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道方的身上,也有着一股勾动人心的悲凉气息,悄然升起。
那股气息,与南宫灭的相似,却又有些不同,只要细细去感受,便能察觉,其中所包含的,是一种失去了亲情的伤感。
于满场百万人的目光下,道方一指遥遥点出!
翁!
空间,在此刻震荡,浮现阵阵涟漪,一抹极其恐怖的锋芒气势,从他的指尖,延伸了出来。
瞬间只见,有着一道无形的剑气,缓缓浮现!
随着道方一指落下,顷刻间,那至他指尖延伸出来的剑气虚影,轰然飞出,仿佛要斩碎一切般,朝着南宫灭的攻击,飞掠而去。
叮!
只听得一声恍若金属碰撞的清脆之音传遍四野,两道庞大无比的剑气,在此刻,撞击在了一起。
在无数愕然的目光下,那两道恍若来自遥远虚空的恐怖剑气,那相互碰撞的地方,尽都出现了一道裂纹。
那裂纹急剧龟裂蔓延,瞬间便布满了那两道剑气之上。
咔咔咔咔咔!
阵阵破碎的声音传来,只见那两道剑气,轰然间破碎,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化作了万道微弱的剑芒,朝着四周肆意袭去。
众人面色一变,来不及多想,刷的一下,纷纷朝着后方暴掠而出,否则一旦被那些剑芒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呲呲呲呲呲!
无数道破风声传来,那些剑芒划破虚空,恍若是流星般,砸落在了地面上,使得下方的地面,露出一道道骇人无比的剑痕。
有些则是没入了蓝海之中,原本还有些平静的海面,生生被劈出了无数道切口,浪花翻滚,整个海面都是因此沸腾了起来!
当那些剑芒全然散尽,狂风呼啸的天空,也是在此刻恢复了些许平静。
无数人骇然抬头,眼中布满了恐惧,满脸的心有余悸!
“好强大的攻击!”
“刚才道方上人,好像是在喊南宫上人做女婿?”
“不会吧,他们居然是这种关系?”
“可是为何这些年来,剑宗与道宗的关系,越发的恶劣,如今更是爆发了战争?”
“之前他们口中的心凰……”一些中等势力的老祖人物,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不禁惊讶起来。
面对众人的猜忌,上方天空,南宫灭却是满脸的平静,他看着道方,许久后,方才轻声道,“当年,你为了能够突破斩灵二境,不惜杀害心凰,到了今日,你依旧没有任何反悔之心,居然还敢叫我女婿,你可曾把心凰当作自己的女儿?”
哗!
随着南宫灭的话语落下,全场爆发出了一阵哗然!
众人没有想到,他与道方之间,居然真的是女婿与老丈人的关系,而起最让人心惊的,是道方,居然杀了自己的女儿?
一个超级宗派的掌门,北域赫赫有名的第一强者,居然有着如此可怕的一面。
不仅是这些人,包括道宗那些弟子,皆是微微皱眉,如果此事真如南宫灭所说,那自己的这位宗主……
“你……是你杀了我娘?”
南宫朱朱尖叫一声,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没想到,这位一心想要杀死林风的老者,不仅是自己的外公,甚至,还是杀了自己母亲的人?
他身体不禁颤抖起来,似有些癫狂,仿佛在质问道方一般。
众人下意识的转头望去,包括道方,也是如此。
他看着南宫灭,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沉默许久后,缓慢开口道,“事已至此,我并不想否认。”
说罢,他又看向了南宫灭,“当年你娘身为道宗圣女,却不顾宗门的反对,执意要与他在一起,还将我道宗的镇宗之宝承天圣旨偷了出来,如此一个大逆不道的人,我杀了她,又有何错?”
“承天圣旨?”南宫灭冷笑,“此物很早以前便遗失在了远古秘境中,若不是心凰找回,你道宗能够得到吗?”
“心凰大逆不道?”南宫灭继续冷笑,“你当真以为,自己可以骗得过所有人吗?”
听到南宫灭的话,道方双眼不禁眯了起来。
然而南宫灭却丝毫不做理会,继续道,“当年你大限将至,应该也知道,心凰乃是至阴体质,你极力培养她,以为无人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吗?”
“你不过,是把她当做炉鼎了吧!”南宫灭咬着牙,脸上说不出的狰狞。
“什么?”
“炉鼎?不可能吧?”
众人一片惊愕,纷纷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道方,曾经试图夺舍自己的女儿,以求得以重生?
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无法想象,居然有人做得出来!
“作为炉鼎,除了要拥有至阴之体外,还必须保留处子之身,但当你发现,心凰怀了我的孩子后,便放弃了夺舍的想法,转而想要斩杀于她,以此证道斩灵二境……”
随着南宫灭将事情一件一件的说出,道方的脸色,越发沉了下来,却没有出言反驳。
“当年心凰有所察觉后,便逃出了道宗,她自知你很快就会找来,所以不得已的,将腹中的孩子转嫁到了别人身上……”
南宫灭越说越是激动,而众人也是越发心惊起来。
“转嫁之痛,你知道她承受了怎样的痛苦吗?”南宫灭质问。
“想来以你的歹毒心肠,是不会知道的吧后……”南宫灭摇了摇头,脸上有些哀伤,”在她刚刚转嫁成功,保住了那个孩子后,你就出现了……”
“那一天,你杀了她,以此证道,我抱着她的尸体,你知道她最后对我说了什么吗?”
“无论怎样,你都是她的父亲,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让我和你任何一个人,在发生意外……”
“当日,我也因此斩情证道,我斩的是儿女之情,你斩的却是亲情……”
“她好傻,直到今日,你心中对她都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好一个道宗宗主,好一个北域第一强者!”
道方眯着眼,没有否认南宫灭的话,但眼中却是一片冰冷,“当年之事,追问下去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那时若非我刚刚突破,还处于虚弱时期,你与这个孩子,又如何能够活到今天?”
他看了一眼南宫朱朱,而后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天空,落在了水烟的身上。
“当年这孩子,便是被转嫁到了她的腹中,虽然并非亲生,但毕竟怀胎十月的人,还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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