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求求你,怎么都是一个村的,你得救救我啊!”王泽成都哭了。
“我说过了,这事得靠你自己,你再好好想想吧。”
王泽成听后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到底做过什么坏事,就连小时候干的那些偷鸡摸狗,偷看女人洗澡的事情都想到了。
“等等!”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是不是因为,我爸?”他望着王耀。
“益龙叔,你说呢?”
“我改,我回去就改。”王泽成恍然道。
“那就回去吧。”王耀也不管他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
“那你给我开服药吧?”
“我没办法,没其它的事情你就先回去吧。”王耀送客。
王泽成低头沉默了一会。
“我这病真的是因为我不孝顺!”
哦?一旁的陈英听到这里立即明白,然后转头望着王耀。
天地之间是否真的有报应这是,她是说不准的,不过最起码她可是从未遇到过,但是这位王医生绝对能够通过自己的超凡能力做到让人表现出来这样的不适。
至于不孝子,本身就就是让人不齿的。
王泽成耷拉着头离开了。看那样子他是真的信了,真的怕了。
“先生,世间真的有报应一说。”陈英犹豫了一下之后问道。
“我愿意相信有。”王耀道。
人们经常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但是实际上,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村存在“好人无好报,祸害任逍遥”这种事情。
“开车来的?”
“对,开车来的。”
“准备住哪啊?”
“去连山县城吧。”陈英道。
“嗯,晚上我请你吃顿便饭。”王耀道。
“那就麻烦先生了。”
他们这边说着话呢,王泽成回到了家里,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怎么样了?”他媳妇上前问道。
“没事,我先睡会。”他回到屋里趟在炕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一些事情。
哎呀!
肚子又开始疼了。
他下炕上了茅房,还是拉血。
从茅房出来之后他便进了父亲住的房间。
老人躺在炕上,病痛让他的脸色很难看。小小的一间房,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了,有一股淡淡的馊味,盖得被褥也是旧的,很久没洗过了。
王泽成站在炕边上。
“爸。”他轻轻的喊了一声。
“哎,怎么了,好些了吗?”老人听到喊声转头看是儿子,急忙问道。
“好多了。”
在这一刻,王泽成真的是想哭。
咕咚,他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爸,我错了!”
“孩子,你这是咋了?”躺在炕上的老人听后一下子坐起来。
“是我不孝!”王泽成使劲抽自己耳光,啪啪直响,“是我该死。”
“好了,好了。”老人见状有些慌张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异常的表现。
“从今往后,我一定好好孝顺你。”
“哎,哎!”老人听后急忙应着。
这算是突然间的醒悟,浪子回头,还是被吓得,只是一时的热乎,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下午的时候,王耀早早的关了医馆的门,跟家里说了一声,和陈英去了下村的饭馆。
“王医生来了。”
“哎,你好。”
几个野味,算不上精致,但是胜在天然。
因为开车,没有喝酒,两个人倒是聊了不少的事情。
陈英开车回去,那位饭馆的老板过来拍了拍王耀的肩膀。
“你女朋友啊,好漂亮啊!”
“不是。”王耀笑着道。
这一夜,王泽成的父亲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白天儿子那一跪实在是太过反常,让他猝不及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想了一晚上。
同样没有睡着的还有他的儿子,因为他肚子不舒服,仍旧往茅房跑,仍然是拉血。
他没有在抱怨,只是害怕,后悔。
看着父亲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过往的时候实在是太过分了。
夜里,南山之上。
山柴燃烧着,
百草锅,古泉水,
党参、五味子、茯苓、白芍、甘草……禹衰。
诸般药材,一味味的加入其中。
药香弥漫在药田里。
土狗从窝里抬起头,望了望。
苍鹰立在树上,静静的,如同雕塑一般。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清晨,天空有些灰蒙蒙的,仿佛罩着一层纱。
陈英来的很早。
“谢谢,先生。”
“客气了。”
“回去之后按照方法服用,我最近就会去京城的。”
“好的,谢谢。”
九点多,村里沉寂很久的大喇叭又开始广播了。就是关于村子里房屋换县城里新建楼房的事情。
村里人一听基本上都去了大队屋那里,打听具体的消息。
县城里,孙家开发的楼盘地基已经开始建设,这些事情村子里不少人都知道,甚至相当一部分的人专门去看过那里而且去过不止一次,地段好,建设的又是大集团,眼看着现在县城里的房价是直升不降,说是不心急那是假的,这不大广播一开始吆喝,村子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人去了。
一时间,大队屋中人满为患。
“都静一静!”王建黎嗓音有些沙哑。
本来这事不用拖到今天的,他哥哥刚刚去世,他也没心思组织这件事情,但是昨天接到了孙云生的电话,他不得不干了。
村子里的人问的很细,有些直接当场就填写了一部分的表格,还有一部分人想要在回去考虑一下。这件事情足足持续了一天的时间。
村子里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但是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去了,有些人也没有去,比如王泽成。
他让媳妇去了,自己带着父亲去了医院。王益龙本身是不想去的,但是挨不住儿子的坚持就去了县医院。
不检查不要紧,这一检查,可是检查出大问题了。医生没有跟老人说,而是单独将王泽成叫到了一边,跟他说明了老人的情况。
“老人的情况就这样,治疗呢,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我的建议,回去该吃点,喝点,好好伺候着吧!”
听完医生的话,王泽成直接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刚刚幡然悔悟,结果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绝症,晚期,没有几天日子了。
醒悟了,老天却不给他机会。
他自己一个人蹲在墙角哭了。
小子啊!
那医生见状叹道。
“别哭了,一会老人出来了会犯疑忌的。”
“哎,好!”王泽成擦干了眼泪。
“怎么样啊?”老人出来之后问道。
“没事,就是肝部有炎症,医生已经给开药了。”王泽成将想好的托词说了出来。
“行,那咱们回家吧?”
“哎,好。”
王泽成开车载着自己父亲回家,并且在路上就叮嘱自己妻子做点好吃的。
晚上,他陪着自己父亲说了还一会话方才回屋。
老人躺在看上,盖着崭新的棉被,更疑惑了。
“这咋突然就变好了呢,又是去医院,又是做好饭,又是盖新被的。”他想不明白
王泽成的妻子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丈夫咋就突然间转了性了呢。
“你这两天是怎么了?”两口子躺在炕上,媳妇问道。
“啥怎么了?”
“我觉地你两天不对劲啊!”
“你是说突然间对爸好了是吧?”王泽成直接道。
“啊,对。”媳妇犹豫了一下道。
“以前是我混账,不懂事,现在我明白了,却晚了。”
“晚了,咋晚了?”媳妇问道。
“咱爹,绝症。”
“啥?!”儿媳妇愣了。
“那赶紧治啊!”
“治,能治叫绝症吗?”王泽成道。
“要不去省城的医院看看?”
“嗯,我想好了,明天就自己去一趟省城,先拿着化验的报告单给医生看看,如果他们有办法,我就带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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