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岑溪儿闭着的眼睛张开一条缝,看着自己从屋顶缓缓爬升起来,“整个村子都在脚下了嘞,和山一般高……又高了,好在是夜里,别人看不见咱们……”
“哎呀,好高,相公,我腿抖了,打晃了,你那个什么灵气罩呢?”
“没有,都跟你说了,我只是借着这步云剑能飞,并不是解开封印了,哪来的灵气罩。”许落顺带着又解释了一些步云剑的特殊之处,悄悄把速度提起来一些。
“那可咋办?”岑溪儿又怕,又是对这飞在空中的感觉恋恋不舍。
“总归我是站得很稳的,至于溪儿你嘛,要么咱们回去,要么小心掉下去……再要么,就把你家相公抱紧些。”许落指了指自己两边肩后被揪着的衣服,这样可不够。
“相公无赖。”
岑溪儿无奈,从后紧紧把许落抱住了,把脸颊贴在他的肩后,上下前后的看着,感慨着。
步云剑涨大几分,带着两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不敢飞远。
“溪儿,你拿什么顶着我后背呢?”许落笑着,故意又把速度提起来了一些。
“你你你……”
夏日里衣衫薄,岑溪儿羞愤难当,却不敢撒手。
板了一天的脸,就这么因为许落的胡闹,有些僵不下去了。
“上仙果然是最会骗女子的,也不怕……”她赌气嘀咕了一句,话里意有所指。
许落转过身来,故意把岑溪儿的话往另一个方向理解,笑着,把她搂进怀里说:“放心吧,不会有人看见的,除了它。”
“啊,谁?”
“月亮啊!”
朦胧的月影,两个人就在月中央。
岑溪儿偏过头出神的看了一会儿,刚转回来想开口说话,就被许落把嘴唇噙住了。
其实她也好想念,可是正好又想起来生气和难过的事了,委屈地咬着牙不肯松开。
许落试探了一会儿,见她不是闹着玩的,无奈,只好缓缓将飞剑降下来,落在一处山溪边的岩石上,把最后一件“讨好”的礼物拿了出来……
“溪儿,这个是送给你的。”
岑溪儿看了一眼许落手中灰扑扑的灵物袋,犹豫了一下,忍住了好奇说:“不要,难看的。再说我又用不了。”
“用得了的,这个是血魂引的,一会儿溪儿你忍着点疼,咬破指头挤出几滴血,再凝神忍受一下脑海刺痛,我帮你把血魂联系建立起来,以后就能随心所欲了。”
“真的?”岑溪儿眼神中明明就已经尽是向往,但是嘴上还在逞强,“可是又不好看,我也不是太喜欢,你自己留着用吧。”
“那溪儿可以给它包一块绸布,再绣上花”,许落殷勤的把灵物袋打开,说,“你先看一眼,这里头很有趣的。”
“有什么有趣的,不就可以装东西吗?春生那个,我又不是没看过。”岑溪儿假作不上心的瞥了一眼,然后眼神就离不开了,那些什么丹药、灵石、法宝她看不懂,但是另一边的那些……
“怎么,怎么这么大……还有山,还有湖,还有河,还有活物。”
“可不就是这么大,这些蛇虫,就在这里边繁衍生息的。花花和富贵也可以住进去,尤其富贵,里面这些毒虫,就是它最好的食物……正好它们也会繁衍,若不让富贵吃掉些,久了要养不下的。”
许落知道,对于自小上山采药的岑溪儿来说,这些蛇虫并不至于让她害怕。
岑溪儿看起来有些喜欢却又犹豫的样子。
许落赶紧趁热打铁:“这东西你用最合适了,花花和富贵都是跟着你的,有了这个灵物袋,花花的那颗凝灵草可以种进去,受灵气滋养,再长起来,它自己的修行成长也会受益,而富贵的食物,更是别处难寻。再来,这样以后你到哪都可以带着它们,万一遇见危险,只需心念一动,就可以召唤它们出来保护你。”
岑溪儿显然已经心动了,一边看着,一边说:“可是另外这些毒虫,我怕它们不听我的话。”
“这些毒虫和花花、富贵不一样,它们是没有灵智的,谁是灵物袋的主人,它们就听谁的。”
“真的?”
“嗯,你看另外这边空间也还很大,别说赶集了,你把整个集市买空,它都放得下。”
“那相公你呢,你都没有。”
“我啊,就两把剑,一把刀,一面小旗,再备几颗丹药在身上就好,剩下的就先在溪儿你这放着,到我要用时再支取……咱们家不一直是这样的吗?溪儿娘子管家。”
岑溪儿终于开心的点了点头,一双笑眼眯着:“谢谢相公。”
“疼吗?”
“嗯?”岑溪儿抬手才发现,不知不觉,许落已经轻柔的划破了她的指尖,一道细微的伤口,一颗圆滚滚的血珠,“不疼,这样好,免得我还要忍着害怕……唉,许落上仙果然好细心啊,难怪青歌妹妹……”
“下面我要施法了,溪儿你得凝神静气,不许胡思乱想。再来,脑海里或许会感觉刺痛一下,你别害怕。”
许落成功打断了岑溪儿刚刚挑起的话题,见她乖乖闭上眼睛,凝神静气,便从灵物袋里取了几颗丹药放进怀里,又拿出一颗,吞了下去……
灵气发散,许落俩手掐诀,牵引血魂,运转道契,指尖轻叩岑溪儿眉心。
很快,伴随着一声轻哼,术法完成。
许落拍了拍岑溪儿肩膀道:“好了,你现在感觉下,是不是可以随意所欲打开它了。”
“嗯”,岑溪儿点头,随即心念一动,灵物袋应声打开,“唔,好厉害,好厉害。可惜富贵跟着花花去深山里玩去了,若不然我得试试让他们住进去。相公,我试试叫些毒虫出来好不好?”
许落点了点头。
几乎就是眨眼瞬间,他的身边密密麻麻全是毒蛇,毒蜂,毒蟾……蛰伏着,蓄势待发。岑溪儿一股脑把灵物袋内杂七杂八的毒虫每样都招了些出来,兴奋的看着自己的“大军”。
许落忽然皱了皱眉头:“溪儿,你还是先把它们收回去吧。”
“怎么了?”
“我还有些后怕……要知道,你家相公可是刚被它们轮番噬咬了十多天的人啊,现在这样被环绕着,那些痛楚,就好像要再现了似的……”
“唔。”岑溪儿连忙将毒虫尽数召唤回去,拥过来,把许落搂在怀里道:“对不起,对不起,相公受苦了。”
许落手臂在她腰上一环:“那咱们赶紧回去‘歇息’好不好?”
岑溪儿突然僵了僵。
“出去这么久,想得厉害了。”许落又说。
岑溪儿犹豫一下道:“那你去青歌妹妹那里住好了。”
“嗯?”许落愣了愣,抬起手说:“我跟青歌没有这些事的呀。”
“……才不信。”
“我可以发誓,如若我与青歌……”
岑溪儿忙把他的手按下了,许落以前跟她说过,修士的誓愿,很多会成为因果的。
“好了,好了,我信了,不用发誓。”岑溪儿迟疑了一下道:“其实我也不是真就不许相公你……怎么着,毕竟天下男人都许的事,我从小就知道。只是,只是原来小心眼,以为相公都没有问过我,就……现在好了,既然相公这般说了,我心也宽了些。”
“相公,溪儿想和你和好了。”
“那就好。那咱们赶紧回去歇息吧?”
“……嗯。”
……
……
岑溪儿一点点从身下翻了上来,坐在许落腰上,一手自己解着小衣衣扣,一手按在许落胸膛上,缓缓用力,把他轻轻推倒在枕上。
“怎么了?”许落目光中露出疑问。
岑溪儿咬了咬嘴唇:“相公辛苦了,我,我来吧……溪儿,伺候相公。”
许落点头,笑了笑。
岑溪儿脸一红:“这段日子,春枝还有婶婶们都说是以后就要争宠了,又教了我好多……相公你躺着,溪儿一样样试着伺候……”
“那就辛苦溪儿了。”
“不辛苦“,岑溪儿缓缓伏了下来,低声道,“人家,人家要争宠嘞……等肚子起来了,再让。”
许落本想说,青歌是要走的,而且很可能也就这几天了,但是这番情景,想想,终究没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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