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笼罩,三个人大约又走了二十分钟左右,恰好到了,老朱所说的时间。
前方,老朱硕大的身影突然驻足,似乎是在辨别方向,他看了一阵,嘿嘿笑了一声,回过头,一脸兴奋的表情看着郝晨。
“老朱,我说的没错吧!二十分钟,保证能让你见到迷雾之外的世界。”
说完,老朱往旁边一闪身,露出了他前方的世界。
郝晨面前,一座巨大的布满了青苔和藤类植物的吊桥,凭空出现在三人面前,桥身连接着迷雾,似乎人物是某种,专为大桥设计的通道似的。
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郝晨立刻走到桥头,发现桥这建造时间似乎不短,少则三五十年,多则可能有上百年之久,但桥上的绳索木板,却多多少少有被更换过的迹象,这说明这桥一直是有人走的。
会是那个人吗?郝晨摸索着桥上的绳结,仔细感受着绳结上所传来的,有一些湿滑粘腻的气息,那是成年累月,雨水沁湿与人手上汗液,融入到了绳结中才会出现的情况。
“那结界不在这座山内?”
穿过桥,郝晨能明显地看到对面山峦形态,而桥下,一条湍急的河,从山涧飞跃而出,完全不是刚刚自己在山脚下,所看到的那条小溪一般平静清澈。
“我有说是在这座山里吗?哦,我好像说过,你可以当我没说吧!反正过了这个桥差不多就快到了,怎么样?继续?”
老猪挠了挠头,稍微思考了几秒钟,随后又堆上了那一脸无害似的微笑,手一伸,似做邀请郝晨上翘一般。
“这次你不在前面引路了么?”
看到老朱奇怪的动静,郝晨也是一愣,这手势表情,难不成是要自己独自从桥上过去?郝晨看着老朱,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解。
“你看我这体型,身段,再看看这桥,这木板,这绳子,别说是我了,你就是让沈福那老蝙蝠,和你一起走上去,我估计要不了几分钟,这桥就得塌,所以你看啊,这事儿还得你自己完成。”
老朱一脸歉意,一边挠着头一边指着绳子木板,似乎他其实很想过去,只不过碍于身材,所以无法冒这个险,
“那那过去之后呢?我要去哪儿?怎么做?到哪里?总不能对一座大山,让我自己上上下下寻个遍,才能找到那所谓的结界?那我宁可现在打道回府。”
郝晨虽然明白,但他无法理解,现在自己的位置,明明是来踢馆,可现在怎么看自己都像是个被控制的木偶,这种无法操控自己的感受,让他心里起了一层毛一样,抓心挠肝的不爽快。
“别,别,别,说好你是来踢馆子的,现在打道回府,岂不是半途而废?咱不能做这种,干事儿一半儿的人,这也对不起咱这偶像啊,你看看我,是不是想起了偶像的风范?”
听了话,郝晨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老朱,而沈福更是瞬间走到了老朱身边,一脚踹在了他屁股上。
“说什么呢!不想活了还是怎么着?”
瞪了一眼老朱,沈福瞬间转过头,对着浓雾一个劲都作揖。
“老头子老头子,你可什么都没听见啊!这是老朱的口误,口误!口误!”
老朱说完,自己也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挠了挠头,又看着郝晨笑了笑,最后,叹了口气。
“这么说吧,老朱我是心直口快,虽然,老头子做了不少坏事,但说实话,他对我们这些不人不妖的改造人,还是挺好的,至少满足了我们某些愿望,还给了我们住处,只不过对不起,跟你一起来的那些精怪而已,别的,其实这都是我们自愿的,你确实没有必要去跟他讨公道……”
老朱继续又挠着头,一脸歉意,不知道是对郝晨还是,对他口里的那个老头子,但或许在他的心里,老头子与他更像帮他实现愿望的恩人!
“……”
郝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有些尴尬,毕竟他又不能跟老朱说明白,自己来这儿的根本原因,其实不是为了那些精怪,但,他怎么理解都是他的问题吧!
郝晨摇了摇头,一伸手拍在了老朱那宽厚的肩膀上。
随后已迈步就走到了,桥头的第一根木板上。
吱扭一声,木板似乎感应到了郝晨身体都重量,上下晃了晃,算是给足面子,没有立刻断成几节。
“好了,我自己去就是,至于我跟你们那个老头子的恩恩怨怨,你们不插手最好,但……”
郝晨回过头,原本还微笑的表情突然一滞,目光里带着一丝杀气,他瞥了一眼在最后的沈福,又转向他身旁的老朱,那意味很明显。
“老朱我明白,到时候别说是你,就算老朱我自己,也不会干等着你怎样,你看这狼牙棒了没?别看它干干净净的,也是血债累累,但,他从未见过人类以外的血腥,我不希望你是第一个。”
老朱从肩上,将狼牙棒掂在手里,一边微笑一边看着郝晨,意思也很明显,现在开始,如果郝晨要对他们中,包括那“老头子”在内的任何人不利,他的的狼牙棒,也绝对不会手软。
“哈,很好,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一句,我,郝晨回来之前,那十几只精怪,你们胆敢动他们一根毫毛,我就让你这整座山里的人陪葬,明白了?”
说完郝晨也不再回头,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脚下都木板和绳索之上。
他一脚迈出刚刚的木板,重心前移,脚尖刚触上去,耳边突然便传来了一阵尖锐都轰鸣声,同时一道肉眼可见都气障,从他脚尖碰触都木板上涟漪般扩散开来,逐渐将这桥与外界彻底断开了连接。
就算还在桥头上,看着屏障吃惊都老朱和沈福,也被隔离外在,之间他们奋力地将手拍在气障上,嘴里似乎对着回过头都郝晨喊叫着什么,但这些在郝晨的眼里,却瞬间变成了一幕哑剧似的。
就在此时,一个沙哑的,连气都喘不上来,病病殃殃都生意出现在了屏障之内。
“咳咳,这是,多久了,好久,没有人吵醒,老夫,咳咳,睡眠,要是你有能耐见到老夫,咳咳,老夫就原谅你扰我清梦都罪孽,否则……”
砰地一声,郝晨身旁那湍流不息的河水,猛地被一道气流切断,水被气流阻碍着,飞快地溢出了河道,瞬间山脚下如洪水肆虐一般,而气流另一边,河道瞬间干枯,鱼虾躺在泥泞都河床上,蹦蹦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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