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的人,原本有不少都在默默排队,埋头整理自己的思路是否正确。听到动静都转过身来看。马上,他们就都纷纷起哄起来。
“还真是阿猫阿狗都来了,还不快滚!”
“知道战棋怎么下不,排错队了吧,快滚!”
“……”
无一例外,不管排在前面还是后面的人,竟然都冲着自己来,让刘学明很纳闷。
他前后一看,忽然明白过来。这长长的队伍里面,竟然就自己一个人是穿着粗布麻衣。
战武帝国的规矩,平民百姓只能穿粗布麻衣。只是时间久了,这条规矩慢慢地就很少有人遵守了。只要你有钱,就算是没有功名的平民百姓,也尽可以穿其他的。当然了,有些特定服饰还是不能穿的。
换句话说,平时还是穿粗布麻衣的人,就一定是平民百姓,而且还是那种家里无钱无势最下层的平民百姓。这样的人,终日为生计奔波,不要说下战棋了,字都恐怕不会识得一个。
而穿粗布麻衣的刘学明偏偏在这里排队,排在他们中间,又怎么可能不显眼,不被这些人攻击!
忽然,刘学明笑了。被这些人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这是在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异世界。如同现在,自己看着好欺负,便会有一大堆人来欺负自己。想起二姐保护自己的言行,此时的他,更是加深了对于这个世界规则的认识。
我本不欲欺负你们,既然你们有眼无珠,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糅合了两个性格,两种经历的刘学明如此想着,跨步走出,几步来到队伍前头站住,然后用手指着队伍中的所有人大声喝道:“是个汉子的就不要光会耍嘴皮子!三个残局,我保证都能解开,否则把我命拿去!你们谁有这个本事,敢跟我一样说出这个话?”
刚才还嚷嚷的这么一大群人,顿时都闭上了嘴,一下变得鸦雀无声。刘学明的目光扫过,更是没人敢对视,纷纷低了头或者转移视线,生怕刘学明会找上他。
这些人,就算有自以为能解开残局的人,也不敢用自己的命来担保。他们都是一个想法:万一呢,万一自己想错了一步解不开,难道为了三十块魂银,把命搭进去?
或者是沉静地让人受不了,有个脸皮比较薄的人忍不住嘀咕道:“你一条贱命不值钱当然无所谓了,我们又怎么可能和你一样!”
一听他这话,边上的人首先反应过来,纷纷附和起来。
“就是,你以为你是谁啊?本少爷一条命,至少抵上你两条,不,三条命!”
“这人脑子有病吧,估计就是个神经病!”
“……”
刘学明嘴角一撇,露出一丝鄙视,当即大声打断他们道:“既然你们的命金贵不敢说,那谁敢和我赌?我用这条命赌我能解开三个残局,你们只需一块魂银赌我解不开!”
说到这里,他又激将道:“是男人的就不要瞎***要是连一块魂银都不敢赌,就没资格叽叽歪歪,趁早滚回家去喝奶吧!”
“什么,岂有此理,赌就赌,不就一块魂银么!”马上有人受不了,当即跳出来喊道。
其他人也不甘落后,脸色通红地纷纷冲着刘学明喊了起来。他们都一个意思,这都不赌,还是男人不!
刘学明见此,一个转身,对一名明显是何府家丁头目的人抱拳一礼道:“这位大哥,还请你做个见证,帮忙收下赌注,等我解开三个残局后,三成赌金酬谢!”
何府这些家丁原本是在一边看热闹,没想事情发展到自己可能有好处拿,自然很乐意。配合着收了赌注后便由一人领着昂首挺胸的刘学明进去解局了。
在他的身后,则是那些排队人的幸灾乐祸声:“得意个屁,解不开就等哭吧!”
“哭啥,命都没了怎么哭,哈哈!”
“……”
喧闹声之后,忽然有个人“咦”地一声,而后惊讶道:“他怎么不用排队,先进去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这些排队的人才纷纷回过神来,顿时有不少人面露懊恼之色。
毕竟要是自己晚进去,就有可能少一分自己解开残局的机会,因此,任何人想要插队,谁也不会乐意,都会被人攻击。可没想到一个赌约,却让那名穿粗布麻衣的穷鬼小子堂而皇之地先进去了。
如今人已经进去了,懊恼也没用,有人便大声喊道:“老子就不信他能解开残局,既然交了一块魂银,这赌局无论如何都得兑现。要是他解不开残局想要灰溜溜地离开,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他。”
“对,就在这门口堵着,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就是,大众广庭之下的赌局,就是闹到衙门也是我们有理!”
“老子有童生功名,要是他自己不愿了结自己的狗命,那就去衙门取他狗命,一切包在老子身上!”
“……”
这些人同仇敌忾地大声说着话,发泄心中的怨气,而那些家丁则和他们相反,默默地祝福刘学明能赢,这样他们分到赌注中的三成,至少也有九块魂银的外快了。
领着刘学明进去的那名家丁,态度也很是殷勤,低声说着话,告诉刘学明一些细节。
“我家老爷在州府被对头摆了一道,对于解开残局是势在必得,这么久没人解开已经忍了很久了,只要你能解开残局,保证老爷心情很好,那酬劳绝对不会含糊。”
“小兄弟,我相信你是个有本事的。一会进去不要慌张,平心静气慢慢下,小心棋局中的陷阱,想好了再下,落子无悔,记住,不能悔棋的。”
“……”
刘学明含笑听着,不时点点头回应下。在穿过几个回廊和庭院后,终于来到一处拱形院门处。
这名家丁此时不再低语,快走几步,来到院门处,讨好地对站着的两个年轻貌美的丫鬟之一道:“这位是前来解局的小哥,麻烦翠香姐领下进去。”
这叫翠香的丫鬟打量了下刘学明,露出一丝狐疑之色,这人不但穿着粗布麻衣,而且还是个少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解得开残局?
她略微有点恼怒地看向那陪笑的家丁,低声娇喝道:“老爷心情不是很好,你们把阿猫阿狗都放进来浪费老爷的时间,就不怕老爷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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