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在这里为国家战死,也不愿意回到那个该死的地方去了。”年轻的士兵抱着自己的武器,透过缝隙看着远处德军的阵地,开口坚定的说道。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有些沮丧的说道:“我是在劳动改造的时候,听到我母亲病死的消息的……她在西伯利亚更北一些的地方,一个该死的地方。”
“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你现在不是回来了么?只要不死,就能重获自由。”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安慰他道。
远处,又一发炮弹落下,伴随着大地的颤抖,老兵的头顶上,天花板有灰土掉落下来。
莫斯科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了,这场关乎到苏联生死的战役,也越发的变得残酷起来。
所有人都看不到什么希望,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前途迷茫。当然了,战争还要继续,每一个人都还要继续自己的绝望。
“德军进攻!”一直看着缝隙的哨兵猛然间大叫了一声,老兵在愣了一秒钟之后,也跟着紧张的喊叫起来:“准备战斗!德军进攻了!”
“突突!突突!”在这声喊叫之后,dp-28机枪就咆哮了起来,子弹迎面扫射向了德军的阵地,把还没全部越出战壕的德军又逼退了回去。
dp-28机枪最大的特点,就是使用一个圆盘弹鼓进行供弹,看上去特征非常的鲜明。
这种机枪看名字就知道,是在1928年服役的。它在苏联军队中装备了整整70万挺,数量可以说是非常的惊人。
国内熟悉这种武器的原因,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抗美援朝战争之中,人民志愿军也广泛使用了这种武器。
和德军的轻机枪mg-42不同,这种机枪在实际性能上略差,但是胜在便宜可靠,并且苏军也因为失败,实在没有什么能力去更换新式的机枪了。
节节败退让苏军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改进坦克还有其他重型武器上面,对于轻武器方面的投入,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了。
好在dp-28机枪,也就是捷格加廖夫轻机枪的性能还算不错,所以各支部队也就勉强使用到了现在。
两个德军士兵被苏军的机枪扫射击中,被其他德军七手八脚的拉回到了战壕里面。
很快,德军的迫击炮的炮弹就落了下来,直接砸在了刚才开火的苏军轻机枪阵地上。
那里的轻机枪早就转移了,苏军的基层士兵,在战场上历经磨难之后,此时此刻也已经摆脱了大清洗带来的不利影响,多少有了一些战斗经验。
有的时候,这些宝贵的战斗经验,就能让老兵存活下来,保留下宝贵的经验继续扩散传教下去。
“左翼!左翼!德军可能会在左翼迂回过来!轻机枪转移到那边去!快!”苏军的老兵一边指着远处早就布置好的交通壕喊道,一边拎着武器检查每一处阵地的布置情况。
手榴弹都已经拧开了保险盖子,堆放在了最顺手的地方。步枪子弹都已经上膛,每一个士兵都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检查武器!瞄准之后再开火!德国人不会轻易的放弃,守好每一个阵地!”他一边走,一边大声的鼓励自己的士兵道。
随着他的喊声,德军的阵地上突然热闹了起来,伴随着有规律的金属的摩擦撞击声,一辆德军装甲车出现在了苏军士兵的面前。
“德军的装甲车!左翼!左翼!”苏军士兵紧张的大声叫喊,在他的叫喊声中,德军装甲车的后面,另一辆奇怪的战车也跟着开了出来。
“见鬼!那是什么?”苏军的老兵排长贴在战壕的边沿上,透过沙袋的缝隙,看着那辆在缓慢转向的古怪坦克问道。
那辆德军的古怪坦克上有一个不算小的炮塔,这个炮塔方方正正,看上去并不像是豹式坦克的炮塔那样结实。
可是这个巨大的炮塔上面,有带着钢板防护的两门看上去口径不小的大炮不是一门,而是两门!
他妈冷第一次看见安装两门火炮的德军坦克,而且是并排安装,对称着安装在了那个巨大的炮塔上。
跟在那辆德国古怪坦克的后面的,是密密麻麻的德国步兵,显然,德军的又一轮新的攻势,开始了!
“开火!开火!把那些德军步兵打回去!”老排长指着远处的德军步兵,大声的命令自己的手下道。
不能让对方的士兵还有坦克一起杀过来,那只能造成整个防御阵地的崩溃。
如果用火力阻挡住对方的步兵,分割战场让对方的坦克独自靠近,他们就有机会干掉冒进的德国坦克。
之前有一次他们就这么干过,放近了之后,他们向对方的坦克投掷燃烧**,最终击毁了一辆德军的3号突击炮。
只可惜,眼前的这个奇怪的带着炮塔的德军战车,显然不是没有炮塔,比较好对付的3号突击炮……
“轰!轰!轰!轰!”德军自行高射炮上的两门可怕的40毫米口径博福斯高射炮开始了平射。
冰雹一样的炮弹打在了苏军的阵地上,一下子打飞了沙袋,打飞了沙袋后面的苏军,掀起了大片的白色烟雾。
“见鬼!混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苏军的老排长缩回了自己的脑袋,靠在战壕里眯着眼睛绝望的叫喊道。
他亲眼看见了自己轻机枪阵地被对方的炮弹打成了废墟,连机枪都成了废铁;他亲眼看见半尺厚的墙壁被这种武器击穿,后面的苏军满脸是血的惨叫。
“撤退!撤退!”最后,他觉得自己应该放弃这里,向后面撤退了,所以他对自己的士兵喊出了命令,准备让他们离开。
可惜的是,一片狼藉的阵地上,能听见他的话的士兵已经所剩不多了。
他们防线主体的那个倒塌了一大半的废墟楼,此时此刻已经布满了弹孔,不少苏军士兵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名老排长站起身来,看到了刚才还和自己聊天的那个政治犯,已经倒在了地上没有了气息。
在他想要转身的时候,一发子弹打穿了他的脖子,鲜血一下子染红了他的衣领。
老排长捂着自己喷涌着鲜血的脖子,踉跄着走了两步,然后一头栽倒在了阵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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