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总编怕梅小洛父母知道自己的住址,以后会闹上门来,就打算安排在酒店之类的地方见面。后来转念一想,要是他们在公共场所闹起来,岂不是更棘手。
刘姐的爱人还在静养,所以杨林家也是去不得了。四眼总编权衡再三,只能请梅小洛父母到自己家来了。幸好小区安保工作做得很好,以后他们要是来闹事,也没那么容易。
梅小洛母亲一见到四眼总编立马放声哭了起来,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过了啊,杨林又不在这。”四眼总编说,“您也甭跟我这演戏。今天要谈,就拿出诚意好好谈。您要是来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我可没空跟您在这耗。”
梅母见四眼总编这么说,拖了几个尾音便止住了哭声,脸上一丝泪痕都看不到。
“你说杨林不在这,他人去哪儿了?”
“他去上班了,婚礼的相关事宜,杨林已经全权委托于我了。”
“你?”梅母轻蔑地看了眼四眼总编,“你和杨林非亲非故的,你能代表他什么?就算他本人不在,我们也得和亲家见个面吧?他要是自己不愿意出面,就去把他的父母请过来和我们谈。”
“您这可就强人所难了。而且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您,杨林的父母不会出席这场婚礼,他们现在也压根不晓得这件事情。”
“没有亲家在,怎么能叫婚礼?两个人结婚,对方父母不出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不在人世了呢。”梅母讥讽道。
“是两个‘人’结婚吗?”四眼总编针尖对麦芒地说,“不在的是谁,您自己心里有数。”
梅母气急败坏地指着四眼总编,却无言以对。只好向一旁的梅父求助:“孩儿她爸,您倒是说句话啊!”
一直低着头的梅父不情愿地抬起头,叹了口气,对梅母说道:“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想法,我跟你保持一致。”
“那就是说,你也要求亲家公、亲家母出席婚礼了是吗?”梅母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对对对。”梅父不耐烦地说。
四眼总编看着两人,发觉他们嫌隙颇深,梅父似乎也为梅母的无理取闹大伤脑筋。
“叔叔,您要是坐累了,可以去窗户那站会儿,那里可以看到大海。”
四眼总编向梅父示好,试图让梅父同自己统一战线。梅父本就如坐针毡,四眼总编一开口,梅父二话不说就去到落地窗那里,眺望海岸。
“我和你也没什么可谈得了。”梅母说,“什么时候见到亲家公、亲家母,我什么时候再谈。”
“阿姨,我之前已经向您明示了,杨林的父母不会出席婚礼,您这又是何苦呢?”
梅母站了起来,走到客厅中间,缓缓坐到地上,干打雷不下雨地嚎着。
“闺女啊,你怎么死得那么惨。你走得太早了,你看看你找得男人是个什么玩意儿!”
听到梅母指责杨林,四眼总编用力拍了拍茶几,说:“您要是再这样闹,我可就要送客了。”
“我不走!”梅母发了疯似的喊,尖锐的声音让人想把耳朵塞住。
“哎呀妈呀,这是怎么了?”
正在打扫卧室的刘姐来到客厅,一看这架势,刘姐不敢介入东家的事情,正打算离开。
四眼总编说:“刘姐,送客。”
刘姐刚走到梅母身边,梅母立即抓住刘姐的手,向她哭诉起来。
梅母和四眼总编,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哎呀妈呀。老姐姐,这可就是您的不是了。”刘姐说,“您闺女去世,您也不能提这种要求啊?杨先生那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可以和一个死人结婚?这也太不吉利了。再说了,您闺女不在了,您心里难过。杨先生要真是办这场婚礼,他父母心里就不堵得慌?人心都是肉长的,咱都这把岁数了,哪能这么做事?”
“这是我们两家的事!”梅母站起来,一巴掌打在刘姐的脸上,“你个保姆管得着吗?”
刘姐碍于自己的身份,并没有还手,只是转过头看着四眼总编。
“刘姐,杨林对你和你的家人怎么样,你也知道,你可得给他做主啊。你就把这当成自己家,在自己家里哪能让人欺负?”
听到四眼总编如此说,刘姐心里有了底气。
她回头对梅母说:“老姐姐,这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您还是赶紧走吧,没脸没皮地留在这儿有意思吗?”
“你说谁没脸没皮呢?”梅母抬手又给了刘姐俩耳光。
刘姐霎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揪住梅母的头发,狠狠地扇了梅母一耳光。
这一巴掌的力度,比刘姐之前挨的三个耳光加在一起还要大得多。梅母的鼻血,瞬间就流淌下来。
梅父走上前来,拉开了梅母和刘姐。
“老梅!你给我打她!打这个泼妇!”梅母说。
这一次,梅父没有听梅母的话,而是架着她朝大门走去。
刘姐站在一旁,破口大骂。梅母的嘴巴也没闲着,两个人扯着嗓子对骂起来。
梅父走到门口,大喝一声:“给我开门!”
“刘姐,还不快把门打开?”四眼总编说,“我就不送了,走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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