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停职,童以初抑郁得炸了锅,失踪的四个武校学生的家长,每天都会来警局询问情况,而郝晨因为伪装成依旧旅行的模样,除了了解案情的人之外,没人知道他也失踪了,而且是奇怪的失踪了。
……
郝晨自己也不知道地面上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他根本顾不上外面发生了什么。
“教授”说四个孩子就在他眼前,那除了五口棺材就没别的选择了,怎么办?难倒要他破坏阵法?
“那四个人不在里面!”郝晨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心绪,绕着石棺仔细观察,他发现棺椁严丝合缝,没有曾经被撬开或者挪动的任何痕迹。抬起头又看看穹顶的铜镜,被反射下的光笼罩的铁盒
这五芒阵与之前在青龙山中见到的不太相同,但既然使用了“五芒镇压”,那这青铜盒中的东西一定是轻易碰不得的,少则是个怨灵,多则就是个恶魔,而“教授”的目的就是让他打开这禁锢。
得出了这个结论,郝晨微微一笑,原本紧张的情绪,也放缓了下来,他可不是一激动就无脑的白痴,那四个孩子根本就不在这墓室里。
“不出现,我就回去了!”反正这里肯定没有四个孩子,留在这破墓里也毫无意义。
又等了几分钟,什么动静都没出现,郝晨径直就离开了主墓室,虽然五芒镇压和那幅壁画上被刻意剥落掉的部分让他非常在意,但是这并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刚迈出一步,整个墓室突然轰隆隆地震荡起来,回头惊讶的看向身后的石棺,却发现石棺像被上下的拉力固定在原地一样,岿然不动,但当他转过头时,那面挡在墓室大门口的墓墙影壁却诡异的开始旋转。
郝晨是在小说里见过各种机关,可这种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识,那影壁轰隆地旋转了180度,在地上也刻一圈划痕。之前直对墓道的莲花孩童,如今又正对着自己,郝晨脊背发毛,脑补出一堆港剧僵尸片里的5毛特效,比如那两排字发出红光,小孩的眼睛突然睁开瞪着他,等等。
然而并没有,影壁也没停下,在转了个方向后,影壁突然向前移动,离开原地大约两块砖的距离才彻底停下。
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声从地下传来,逐渐靠近,最后郝晨清楚地听到他站在影壁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的声音。
熟悉,这股熟悉的感觉让郝晨觉得脑袋发昏。
“郝晨,好久不见!”声音终于恢复了人声,可这语调,嗓音让郝晨的心直悬到嗓子眼。
脚步声走得近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影壁后走了出来,比郝晨略矮的身高,微微驼背,花白的短发背在脑后,脸上一副纯白色的面具看着诡异莫名。
“我们认识?”郝晨的脑中极力的排除着自己所臆想出的形象,努力镇定着,他可不想让情绪,把原本有利自己的形势葬送掉。
“呵呵……”男人苍老的声音笑了笑,伸出手毫不犹豫的摘下了面具。
“你?!”压不住内心的惊讶,郝晨几乎是喊出来的。
眼前的人笑容满面,和蔼慈祥,皱纹虽然早已爬满脸颊,可却掩盖不住他依然明亮有神的双眼,在所有认识他的眼里,他几乎德高望重,备受尊敬。多少人曾慕名他的医术,千里求医,而他也是能帮则帮,很少谢绝上门的病人。
郝晨还记得,那日自己送郝鑫回家,在医院门口遇到医闹,他曾经被那头目揪住衣领,眼睛歪在脸上。他更记得自己生病住院,是这人亲自组建医疗团队,负责自己所有的治疗方案,也是他亲手为自己做的手术,亲眼看着自己在手术台上离去又复活。
“主任?!怎么是你?”又震惊变为疑惑。
“怎么就不可能是我呢?”男人一笑,神态轻松自在,仿佛他们身处之地不是墓葬,而是还在医院的办公室里。
“你到底是谁?”
“呵,是你工作单位的老主任,也你的主治医师。”
“还有呢?”
“你知道我姓什么么?洛,洛水的洛?也难怪,除了这个姓氏,我从没对任何人说过我的真姓实名。”他笑笑摇摇头,走到郝晨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石敬,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怎么样是不是能让你想起什么了?”
石敬,石?郝晨扭头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他立刻想到那相隔千里之外的山中村庄,和发生在那里的诡异事件。
眼前的这个人,像是一根线,把在石果子村中发生的一切都串联起来,但是……
郝晨算了算发生那次矿难的时间,大约40年前,那时的老主任应该20出头,他参加了救助么?为什么要利用那些逝去的生命塑造出“阴秽孽鬼”?还有他的行程究竟是谁出卖的?石六么?不像!但除了他,整个村子没有人在和他走近过……
“串出结果了么?”石敬也不急,离开郝晨的身边他一直在墓室里转悠,看看壁画,看看石棺,漫步了整整一圈才回到郝晨身旁,和颜悦色的问他,像个可敬的长辈一样。
他又拍了拍郝晨的肩膀,摇摇头。
“我来告诉你好了。”他清了清嗓子,把面具又拿在手中,眼神流露出的祥和温暖,仿佛将眼前的一切都忘却了一样。
“不知他们有没和你说起过,石果子村原本不叫石果子,是因为村里出了能将石头雕成逼真果子的石匠,才叫开的。它的原名叫卧隐,而卧隐,曾是祭师的诞生之地。”
“过去的山里,每个村子都会有自己的祭师,他们负责看病,负责村中大大小小的红白事,更关键的是要和山中生灵沟通。而我的祖先,便一直是那村中的一名祭师。”
他沉浸在回忆里,轻轻地抚摸着那个白色的面具,事情就像小说漫画里的剧情一样,山里的祭师最多只能活到40岁。
“你应该已经算到,那年我20岁上下,准确的说,那年我22岁,我是父亲18岁时出生的独子,而石矿坍塌那年他刚满4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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