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造比试结果一出,乘风台上,满场惊叹。
头名自然由元轲夺得,风雨楼凭借六品玄器赤龙剑屈居第二,让众人哗然的是,第三名竟也是铸剑阁的人获得,获胜法器是一柄一品玄器。
这一场比试,比两年前的那一场,水平高了不止一筹。
天凤旋作为铸神岛外门长老,亲自为前三名弟子颁发奖励。
她亲手将补天锤交于元轲手中,微笑着向他道贺,感叹于铸神岛门下弟子竟无一人进入决赛,她对元轲自然更看中几分。
在周围羡慕的眼光中,元轲将补天锤和发簪全部收进星域,继而浑不在意地,拿过裁判台赠予的七品玄匠令牌,抱拳对何青平致谢。
半个时辰之后,颁奖结束,在天凤旋、何青平先后致辞中,这一届的铸造大会,宣告结束。
天凤旋已乘风而去,待众人将散之时,突一身着红衣的执法堂执事驱驰而到,行色匆匆在何青平耳畔禀报一番,又奉上几面玉牌,匆忙告退。
此时,元轲前脚已踏出乘风台,忽听身后何青平振声道:“前三名留下!”
带着心头疑惑,元轲退了回来,一回头,却见到风雨楼萧索阑珊的神情,眼神莫名地看着他,元轲微微一笑,走到一旁站定。
何青平从石台之上拿起三面玉牌,逐一交托到三人手中,微笑道:“今夜,铸神殿中将有盛会,各位手中之物,便是入场凭证,戌时一刻,请务必亲临!”
“以上,是海佩羽长老原话,至于宴会目的,我也不知,不过有头有脸的人,大概都会到场,这应当是你们的荣幸。”何青平神色平静,微微一笑。
闻言,风雨楼二人露出希冀地眼神,元轲却眉头紧锁,露出奇怪的神色。
他生长于铸神岛,自然知晓铸神殿乃铸神岛主殿,非重大盛会不会开启,他对今晚的宴会虽没什么头绪,可有一点却是清楚的,那就是历届岛主继位,都是在铸神殿进行。
此刻,乘风台已然散场,十二层洞窟的走廊之中,也变得三三两两。
在此期间,先后不下十数人来找元轲,企图交易他所铸造的那支发簪,有人甚至已经开出天价,却都被他一一回绝。
不止他如此,决赛的所有人,都将所铸的法器珍藏,毕竟时光轮转,千百年后,也会是种纪念。
拒绝了最后一名前来寻求交易之人,元轲回过神来,见台上已空无一人,他振奋一下精神踏出了乘风台。
此时,不过未时三刻,离宴会时间尚早,伏在栏杆处,眺望一阵远方大海,心情萧索之下,回了洞窟盘腿而座,开始修炼起来,洞窟中元气充裕,自然不能浪费。
不多一会,元轲双眼睁开,听闻门外传来了声音,这声音有些熟悉,他打开石门一看,只见一人凭栏而立,正是两日前在云车中偶遇的肖不凡。
一见到元轲,他便抱拳高声道贺:“元兄,恭喜恭喜,想不到你深藏不露,竟夺了铸造大会头名。可惜了我那师弟,决赛都没进去,为此还懊恼了半天!”
元轲略带疑惑,他与肖不凡不过一面之缘,为何让热情至此?心下思索,嘴角却微扬,“侥幸而已,不足为肖兄道,快快请进!”
“不了,元兄,我此次来是寻你一同赴晚上的宴席的,走吧!”肖不凡神色坦然,微笑道。
元轲抬头,往天际一看,夕阳之下,万物影子拉得老长,隧道:“此时不过酉时一刻,怕是为时尚早吧?”
肖不凡却道:“诶,不早了,今晚盛会空前,怎敢怠慢,受邀之人大半早就去了,你我都算是迟的了。”
闻言,元轲心中一动,果然不出所料,当下对着肖不凡歉道:“那好,肖兄,稍等我片刻!”
随后在洞窟中,用了一张小清新符,涤荡周身,虽说修玄之人难染尘埃,可元轲还是极为重视。
眨眼间,元轲从洞窟中走了出来,身上还是那一袭青衣,可夕阳伴着晚霞扑过来,整个人气质却大有不同。
肖不凡见他出来,玩笑道:“元兄,难道还梳洗打扮一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去幽会哪家姑娘呢!”
元轲老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肖兄,玩笑了,小弟一心修玄,怎会儿女情长。”接着问道:“肖兄,青龙书院其他弟子呢?”
“哈哈,你这话可违心……”肖不凡笑了两声,“你以为这宴会,岂是人人都能去的,再说就算都去,铸神殿恐怕也容不下啊。我们书院只有两人受邀,卿思师妹她已先去了。”
说着,两人相谈一路,往铸神殿而去。
……
铸神殿在内门居中位置,隔乘风台不过十多里之遥,两人趋步赶来,半个时辰未过,已到大殿之下。
高大宏伟的铸神殿,不知伫立了多少岁月,落日未眠,大殿四周便已是灯火通明,看来今夜,注定不凡。
而殿门之外,已是人山人海,元轲二人扫视过去,略略一看,不下数百人。
二人随着人群,缓缓挪动,待到了大殿门口,便有执法弟子上来,二人出示了凭证,这才进了铸神殿。
横在二人面前的,是一片偌大的白石广场,方圆不下数里,此时已密密麻麻挤满了人。越过人群,前方一道高达十余丈的大门,上书铸神殿三个大字,笔走龙蛇,气势磅礴。
大殿前方有一座巨大石台,石台之后,一尊几丈高的石像耸立当场。
元轲双目一凛,这便是铸神岛的开山祖师天痕真人?
自小,老爹便给他讲过许多天痕真人的事迹,每每向往不已,只可惜此时人群熙攘,否则定要到了近前,观仰一番。
身旁的肖不凡,一入了广场便四下打探起来,一阵功夫过后,面带欣喜地回来,对着元轲解释道:“元兄,今夜的大会竟分两场,第一场听说竟是新岛主继位大典,而后还有宴席,在旁边的清和殿中。”
说完,肖不凡又四下顾盼,不一会便与元轲走散。
元轲伫立原地,看着比肩接踵的人群,目光却来回穿梭,寻找着某一道身影,只是四下眺望一阵,却什么也没寻到。
元轲当即向后走了几步,对立着石台,遥遥站立在人群之后。
不一会,便有许多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先是外门的孔执事,后又有先前天字号的同袍,就连铸剑阁的风雨楼也在几人的簇拥中,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余光瞟到孤身一人的元轲,目不斜视,冷哼一声。
此时,戌时已到,赴会之人大多到场,广场之上,已不下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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