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城内,绿荫园疗养院。这在纽约是一家比较有名的疗养院,不是因为他条件好设施豪华,而是因为这里是一家完完全全的慈善机构。
这证明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他们很愿意用自己多余的资产来反哺这个社会。当然也有另外一句话,如何来隐瞒自己非法赚来的一千万美元?拿出十万美元来做慈善。不过还有一种最让人匪夷所思的猜想,因为这里是功德圆满之地,在这里工作的人死后大部分都是要上天堂的,所以某些地狱的魔鬼罩着这里。
至于说这叫慈善疗养院幕后是如何运作的,谁在乎呢?至少住在这里的人不在乎。
这里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其中就有一位非常的特别,体态微胖穿着还算得体,满头的白发和白色的大胡子衬托着他雍容华贵的气质,以及他还有一个金色的眼罩。
这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流落街头的流浪汉,而是曾经掌管着巨大资产的大老板。他的出现在这家疗养院里面显得有些突兀,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大老板在一夜之间为清算了资产净身出户一无所有,也不是什么太能理解的事情,毕竟这里是美国,资本竞争一向残酷无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老年痴呆了跑出来之后找不到回家的路,而老婆孩子觉得他是一个累赘,为了方便掌控他留下来的庞大资产,故意不接他回去的,毕竟贵族圈一向很乱。
而相比较一下后一种说法比较靠谱,因为做这位老人来了之后,等会有人定期来给他送东西。但不管怎么样他既然来了那就先养着呗,反正这里也不是以盈利为目的的,要是他哪天突然明白过来了,说不定还能给这里拉上一大批善款,何乐而不为啊?
而由于这位老人来的时候真是糊涂到家了,不仅不知道自己家住何方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所以因为他是星期三来的,就暂时把他叫做星期三了。
“好了,该睡觉了。”此时正值夜间,星期三穿着一身睡衣躺在了床上,旁边的护士慢慢的把被子给他盖在身上,照顾的可谓是无微不至。
“这么早,我还精神的很。”但是星期三明明胡子一大把了,也还像小孩子一样不愿意睡觉,撒娇似的拉着护士的手说道“穆恩,再陪我说会话。”
“那可不行。”这名叫做穆恩的女护士笑着摇了摇头“早睡早起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哦,对了,你的药酒,我这就去给你拿。”
这些要求就是做成星期三家人的人会定期送来的东西,本来按照疗养院的规定这种东西还不能随便拿出来给人喝的,但是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这项规定,就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样。
可是在穆恩转身从房间里面出去拿药酒的时候,星期三却从床上爬起来从床下面拿出来了一个小盆,他寻思这一会儿就把酒含在嘴里,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就给吐出去。说实话,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喝过这种酒了。
初六,惊蛰,他依稀记得那一天。
下午的时候老人们聚在一起自由活动,星期三和一个看起来年龄比他还大,人生阅历比他还要丰富的老头坐在一个桌子上聊天。那个老头话语之中透露着无限沧桑,一看就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他说,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什么都可以忘了,那今后的每一天就是一个新的开始,那该多开心啊?!我听说有一种叫做醉生梦死的酒,喝掉之后可以忘掉以前所做过的事情,我要是真有一坛该多好啊?
这番话让星期三听的是不明觉厉啊,虽然不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你酒瘾犯了就直接说,想喝酒扯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自古烟酒不分家,你的絮絮叨叨的是不是看不起我。于是他就在对面那个老头望眼欲穿的眼神之下,将自己的药酒全都让给了他。
可是神奇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那个老头把这品酒一饮而尽之后,当场就昏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醒来之后还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星期三问他“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不记得了。”
“那你记不记得是怎么来这个地方的?”
“也不记得了。”
从那一天开始,就不再接受这种古怪的东西了,每次他都是找理由不喝,或者是喝了之后再把酒吐掉。而他现在也分不清楚这种酒到底是好是坏,因为从那之后他就有了一种分不清前世今生的感觉,总有一些古古怪怪的幻觉在纠缠着他。
星期三这边躺在床上随心畅想,可又觉得穆恩这一次去拿东西的时间太长了。他终于起来去看看什么情况,在房间外面却传来了一声沉闷而短促的响声。
“穆恩?是你吗?发生什么了?”星期三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快步走了出去,等他推开药房的大门之后只看见里面一片凌乱,紧接着就让他看到了那伤心欲绝的一幕。
穆恩,那个对自己关怀的无微不至的女护士,就像是自己亲人一样的那个女人,现在已经躺在了一片血泊当中,瞪大了双眼已经了无生机了。星期三一下子跪倒在地,把穆恩毫无生气的身体抱在怀中,当场嚎啕大哭,自己失去了一个亲人。而于此同时,天空中突然没由来的炸响了一个巨大的雷霆,一些本不太牢固的东西,现在彻底的破碎了。
疗养院发生了命案,那自然就要报警。纽约警察局立刻就派人来了,带队的警官是马库斯贝尔警监,由于他的前任格雷森警监光荣退休,他接替了这个位置。
本来以他的身份,不一定非要亲临案发现场的,可是最近神盾局没和任何人商量突然就没了,一下子就蹦出了一大堆的牛鬼蛇神。这让他也十分的费解,神盾局没了恐怖分子活跃一下还可以理解,你这普通的犯罪分子来凑什么热闹?
总之,就是目前社会治安比较乱,他这个刚刚上位的领导必须拿出姿态来。而在马库斯亲自勘察了犯罪现场之后,初步把这次的案件定性为抢劫杀人案件。
根据这家疗养院的负责人介绍道“我们这家疗养院收留很多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他们年纪都很大了,有些还会有很多的疾病,所以我们的药房里面存储着一些帮他们免除痛苦的麻醉药品,这成了很多罪犯的目标。”
“肯定是可怜的穆恩来这里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潜入这里的小偷,所以才会发生这些事情的。”
嗯…马库斯暗自摇了摇头,一枪毙命正中心脏,而且只开了一枪,这不像是一般的小偷该有的身手,不过他还是问道“你说的那些药品有丢失的吗?”
“没有。”负责人摇了摇头“那些药品都是限制药品,有专门的保险要贵和专门人员保管的,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
马库斯继续问道“那有没有目击证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谁?”
“是我们这里的一个老人,穆恩护士负责看护他。”
“好的。”马库斯点了点头“好的,我去见见他,有情况我会再找你问的。”
“我觉得你找他问不出什么情况来。”可是负责人却摇了摇头说道“那个可怜的老人来的时候…脑子似乎就有些不太清醒,而他和穆恩护士的感情非常的好,这件事情对他的刺激很大。”
“我了解了,我会尽量不刺激他的。”马库斯说着就来到了星期三的房间,他一进来就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穿着米黄色的西装,虔诚的跪倒在地低着头双手合十的祈祷着些什么。
“穆恩,你是我不可取代的亲密家人,我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我惭愧于我没能保护你,我们今后也许再也不能见面了,我是奥丁,但却不能引领你去瓦尔哈拉,我也无法向你许诺任何东西,但我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让对你做出这些事情的人付出代价!”
“你们…”祈祷完毕星期三,不,是奥丁从地上站了起来,缓缓地转过身来问道“你们是来告诉我那个恶徒到底是谁的吗?”
马库斯心中陡然一惊,因为在眼前这个老人转过身来的那一刻,倒着有一种感觉,威严!他无法说出这种威严是到底是哪里来的,就像是这个老人与生俱来的一样,给人一种想要下跪膜拜的冲动。
“我们…”马库斯定住心神,深呼吸了一下说道“我们来正是为了查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如果你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行…”
“那就是不知道了!”奥丁的独眼一眯,无尽的威严从中迸发而出。
“我…没错。”马库斯咽了一口口水,不自觉的低下头去不敢和奥丁的对视“我们正在努力的查清楚!”说完马库斯还有些奇怪,自己的语气怎么有点像是给领导汇报工作一样啊?
“努力,是多用力?”奥丁冷哼一声“你们真是没用,你要是我的手下,这般罪过足以盼你刎颈之罪了!还不退下!”
谢主隆恩!马库斯差点没当场磕个头再出去,出了门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我是来问线索的啊,这怎么还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训斥啊?
“这些凡人没用了。”奥丁捂住额头感到了一阵剧烈的头痛,洛基的魔法弗丽嘉的魔药,这一下子强行挣脱出来还是给他造成了极大负担的。
“我的眼睛,到我的身边来。”
嘎嘎…
奥丁缓缓的打开了窗户,两只乌鸦飞了进来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胡因,穆因,你们象征着智慧和记忆,去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穆恩的尸体刚刚送到停尸房,法医还没有来的时候,一只乌鸦就从窗口之中飞了进来,落在了穆恩的头顶上,它眼珠猛然变成了白色,于此同时,奥丁看到了穆恩临死前的那一段记忆。
“该睡觉了…”
“早睡早起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奥丁看到了,以穆恩的视角看到了她给自己盖上了被子。一滴眼泪,悄然从眼角滑落。他也因此想起了和穆恩相处的点点滴滴。
说起来穆恩不算不算年轻,已经人过中年了,也算不上美丽。可这有什么关系?以奥丁的身份,倾国倾城的美女他见的多了。
奥丁和弗丽嘉之间也很恩爱,但是他能感觉到,弗丽嘉对自己的爱当中更多的是一种敬畏,谁让自己是天王,谁让自己是众神之父,谁又能够不敬畏自己呢?可是这种敬畏,或多或少的给他们的感情之中造成了一丝的疏离。而奥丁,因为身份和统治上的考量,也没有没有弥补这丝疏离的意思。这也就意味着,君臣关系大于夫妻爱人的关系。
至于自己的孩子…奥丁表示你少给我提他们,这三个家伙就是讨债鬼!我上辈子欠他们的这辈子来讨债啦,没他们的话我说不定还可以多活几天!
可是和穆恩相处的这段时间,虽然是因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正因为如此,他也可以完完全全的放下一切的负担。他感到这一段日子,是他这一辈子当中最愉快最轻松的生活了。
而这种美好的生活,就这样被突然的掐断了!
奥丁整理了思绪继续看了下去,他看到穆恩走进了药房,可是却有一个黑衣人已经等着了那里“你是谁?”
那个黑衣人也不搭话上来就捂住了穆恩的嘴想要抓住她,但穆恩反抗的十分激烈,最终那个人开枪了,在穆恩临死的时候,那个人抽走了一管血液,而那个人面对一个将死之人似乎也没有了顾忌“九头蛇感谢你的牺牲。”
“九头蛇…”奥丁看到这里一下子握紧了拳头,天空中再度炸响了一个雷霆“追踪,追踪这个人,把他…把他们就给我!”
接着两只乌鸦落到了地上,身体伴随着一阵烟雾变化了形态,变成了两匹狼,弗雷奇和基利,他们怂着鼻子在空中嗅了一下,就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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