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剥皮、笑面鬼。
秦昆手下三只善于追踪的鬼差。
男鬼的蜃界被秦昆蜃界裹挟,赫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处公堂里,秦昆坐在高处,五官黑暗模糊,一身判官袍,头顶是‘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昆哥,你要找的家伙就在这。”
剥皮的眼睛盯着一处,探手抓了过去,抓到的只是一团空气。
剥皮奇怪。
笑面鬼拿着玻璃瓶,将里面的月光洒在那个地方,隐约间两团虚影被月光洒出,瞬间又消失。
笑面鬼弯着眼睛,开口道:“真的是在这啊,但怎么抓不到呢?”
嫁衣鬼靠在秦昆旁边,微微笑道:“别费劲了,这是五阴遁。天为阴时,地为阴地,人为三阴体,藏在这的是玩身法的行家。”
剥皮鬼回头,纳闷道:“大姐头,这术怎么破?”
“凭你们?这术没法破!”
嫁衣鬼还没回答,空气中,一个声音幽幽传出,带着怨毒,“你们到底是谁?为何坏我好事!”
笑面鬼道:“我们是捉鬼的。”
“胡扯!你们就是鬼,捉什么鬼?”
笑面鬼笑道:“那不一样,总得有人安稳阴阳,免得你这种不顾规矩的邪祟为非作歹。”
“呵呵,原来是道门养的阴兵啊。”
空气中,那声音开口道:“这位道爷,放我一条生路,我有要事借这个女人身体一用。”
开口生硬,语气倨傲,毫无客气可言,甚至藐视威严。
秦昆面目隐于暗处,头转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如果不放呢。”
“那就给这个女人收尸吧。”
秦昆看向嫁衣鬼,嫁衣鬼耸耸肩:“五阴遁对天时地利要求极为苛刻,因为条件足够才能施展,从而不会失手被抓,这个家伙是算好的。天、地、甚至被抓的女人,都是他施术的条件,破了其一,此术自破。可惜……”
嫁衣鬼的回答简单,秦昆却已经了解。
天时不能破。
地利也破不了,总不能拆厕所吧?
那个女人还在对方手里,更无可奈何。
基本上,目前是无解的。
“也就是说,撑到白天,就好了?”秦昆开窍道。
“对,但那家伙恐怕在鸡鸣之前,会杀掉那女人。”
秦昆和嫁衣毫无遮掩地在交流,听的男鬼心思剧震:“你是谁,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嫁衣鬼柔软地靠在秦昆身上,开口道:“曾经我有个对手就擅此术,自然了解了一些。”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这位道爷既然有大鬼傍身,在下无意冒犯,可否放我一条生路?”
既然暂时无解,对方是高级蜃术和遁术,连蜃界都一起遁了,秦昆也确实拿他没有办法。
“可以,那个女人留下。”秦昆妥协道。
“不行!我需要带走她!”
“大胆!!!”雷音灌耳,滚滚而去。
那个声音噗地一声,似乎受了伤。
秦昆从高处走下,面容狠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了她!”
“别再吼我!我警告你,她在我的蜃界里,你吼不死我,她就得死!!!”
秦昆五指张开,往声音来源处抓去。
一团空气,根本抓不到任何东西。
秦昆面露疑惑。
界这种概念,随着实力不断增长,秦昆也了解了不少。
阴界,阳界,非阴非阳,蜃界。阴界靠阴气维持,阳界靠阳气,蜃界靠精神力,非阴非阳则自成天地,需要同时具备阴气、阳气、精神力三种本源。
秦昆有些确定,对方的五阴遁所处地方非阴非阳,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
“笑面,瓶子用一下。”
笑面鬼的玻璃瓶,里面还有半罐月光,他将瓶子递给秦昆。
男鬼声音出现,非常的近:“道爷,别挣扎了,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应吗?我保证,不伤害这个女人!”
要论鬼上身的危害,谁比秦昆清楚?
五鬼临身,自己号称八字最硬的命格险些崩溃,散乱驳杂的精神碎片冲击着本我意识,人格险些分裂,这女人再特殊,贸然被上身依然会有后遗症留下。
这种事秦昆绝不会给对方留半分余地。
“我数三声,放开她。”
“臭道士,不知好歹!想威胁我吗?”
“三!”
“你会后悔的!”
“二!”
“那就拿这个女人的性命,当陪葬吧!”
“一!”
手中的月光全部倾泻在对方头顶。
一瞬间,秦昆捕捉到那个男鬼和女人的轮廓。
伸手过去时,女人已经发出痛苦的尖叫,显然那男鬼也下毒手了。
秦昆镇定自若,大炎缠冥手迅速用出,接着破虚施展,一只手消失在空中。
“死!!!”
女人尖叫声仍在持续,秦昆在施展破虚的一瞬间,抓住男鬼的脖子,冻成冰碴后被迅速捏爆。
蓬——哗啦啦——
蜃界消失。
秦昆的蜃界,男鬼的蜃界,如同玻璃碎裂一样,一起崩散。
男鬼被捏爆,周围的景象又回到了女厕所,一个女人面色煞白,脖子上是淤青,跪在地上流着泪,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刚所有景象消失,女人看到秦昆,第一时间扑了上来,死死抱住秦昆,呜呜在哭。
秦昆无奈拍了拍她的后背。
现在的女人,受到惊吓后极度缺乏安全感,给她抱抱吃点亏也就吃点亏吧。
抱着秦昆哭了一分钟,路过的侍应生都被惊动了,进来看了一下,发现猫姐抱着一个男的在哭,开口呵斥:“你是谁?放开我猫姐!”
“滚!!!”
猫姐大吼,侍应生缩着头,灰溜溜跑远。
秦昆尴尬地站起,发现这个女人还挂在自己脖子上,无奈道:“大姐,新买的衣服,别蹭鼻涕行吗?”
“我乐意!”
我尼玛,我还不乐意呢……给谁撒娇呢?
秦昆白了一眼,发现猫姐松开自己,抹去眼泪道:“谢谢你,我叫陆淑娴,别人都叫我猫姐。”
刚刚完成,秦昆就已经知道对方是什么名字了。
“哦,我叫秦昆。你身上酒气很重,要不先去洗洗?”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女厕,门口的侍应生看到猫姐和那男的出现,松了口气,另一个女人,场子里的歌女宁宁跑了上来,看见秦昆后急忙开口:“秦上……秦先生,我打听到了……”
宁宁话说到一半,发现了猫姐,诧异地看着秦昆,手指指了指猫姐的方向。
秦昆点点头:“嗯,我已经知道了。谢啦。”
“秦先生,能陪我回家吗?我有些怕。”猫姐洗完脸,妆已经花了,对秦昆道。
她说完,发现自己有些冒失,不过看到秦昆有些为难,秀眉紧蹙,嗔怒道:“踟蹰什么,我家里还有孩子,又不会吃了你!”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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