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慎二,有何贵干正文第十章羽斯缇萨的困惑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都拥有着祸水级的美貌,尽管穿着打扮上尽可能平易近人,但这样的美人不管穿什么,走到哪里都注定是引人注目的焦点。
当这样的美人与同样气质脱俗的绝世美少年走在一起时,杀伤力将会得到几何层级的增长。
一路走来,两人受到的待遇与走在大街上的明星没有区别,无论是老少,不分男女,都对两人行注目礼。如果不是少年的气质太过凛然,眼神又太过清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恐怕早就有人上来搭讪或是索要签名。
托这种状况的福,羽斯缇萨可以肆无忌惮地观察两人,不用担心被发现。
与斯卡哈分别前,她曾提醒过,达人级的高手感知非常敏锐,能够轻易感知到暗中窥视的目光。因此在观察时需要注意,除非目标非常显眼,尽量不要直视目标,更不要带有敌意,Saber与爱丽丝菲尔就属于非常显眼的那种。
爱因兹贝伦家的安排十分周到,走出候机大厅就有专车等候,直接将两人送至冬木市。而羽斯缇萨也按照慎二的建议,提前用暗示魔术准备好了车辆,分段,分层次跟踪目标。
灵体虽然可以无视很多物理上的限制,却没有办法无视距离,羽斯缇萨又不是从者,做不到跑得和汽车一样快,利用现代化的工具就成了最佳的选择。
慎二不是肯尼斯、远坂时臣那样的传统魔术师,没有魔术至上的坚守,羽斯缇萨是人造人,更不会有什么魔术师的骄傲,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一对契约者和卫宫切嗣很像。
羽斯缇萨返回冬木市的时候,太阳已开始西沉,夜晚即将来临。
她在站前广场下了车,几十米开外就是三分钟前下车的Saber组。
Saber像是一位视察战场的指挥官,冷冷的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一袭纯白的女性则从一种好奇的,天然的的笑容看着身边的一切,那份明媚是羽斯缇萨从未拥有的。
“是不是太没有紧张感了?爱...爱丽丝...菲尔?”爱丽丝菲尔的音节比Saber多出不少,不容易辨识,但Saber叫的次数多了,羽斯缇萨也能大致判断发音。
从第一次见面时起,羽斯缇萨就觉得完全无法理解这位“妹妹”,这位“后辈”。
从爱丽丝菲尔身上,羽斯缇萨可以看到很多自己的影子,比如在付诸“使用”前,一直待在爱因兹贝伦城中,与世隔绝,所以对外界的事物感到新奇。由于人造人没有人类那么复杂的心理,说是不谙世事也好,天然纯真也可以。
但是,羽斯缇萨不能理解的是爱丽丝菲尔的感情是不是太过强烈了。在她的印象中,无论是家族里的其他人造人,还是最近的一任家主阿哈德都是那种冷冰冰的,近似于机器的人,即便是她的人格受到了从者的影响也没有爱丽丝菲尔这样强烈。
一点点小事就会觉得开心,就会笑出声。
同样是一点点小事,就会觉得难过,脸也会垮了下来。
相比之下,她身边的Saber倒是更像爱因兹贝伦家的人,大部分时间都没什么表情,忠于职守,看上去像是一位中世纪的骑士。
奇怪,奇怪,奇怪。
是爱因兹贝伦变了吗?
不,只过了不到200年,阿哈德的寿命应该还没有结束,爱因兹贝伦不会改变。
那么爱丽丝菲尔是个特例?
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越观察,羽斯缇萨心中的疑惑就越多。
当看见两人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手挽着手开始逛街时,她心中的疑惑达到了巅峰。
从者与从者之间可以依靠气息来感知彼此的存在,除去Assassin这样有气息隐匿技能的特殊职介,又或者自带特殊技能的英灵,不然两名从者相遇就会像是黑夜里的烛火那么清晰。
暴露自己的从者事小,万一被卷入了从者战,伤及自身,导致“小圣杯”出现问题怎么办?
“慎二,我不明白。她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知道自己的责任,为什么还会这样的不谨慎?为什么还会这样的...快乐?纵然是当年的我,也曾为即将消失的自己感到惋惜。”
或许是受到了爱丽丝菲尔的影响,羽斯缇萨的情绪波动也变得明显了不少。
“我想,她应该是做好了相应的觉悟。”
和困惑的羽斯缇萨相反,慎二能够理解一些爱丽丝菲尔的心情。
“她知道再过不久自己就会化为‘小圣杯’,再过不久,自己的人格就会消失,所以才会注重现在。趁着身体还能动,多走走看看这个世界;趁着人格还在,多体会自己不曾做过的事情,她人格消失的时候,不留下遗憾。”
“羽斯缇萨,你因为想要见证‘大圣杯’的诞生,不想留下遗憾,将人格保留了下来。爱丽丝菲尔小姐也是一样,只是她没有你的能力,才选择这样的方式。”
“是...这样吗?”耳边回荡着慎二的声音,眼睛看着漫无目的游荡着的黑白组合,羽斯缇萨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抓住。
Saber和爱丽丝菲尔就这么沿着街道走着,偶尔会停下脚步,微笑着眺望在夕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的窗户,或是好奇地打量展示橱窗里的陈列品。但他们只是看着,却不曾进过任何一家商店。
“这样就可以了吗?”羽斯缇萨好像是在问慎二,又好像是在问自己,更像是在问注定听不见的爱丽丝菲尔。
“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她们也无法回答,能够给出答案的只有你自己。”
慎二的声音从犹豫转为坚定,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去寻求你的答案,圣杯战争的事情我和师匠会处理。”
“可以吗?”羽斯缇萨身体一颤。
“没有什么可以,你不是想救济人类吗?连人心都不了解,何谈救济人类?”
慎二笑了,虽然羽斯缇萨看不见,但她可以确定,这个笑容一定是不输给爱丽丝菲尔的纯粹。
“谢谢你,慎二。”羽斯缇萨的声音很轻,却是第一次让慎二觉得心中安宁。
“不用谢,我等着你回来。”
慎二说着推开房间的窗户,看着落日的余晖被地平线所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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