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然,别动,越挣扎粘得越紧,我来救你!”成朔斩断蜘蛛网的第三只爪子,奋力一跃向蛛网靠近。
“朔哥小心,蜘蛛王在上面!”刘柯然突然喊道。
蜘蛛王料到成朔会前去搭救同伴,转动身体挥舞利爪从上方发动突袭,成朔一个箭步跃出,在空中根本没法调整方向,被利爪接连击中,像打台球一般对利爪戳在地上,手脚全被控制住。
利爪直插在成朔的脖子、腰部、腿间,将它死死地控制在地上,然而蜘蛛网低估了眼前这位变异者的实力,微观强相互作用力在宏观结构上同样能发挥出巨大的力量。
成朔双臂撑开、振出两掌,蜘蛛的两条腿顿时被打折,而后成朔右臂向上一斩,第三根腿被劈掉一半,蜘蛛望痛苦地扭动身体。
成朔趁机营救刘柯然,隔断身后的蜘蛛网,没想到蜘蛛网发疯了一般四处摧毁破坏,一只利爪悄然间从正面划来,刘柯然本能的将成朔推开,自己的手不小心被蜘蛛网给划开了一道口子,火辣辣的疼感顿时从身上向全身弥漫开。
蜘蛛王朝着两人疯狂地吐丝,一团团白线在空中缓缓飘落,随风而动,两人准备逃走,白线却紧紧跟随在身后,如影随形。
“别动!”成朔拽住刘柯然,两人停了下来。
失去了风的动力,蛛丝缓缓飘落在地上,粘附在树干上,而后两人向树林外狂奔,蜘蛛王疯狂地展开攻击,刘柯然拼命闪躲,奈何手臂被蛛丝紧紧缠绕,任凭他如何逃离始终在牵连着蜘蛛网。
成朔忙不迭地挥刀斩乱麻,密密麻麻的线团根本无法梳理,刘柯然借助蜘蛛王的攻击,顺利斩断手上的蛛丝,不过双臂多处被划伤。
苦战了半个小时,成朔掏出一枚手榴弹扔进蜘蛛的鳌肢处,砰的一声手榴弹炸裂开,蜘蛛王的其中一只鳌肢被炸开花,蜘蛛王轰然倒地痛苦挣扎。
两人终于从蜘蛛王口中得生,这次深入蜘蛛林,虽然成功摆脱了食人鼠的尾随,但密林深处险象环生,两人心有余悸,再也不敢轻易涉入。
在河边洗漱之后,两人继续踏往南方的路,为了彻底避开食人鼠,两人不得不绕过牛山湖和梁子湖,走保安镇、金牛镇和高桥镇越到咸宁后方,直达含羞草丛林。
刘柯然被蜘蛛划伤后,感觉体内像是燃起了火团一般,血液沸腾、皮肤发红,连着喝了一壶水,仍然感觉口干舌燥。
成朔察觉到刘柯然的异常,他的症状很可能是中了毒,蜘蛛王利爪有许多绒毛,这些绒毛带有液态毒物,刺进皮肤之后毒液慢慢向体内渗入。
两人不得不停下脚步,在山岗上的一块空地上过夜。成朔拿出备用干粮给刘柯然,打开背包的时候,他看到那个用滑石做成的碗,转念一想决定找点草药煮成汤给刘柯然服用,但愿能减轻他的痛苦。
成朔忙不迭地采摘草药、拾捡木柴、生活煮药,刘柯然含着泪喝下汤药,嗫嚅道:“这辈子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刘柯然喝得太急,呛得连连咳嗽。
“慢点!”成朔拍了拍他的后背,念起今天被蜘蛛王攻击时,刘柯然不假思索地将他推开,就凭这份情谊,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是现在毒液入体,不知道他还能熬过多久。
“听我说,如果我死了,我拜托你帮我做一件事……”
“你瞎说什么呢?”成朔连忙喝止他。
“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人类能够度过末世,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去一趟CD替我打探一下我爸妈的下落……”
“你放心,他们一定还健健康康的!你要亲自去见他们,他们在等你……”
“就当我拜托你了,我知道希望很渺茫,这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但我想让你替我问候他们,告诉他们我还活着,我好好地活着,让他们不要在等我了……”
“好兄弟,我不会让你遗憾的,你要亲自见他们才行!”
“还有,我死了,你帮我照顾好小窃兽。”刘柯然轻轻抚动白垩窃兽的脑袋,小家伙像是察觉到什么显得悲情满面,“还有最后一件事,不要就这样把我抛弃在这里,用火烧了我吧!我可不想变成植物僵尸。”
“你放心,你会好好地活着的!”成朔突然想起自己体内的强化血,它可以治愈柴梦,也一定能控制住蜘蛛的毒液,眼下除了找到含羞草以外,难道没有别的途径了吗?
成朔将左臂放在石头上,右臂握紧拳头,铮亮的倒刺刷地亮出,他要从世上最锋利的匕首,去划破世上最强硬的盾牌,“矛与盾”的较量,真的会如他所愿吗?为了不被刘柯然发觉,他故意躲到远处操作。
夜色中,山岗上不停地闪跳着火星,倒刺切割在手臂上,犹如钢刃与钢块之间碰撞,火热的感觉在肉体上乱窜。
经过半晚上的努力,成朔左臂上终于破开一道伤口,而他右臂上的第一颗倒刺,尖端已经完全被钝化出现了一个缺角,成朔抓紧时间挤出血液,只取了十毫升不到,伤口再次愈合。
回到营地时,刘柯然已经彻底昏迷,成朔来不及多想,在他被感染的双臂上划开两道长长的伤口,然后用自己的血液封在伤口处,血液很快溶了进去,伤口结出一道长长的伤疤。
整个晚上,成朔不停地给刘柯然散热,他身上热气腾腾,如同一个大火炉一般,喝进去的水很快便蒸发掉,这一症状让人瞠目结舌。
第二天大亮,刘柯然迷迷糊糊地醒来,喊着口渴,成朔取来一壶水,刘柯然很快将水喝完,仍然喊着口渴。
没办法,成朔只好带他去山岗下的小河边,让他好好喝个痛快,刘柯然一头扎在水中,不停地吮吸河水,头顶上竟然冒出热腾腾的水气。
一连喝了十多分钟,刘柯然这才觉得满足,若无其事地吃着干粮,催促成朔上路南行。
成朔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有一种触碰到沸水的感觉,那种热度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有的,难道他发烧烧坏了脑袋,或者他也发生了高级变异?
成朔围在刘柯然身边问长问短,刘柯然却丝毫不觉得有异常,只是感觉昨天的汤药似乎起了药效。不过,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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