在等着什么,又等许久车来时,泊在停车场,她快步迎了上去,坐进了车里,她知道老板的习惯,简练从不拖泥带水,上车道着:“安排妥了,今晚启程一部分,明天全部走。”
“余jing官来过了吗?”老板问。
“来过了,按您的要求,带着他在影视基地转悠了一圈,然后吃了顿饭,好容易才打发走了。”姚曼兰道,细节她都知道,但她一直揣不透,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就像一场荒诞剧目一样。
“好,明天你带人离开,短时间不要回五原,有事我会通知你。”老板道。
“好的,我知道了。”
“去,路上小心,给自己放个假好好玩玩。”
“谢谢……”
姚曼兰拉开了车门,恭立在车前,直到车倒出来,开出去很远,她才诚惶诚恐地回了酒店。
那暗影笼罩的车里,又一个电话命令出去了:“老申啊,你手里的货可以扔出去了,换个好价钱啊,在他身上的投资可不少,你得好好谢谢曼兰。”
这个电话的另一端连接在申均衡的手机上,他放下手机时,笑着给司机指引着方向,车驶到了市府小区,旧式的单元楼,很多户型并不多,不过这里代表权力下塌的地方,谁也不敢小觑。
联系着戚总,进了门禁,一瘸一拐上了楼,戚总早迎接在门口了,把申均衡请进家里,屏退了夫人,亲自斟茶倒水,客气话不断,然后期待地看着申均衡。申均衡没说什么,一部大屏的手机递给戚老板,抬抬头示意着。
播放视频,吃饭的,搂着几个女人丑态百出的,认得出正是他咬牙切齿想拍死的那位,不过份量还不够,他愣着道:“就这个?这也太差了,现在村于部都比这水平高。”
“有劲爆的,您点的是最文明的一个了。”申均衡笑道。
快进,换了个,呃,哎哟,真劲爆,几个裸身的正在行yin秽之事,一男数女,不用细辨就是那位,戚润天哈哈怪笑着,指着申均衡,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直竖大拇指道着:“厉害,这玩意你都能搞到,哈哈……我算服了你们这些人了啊。”
“还有收黑钱的,生活作风问题、经济问题基本就全了。”申均衡不动声sè道。
这就足够了,戚润天关了手机,小心翼翼收起来,从柜子里抽了一张支票,已经写好了,递给了申均衡,笑着道:“合作愉快,申老板。”
“谢谢戚总。”申均衡收起了支票,起身道着:“不过我最后还得提醒一句,这个人可能比你想像中黑,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是谁。”
“呵呵,这个曝光,他就谁也不是谁了,放心,我有的是办法。”戚润天道,把申均衡亲自送下楼,送上车。
在戚总狰狞的笑眼中,他或许在想,那个人的所有的生活,要被他亲手结束了。
在车里申老板的笑脸中,他却是在想,老板谋划了数月的事,要开始了。
车影如魅,消失在yin影斑驳的暗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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