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左修踏出信城宫的时候心情有几分沉重。
而这时,可能是感觉到左修不在身边,木汐儿已经醒了。
木汐儿小脸红扑扑的,眼睛泪汪汪的。一见左修,立刻又扑了过来,拉着左修的手不松开。
左修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无事。
最终,他还是不忍心告诉她魔尊已死的事实。
“我们来冀州干什么?”木汐儿见左修无碍,心情好了很多。依然是那般天真无邪。
“我们来个找人。你就在这里呆着。等办完了事我回来找你。”
“可是...可是我能帮你的。”
木汐儿已经习惯和左修呆在一起,当然不同意分开。左修没办法,好言好语木汐儿不停。只要措词严厉一点,木汐儿又会泪眼相望。
左修受不了,只好再次将她带在身边。
华千手毕竟在冀州呆了很多年,对这里相当熟悉。也大概知道轩辕塔在冀州的位置。只是他在这里这么多年,也从来没见轩辕塔显过世。
两人这次依旧乔装打扮了一番。都打扮成了愣头青剑客。这类人武功有点,但又是最令人不屑的存在,难以产生警惕的人。
冀州荣县,是比聚仙城还要小的城市。这里连一个像样的帮派也没有。、
不过左修两人走到这里时,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两人进入一家小酒楼。
酒楼里只有三四张桌子,桌筷倒还算整洁。
可能是生意惨淡,老板十分殷勤。
他们简单点了点小菜,就漫不经心的坐了下来。
这时,一个妇女哭哭啼啼的在大街上跑着。
每跑到一个人面前,她就疯了一般的问道:“你见过我儿子吗?你见过儿子吗?”
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如果遇到年纪小点的孩子,这女人更是上前抱住人家,把人家吓了一跳。渐渐的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
最后大家都不理她了,她就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左修叫来小二一问方知,原来她的儿子失踪了三月了,而想她这样失踪的孩子,县里已经有了三十多起了。
传闻,每到夜晚就会有牛神出没,是他们带走了孩子。一时间让所有的百姓非常不安,几乎家家户户晚上都不敢出门。
左修就像愣头青一样站了出来,跳到大街上:“哼!朗朗乾坤,会有什么牛神?!今日我西门吹雪定要灭了他!”
此话一出,没有半个人对左修的出头之意达出感激之情。
因为像这样的江湖“愣头青”,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两个。他们自以为学了几天的武,就可以伸张正义,对抗“牛神”。最后的结局自然是非常悲惨。
他们的尸体都会被无情地吊在城楼上,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左修仍然是一副义愤填膺的燕子。就带着木汐儿就大摇大摆的守在县城大道上。
夜幕还未降临。放在大城市,喧闹的夜市还未开始。而在此地,已经是静寂一片。
就是做生意的酒馆也早早关上了门。整个荣县外,连一个人也没有。
太阳渐渐下了山。
左修装作露出了惧色。这类愣头青白天有人在,他能撑着一口气说些豪言壮语。但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也就露出了怯态。左修此时的表现极为吻合。
倒是木汐儿,因为白天左修没理她。她早早的就睡着了,她倒是睡的安详。
左修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还是没见到什么牛神来。
他便也装作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
哞!
这时,街道上突然响起了一声牛叫。
左修嘴角不经意的扬起,终于要出来了吗?
很快,街道深处走过来三个带着牛头的人。
左修何等修为?他自然对着三人的底细是相当清楚。如果他想,就是内裤颜色、昨天晚上吃的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不动声色,还暗暗嘱咐木汐儿也不要动。
三个牛头人见左修还在睡觉,不由大为鄙视。
其中一个道:“将他捆了!”
其他两位便非常麻利地将左修与木汐儿捆成了粽子。
这时,左修惊醒。
一开始是愤怒不已,破口大骂。再到后来畏畏缩缩,极为胆怯。
牛头人哈哈大笑,分别将左修与木汐儿抗在肩上就走了。
空闲的那个牛头人离开了一会儿,过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竟然拧了两个孩子!
三个牛头人带着左修木汐儿与两个孩子出了县城,一路行走了十余里。小道密道足有十条之多,如果是普通人,哪怕是走过几回还是会非常迷糊。
很快,三个牛头人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深山的洞口外。
洞口早已有三四十个人等着了。
其中一个左修还十分熟悉,竟然就是白天酒楼的殷勤的老板,似乎正是个头目。
左修继续破口大骂:“我就说没什么牛神!就是你们这些人在作怪!有脾气给爷松绑,跟着爷过过招,手上见功夫!”
“哈哈!”
酒楼老板哈哈大笑,意味深长的反问道:“像你们这种愣头青我们过去早就让他们死在城楼里了!你知道为什么你们能活着到这里么?”
左修迷茫:“为什么?”
酒楼老板色迷迷的盯着木汐儿,“这小妮子这么俊俏,我怎么舍得呢?”
左修大惊,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她是女的?”
其实,左修故意在木汐儿的易容上露出破绽。让稍微有些经验的武林中人都能看出他是女扮男装,同时左修又保留了下她一部分娇容。
在左修表现的惊恐的同时,左修还暗示木汐儿该入些戏了。
懵懂的木汐儿非常听话。立刻投入进来。
唯唯诺诺,哭哭啼啼。别说,所有的女人似乎都是天生的演员。她演的极为投入,让正常人心生怜悯,却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变态之人更加狰狞,更加欲罢不能!
果然,酒楼老板哈哈露出淫邪的笑容,“小姑娘,这小子一看就没经过人事。就让我来让你爽快爽快!让你知道什么叫能耐!”
单纯木汐儿对什么阴险狡诈一无所知,唯独那些事情耳濡目染的太多,实在是太了解了。
“你一定没修哥哥强的!”木汐儿道。
“什么?你说我没这个雏儿强?”酒楼老板怪叫一声,“哼,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说着,他的双目大放邪光,就想将木汐儿提起来。
“慢!”左修突然叫道。
“怎么?终于想求饶了?”老板蹙眉道。
“不是求饶,我是提醒一下你。你不看看你的那些同伙吗?”左修语重心长的说道。
“同伙?”
酒楼老板想想是不太对。如果是往常,这帮兄弟总会闹一闹起起哄,或是求着分一杯羹。怎么今天变得这么安静了?
他扭头一看,直接吓瘫了!
周围的那些人竟然全部站立不动,死了!而且死相极为恐怖,尽是气孔流血,脸色发白。
这一幕让他头皮发麻,背脊凉到了极点。
左修解开了自己的绳索,笑着说道:“说说吧!你的下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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