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深深陷入了叛忍的身体里,传来一股水囊一样的恶心触感。
沙漠中人用来防止风沙的粗布长袍,缝隙里被挤出了丝丝血迹,粘在诚的手指与手背上,鲜红一片,诚把手收回,叛忍的尸体软软倒地,发出“噗”的一声响。
都丰深深看了一眼诚,取出了自己的卷轴。
这种能够直接打烂内腑的攻击,直接轰在敌人身上,拳头却像刀锋一样深深陷入敌人的身体,而不是把敌人击飞。这种对力量的掌控能力,已经超出了身为上忍的都丰的理解。
“呃。”
叛忍的死状实在是有些凄惨,离得最近的博彦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咕隆声响,没保持住自己一贯的冷傲作风,捂住了嘴巴。
相比之下,随后赶过来的礼的素质则优秀了很多,虽然他脸上也是一副不忍目睹的表情,不过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不适的反应。
至于最后到来的清溪,看了一眼,然后就板着张小脸,把头扭到了一边。
毕竟是从未上过战场的菜鸟,诚暗暗松了一口气,能够这么轻松的把任务完成,是最好的情况了,在动手之前,诚就特意强调过,不能排除砂忍利用这个叛忍设下陷阱的可能性,所以诚所制定的战术,就是不顾一切的速战速决,只要能够抢在可能存在的砂忍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击杀目标,木叶忍者们就能够有充分的准备时间进行隐蔽。
如果花上大量时间来调查,固然可以更清楚的确认敌人的数量与实力,但是,别忘了,木叶忍者们执行的是潜入任务——在敌人的主场,并且敌我两方都隐藏在黑暗中的情况下,诚觉得,敌人会反过来先摸清己方的底细也说不定。
这也是为何诚决定不彻底调查村庄,而是匆匆下手的原因。
战斗的动静已经把整个村庄都惊醒,但是,生活在忍者世界的普通人们当然知道究竟该怎样在忍者的战斗中求存,虽然明显很多人都醒了过来,但是却没有几个人敢于开门查看,更不用说循声来到街道上了。
偶尔有几个不懂事的孩子打开了自己卧室的灯,但随后就在父母的呵斥声中把灯光熄灭。
有几百户人家的村庄,竟然在短时间的慌乱后,重又陷入诡异的宁静。
趁都丰忙碌于回收尸体的时候,诚开口向三小交代注意事项:
“你们三个,马上按照之前的分组跟随各自的小组长……稍后我会再次在村庄里巡视一下,如果有追击者,我会为你们争取到至少20分钟的隐蔽时间。
“20分钟之内,你们一定要到达指定的地点隐蔽起来,明天天亮之后,到附近的城镇寻找隐蔽用商队。”
顿了顿,他又向露出担忧神色的清溪笑道:
“砂隐的忍者,还不放在我的眼里,别忘了,我最擅长的,可是幻术。”
幻术虽然在攻击防守方面都有不足,但是用来干扰敌人判断以及掩护上,却具有独一无二的优势。
咬了一下嘴唇,清溪沉默着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诚,好了。”
一旁的都丰已经收好了尸体,这将是他们完成任务的重要证据,按规定,他递给了身为队长的诚,诚淡淡接过,然后将之前未发下的商队路引分给众人。
“那么,各位,希望能够在木叶再次见面……解散!”
博彦跟随经验丰富的步一和介太郎,身为上忍的都丰独自带领礼和清溪,六人跃起,分成两个方向潜行而去。
寂静的夜色中,火焰与碎石将残破的小小院子装点得一片狼藉,诚一跃而上,站在笔直的电线杆顶,朝四面八方望去。
来吧,让我大闹一场……20分钟,你们能在我的手上存活几个呢?
背景是深蓝而璀璨的星空,红色风衣的少年矗立在最高点,而因夜色而显得一片模糊的脸上,只有两点血色亮起。
风衣扬起,恰如蝠翼。
面对几个姗姗来迟的砂忍,他露出一个无意识的笑容。
在砂忍眼中,赤眸的少年脸上,那个隐隐的笑容与他的双眼一样,猩红如血。
下一刻,赤热的火焰与凄厉的惨叫,充斥了这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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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之间,一种沉默的气氛不知何时生成。
父与子,同一个班的同伴,按理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不能说得上亲密无间,至少言谈甚欢还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清溪和这对父子之间,还隔着一个关系尴尬的人物,宇智波诚。
诚身为都丰的亲生儿子和礼的亲哥哥,与清溪的关系,不过是“姐姐从小一直在照顾的孤苦少年”而已。
但是,奇妙的,诚与清溪之间的关系,却比与都丰和礼之间亲密太多了。
被诚的态度所影响,清溪也为该如何对待这两人而颇为苦恼。
“清溪。”
似乎如同铁幕一样的氛围,却被礼这个笑容轻松地打破了,他似乎根本没有想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样,用温和的声音说着:
“[他]的话,一定会没事的。”
清溪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点头,过了会,才听到少女轻轻的回应声:
“嗯。”
礼苦笑,虽然说已经认识了很多年,甚至毕业一年来可以称得上是朝夕相处,但是自己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女还是不了解。
只是……
他悄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少女漂亮的背影。
我知道她的一个秘密,知道这个女孩长得夸张的流海下,那张容颜究竟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这也是为何博彦那个家伙,辛辛苦苦的装了这么多年的冷傲,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本来性格的原因吧。
礼揉了揉鼻子,以这个动作来掩饰自己的表情。
那个下午,并不绚烂的阳光下,少女绑起头发,帮自己的姐姐晾晒衣服。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丝毫不讲道理就要夺走你所有心神的美丽。
有几个人来着,5个?6个?本来因为恶作剧才躲在那里的一众少年,都不约而同的保守了这个秘密,而将那一幕,深深的藏在了心里。
而那个小小的团体,也在那一幕那一个下午之后,分崩离析。即使所谓的独占是根本摸不着的东西,但那种强烈**还是使他们开始彼此排斥。
红颜倾国,一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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