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不愿?”天逆眉头一皱,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不敢,不敢。”一众强者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我等愿意追随前辈。”
天逆脸上阴沉之色半点不减,冷声道:“都发下天道誓言吧。”
闻言,一众强者脸色微微一变,随后又好似认命了一般,纷纷发下天道誓言。
听到众人发下的天道誓言,天逆脸色的阴沉之色一扫而过,风轻云淡的说道:
“本座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尔等只有好好做事,本座也是不吝啬奖赏的。”
听到天逆的话,众人心中才好受了一些,纷纷恭敬的说道:“多谢主人。”
天逆摆了摆手,目光看向南宫信,淡声道:“南宫信,不请本座去南宫家坐坐?”
南宫信看着眼前这风轻云淡的天逆,实在是很难将刚刚那敲诈一众强者的人联系在一起,心中略微有些忐忑,连忙说道:
“前辈降临南宫家,是南宫家的福分,岂敢有所怠慢。”
随后一众人其乐融融的向南宫家飞去,丝毫看不出来前不久还是打死打活的敌人,就连南宫家死了十几位顶尖强者也好似没发生一般。
而南宫家那位法相境强者却从始至今都没出现过,哪怕天逆要大开杀戒都没出现,这也让南宫家剩余的强者们都为之心寒,对于那个所谓的南宫家老祖很是痛恨。
不一会儿,天逆等人就来到了南宫家之中,被南宫信迎进大厅坐下,而追随天逆的那些强者则是十分自觉得守候在外面,完全融入了身为下属的角色。
“不知道前辈降临南宫家有何贵干。”南宫信抬头看着坐在正上方的天逆说道。
天逆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端起由侍女丫鬟送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这才说道:
“天澜拍卖行遍布整个玄域数千年,不知道可有收藏着能够恢复神魂的天材地宝。”
南宫信沉默了少许,说道:“神魂无论是对于普通人还是修炼者都重要无比,虽然极少有人神魂受伤,但对神魂有益的天材地宝却一直都是供不应求,每次出现都会遭到无数人的争抢,极难保存下来。”
天逆微微点头,道:“也正是如此,本座才不得已来南宫家看看。”
南宫信对于天逆的话,心中很有满足感,南宫家作为玄域最为古老的家族之一,而且还是专做拍卖行的,要说消息以及宝物,南宫家说第二,在玄域没人敢称第一。
“不知道前辈可否将神魂受伤之人的伤势说出来,前辈不要误会,南宫家虽然有着几样恢复神魂的宝物,但等级却不高,如果神魂受伤之人的伤势过于严重,要是擅自动用宝物恢复,恐怕会发生难以预料的结果。”
南宫信见天逆脸色微微有些变化,连忙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生怕惹得天逆不满,但却不能不问,万一拿了南宫家的宝物去救治,不但没治好,反而将人治死了,这岂不是很冤?
到时天逆一怒之下,灭了南宫家,那就欲哭无泪了。
天逆心中斟酌了一番,也觉得南宫信说得不错,于是说道:
“受伤的是本座的朋友,是因为受到了神通巅峰强者的一击,导致神魂受伤,现在神魂犹如在风中摇曳一般,随时面临消散破碎。”
闻言,南宫信神情沉重了起来,想了想说道:“如此之殇,非一般宝物能够救治的,除非能有神魂果这般的天材地宝,否则微乎其微,治标难治本。”
天逆心情也是很沉重,心中对于魔宗的杀意更加浓郁了,沉声道:“可有救治之法?”
南宫信摇了摇头,苦笑道:“南宫家所收藏的宝物对于这样的伤势最多能够勉强维持着神魂不继续消散,但却也无法治好,哪怕只是治标都无能无力。”
天逆微微点了点头,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能够争取不少的时间,让自己有着更多的时间去寻找宝物,于是开口道:
“还请南宫家主将宝物取出来,本座愿拿出宝物补偿南宫家。”
南宫信微微点头,站起身,抱拳道:“还请前辈派人随我一起去取。”
“就让老夫随南宫家去吧。”逍遥子站起身,说道。
天逆心中微微一想,就知道南宫信的打算,说道:“拜托了师叔。”
逍遥子心中顿时一乐,大笑道:“就凭你小子的这一声师叔,老夫对于这次的跑腿,也感觉值了。”
随后大笑着随着南宫信走了出去。
玄落阳神识向外一扫,发现只有追随天逆的人,这才开口道:“师弟,你认为南宫信会不会?”
天逆眼眸微咪,摆了摆手,淡笑道:“本座谅他也不敢欺骗本座。”
玄落阳想了想也觉得不错,于是说道:“师弟,不知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天逆沉默了少许,道:“本座一定会找到治好清月的办法的,哪怕与天下为敌也在所不惜。”
玄落阳心中叹息一声,对于天逆的做法虽然不赞同,但也不反对,情字一关,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神灵也难渡过,都说神仙无情无欲,但是这样的吗?
凡是生灵,谁能逃得过情字一关?神仙不是没有感情,而是不敢轻易动情,如果没有同样长的寿元,那么最后剩下的则是无尽的思念以及痛苦。
这也是大多数修炼之人,到死都没有道侣的原因,很多人都是在自己没有突破的机会后,才会找道侣,不然极少有动情的,否则留给自己的就是无尽时间的思念以及痛苦。
就如道宗各峰峰主也都是在突破神通后,感到自己此生难以突破法相境后才找的道侣,而玉阳子修炼一千多年来,却还是独自一人,一心追求那长生之道。
天逆自然不知道玄落阳心中所想,还以为是担心连累到了道宗,于是笑道:
“师兄不必担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不会连累宗门的,等我处理好一些事后,就会带着天峰离开宗门,到时我会和宗门撇开所有的关系的,不会给宗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玄落阳脸色一变,愤怒道:“师弟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以为我玄落阳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吗?难道宗门在你眼中就是如此的不堪吗?
虽然这次宗门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把宗门想得如此的不堪,我道宗这数千年来,无论是与各大门派还是魔宗的斗争,都陨落了不计其数的弟子,但却无一人临阵脱逃,贪生怕死。”
天逆沉默了,他没想到玄落阳会如此的激动,愤怒,心中对于道宗的怒意也随之消散了,苦笑道:
“师兄莫动怒,是我着相了,至两年多以前,师叔带我入宗以来,都不曾亏待于我,但我却因为清月的事,对宗门心存不满,更是以一而较,误认宗门腐朽不堪,都是自私自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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