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又不是你这个死妹控加luoli控。”
对于嘴欠无比的亚德,慎二从不客气。
亚德也不在意,两人之间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已经习惯了互损的对话方式,就像是臭味相投的损友。
“那你为什么要帮那对兄妹,你有那么好心?”
“这你说错了,我真有那么好心我也有一个妹妹。看到罗莎琳德依恋哥哥的样子,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我的妹妹。”
魔术世界的兄弟姐妹大多感情单薄,手足相残的事情也不少见。在这种大环境中,海涅和罗莎琳德的感情尤为珍贵,慎二不希望这样纯真的感情夭折,所以他愿意帮那对兄妹一把。
这样的感情,亚德能够理解,不过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又是另一事了。
“哦原来你也是个死妹控,还说我。”
“我又不是luoli控,我妹妹比格蕾还要大一岁。”
“都一样都一样,都是乌鸦,谁也不比谁白。”亚德嘿嘿怪笑,“你要帮那对兄妹我没意见,但为什么你自己不去?”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来这里寻宝只是次要目的,主要目的是调查一件事,现在就是最佳时机。具体是什么你们不需要知道,那是时钟塔的暗面,我答应韦伯不让你们接触到这些,不然他也不会答应你跟我出来历练。”
听出慎二话语中的郑重,亚德不再多说,格蕾则小心翼翼地收好茶几上的地图和护身符,问。
“什么时候开始?”
“今晚12点,不,10点,盯到天亮,如果没事就来休息记住,监视的时候不要直视,要用余光看。除非遇到危险,否则不要现身,更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是,教官。”
“遇到战斗要先保护好自己,再想着救人。打不过就跑,没什么丢人的,必要时把我给你的护身符捏碎,我会用最快速度赶来支援。”
“是。”
指定的时间很快到来,休息了一个下午连带半个晚上的格蕾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目送少女消失在黑暗中,慎二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概念摘出进行二次附加的构想是成功的。‘哈迪斯斗篷’的概念正在发挥作用,虽然没有原版的效果那么好,但格蕾的存在感本来就不好,这样一来就算是专精感知的魔术师也很难发现她的存在。”
格蕾之前一直生活在乡下,没有隐秘机动的经验,慎二敢让她去监视当世一流的魔术师奥秘就在于那枚挂在格蕾脖子上的护身符。
护身符看上去普普通通,很不起眼,却蕴含了慎二在魔法上最新的研究成果。
五年前,与shirou的决战中,他领悟了从崩坏的宝具中摘出概念的方法,并将之应用在战斗中。经过五年的研究,他对于宝具概念的研究更加深入,已经能做到将概念独立出来并附加给其他的载体。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相应的,附加后的神秘也没有宝具那么显眼。
在必要的时候,这些一次性的弱化版宝具能够发挥奇效。
伸手拍了拍用来暂时用来替代“神枪弓刀”的匕首,少年来到联结城堡各部的大厅,沿着悬梯缓步走下。
米迦勒的雕像依旧矗立在原地,雕像上的血已经被佣人们擦拭干净,被海涅切断的宝剑也被炼金术修复,看上去和以前没有分别,仿佛十几个小时前的那场惨剧并没有发生。
“化野菱理”
在雕像前停下脚步,念出那个即使是在奇葩姓名百出的日本人中也属于怪异的名字,嘴角的弧度透出些微的诡异。
“魔术师们人人谈之色变的法政科的成员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呵呵,呵呵呵呵。”
不知是讥讽还是怜悯的笑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渗人。
就这么笑了几秒钟,慎二脚步一转,走向大厅的最深处。那里是城堡的仓库区,其中有一间被当做临时的停尸房,化野菱理的尸体就被安放在那里,等待魔术师们的检验以及终会到来的法政科的相关人员。
尸体已经经过相关的处理,不会自然腐烂,更不会散发出尸臭。死去的女人就像是一具一比一的人偶,静静地躺在那里。
慎二走到床前,一把掀开覆盖在尸体表面的白布,就这么看着女尸脸上被挖去眼球的眼眶,伪装成黑色的眼睛中不仅没有任何畏惧、厌恶之类的情绪,反而像是遇到了心动宝物的收藏家,仔仔细细地看着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突然,他伸手盖住女尸的上半张脸,像是在和某人说话般开口说道。
“知道吗?人类的眼睛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一点点微笑的差别都能发现,有时候却对很明显的变化视而不见。新闻里经常这样做吧,给人的眼睛打上马赛克,这样就看不出来某人的真实长相。”
“真的很奇怪,明明人的眼睛只占脸部的几分之一,但在失去眼睛后,人对于不熟悉的人的分辨能力就会大大下降,就像失去了整张脸一样。你说奇怪不奇怪,化野菱理小姐?”
没有应,空空荡荡的停尸间里只有慎二一个人的声音在荡,但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着。
“还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魔术师入门的第一课是认知死亡,每一个魔术师都是习惯和死亡打交道的人。但除了很少一部分的死灵魔术师,大多数的魔术师依旧讨厌死亡,讨厌尸体。在大厅里验完尸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碰过这具尸体。”
“而挖去眼球,被挂在天使雕像上的夸张死法,也极大地影响了人的判断。人毕竟是视觉动物,当视觉遭受强烈冲击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忽略很多东西。”
“所以,他们没有发现这具尸体和昨天见过的化野小姐本人是有差别的比如这里,化野小姐那一手飞袖真的很漂亮,这样的漂亮的飞袖,这么软弱的手腕可挥不出来。”
慎二说着,俯下身托起垂在窗边,绣满了艳丽花朵的和服垂袖。
垂袖摇晃,少年背后的影子也跟着摇晃了起来,仿佛是被风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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