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八四年的时候,以‘市场换技术’,在国内沿海城市,逐渐的开放实行,像一些汽车、机械制造、模具等方面的技术,以国内现有的技术水平,根本没办法生产。
这个时候,吸取外国的先进技术,并通过消化吸收,最终形成我国独立自主的研能力,提供我国的技术创新水平,显得尤为重要。
相对来说,像挖掘机和铲车的普通制造技术,引进应该不成问题,主要在于关键部位的技术,国外是否愿意出售。对于中外企业之间的合作,绝大部分都是外资出售一些可研究性不高的技术,关键技术,甚至连生产线都不会出售,只能从外资手中付出昂贵的费用整套购买,运回国之后进行组装。
楚江河口中说的技术,其实指的就是一些关键技术,普通的技术,在购买流水线的过程中并已经携带了。
“最好是能引进一些关键技术,这样对我们才真正有帮忙。”楚江河道。
“这个当然,总公司之所以一直没做决定,就是因为内部有人认为,重要和核心技术国外无法出售,就算以市场换,也未必能成功。”赵国栋道。
“一家不行我们接着换,想必在工程机械制造方面,还没有其他企业去德国选择合作公司。”楚江河道,其实楚江河没有反驳对方,国内即便是一些普通的技术,也远不如国外的好。
如今,大部分的国企,选择合作的对象,以日本和美国居多,对于德国这个国家,真正合作的企业相当稀少。
“江河,这次前往德国的成员里面,我把你的名字也报上了,除了你之外,还有另外一位总公司那边的翻译,之所以一直提议让你参加,主要是因为你对施工机械方面,懂的比那名翻译多,当然,再去德国之前,总公司可能还要对你的德语进行一番考核,没什么意见吧?”赵国栋道。
对于考核之后的,楚江河到没觉得什么,就算赵国栋充分相信自己,可他毕竟不是总公司的领导,不能一锤定音。
“没问题,这两天我要去趟深市,我看不行就下周吧。”楚江河想了想道。
乔天虹马上这两天来深市,楚江河准备和对方商量加入设计公司的事情,一旦乔天虹院长加入设计公司,楚江河悬着的那颗心,便能放下。
因为在楚江河往后下的一步棋中,乔天虹院长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
“去深市?我们总公司就是在深市,不行我这两天陪你去一趟,然后商量一个时间,你觉得怎么样?”赵国栋道。
“这样也行。”楚江河点头,这样一来就更好了。
两天后,深市。
为了推广深潭铁路此次使用的新型混凝土枕木和弹条扣件,赵宗荣召集乔天虹等多位铁路行业的专家,与楚江河一道,开了一个长达两个半小时的会议,会议的内容就围绕如何写这篇文章,如何让这篇文章更容易上内参而进行。
这些铁路行业的专家,和楚潭铁路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面对赵宗荣的邀请,都竭尽所能想办法。
会后,楚江河专门找到乔天虹院长,准备和他单独谈谈。
“乔院长,想必赵局已经和你说过了,关于我想邀请你加入我的勘察、设计公司的事情,不知道乔院长你的意见如何?”楚江河开门见山道。
乔天虹接过楚江河递过来的烟,楚江河随着为其点燃,别看乔天虹已经退休了,作为他们这一代的人,都是老烟名。
在他们看来,抽烟是一种时尚,因为毛.主.席在接待外宾的时候,都喜欢烟,最终影响了一代人。
乔天虹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后,叹道:“小楚,赵局的确和我说过这事,赵局的意思也是让我加入,我本人也很愿意加入,可最近两年,身体越的不行了,虽然你对我们这些老骨头加入没什么限制,要求也很低,但我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对于乔天虹的拒绝,基本上在楚江河的预料之中,赵宗荣在和乔天虹转告这事的时候,肯定把楚江河公司的性质提了几句,虽然说这家公司楚潭铁路局也可能占据股份,沾上国企的性质,可楚潭铁路局毕竟是少量的股份,相对来说,不管是勘察还是设计公司,都是以楚江河的股份占据主导作用。
乔天虹作为国内皇家设计院退休的专家,让他退休之后,加入一家私有化的公司,为这家公司服务,不说其他的,从面子上来说就过不去。
“乔院长,你先别急着拒绝,等我说完之后,你还是不同意的话,就当我没说,你看这样行吧?”楚江河不慌不忙道。
像这种老专家,退休之后,国家对他们各方面的保障做的都非常好,自己吃住行无忧,子女工作也安排好了,加上思想觉悟相当的高,想用钱把乔天虹这种专家,恐怕很难成功。
要说服乔天虹这种老专家,就必须找到他的缺点,或者说是短板。
在来之前,楚江河认真的思索过,乔天虹这种专家,到底有什么缺点。
钱,没多大吸引力,权和利,如今乔天虹都六十多了,也没有了诱惑,更何况楚江河这个公司还是私有化比较高的公司,这种权和利对乔天虹来说,根本没法和国家给的权利相提并论。
加上觉悟高,乔天虹像是无懈可击,除非对方亲自开口答应,不然很难说服。
在别人看来,觉悟高是优点,可在楚江河看来,优点同时也有可能是缺点,既然无法找到乔天虹的缺点,那么就成对方优点上下手脚。
对于乔天虹这种老专家,一辈子的时间,都奋斗在铁路行业,为国家的铁路事业,奉献终生!
相对来说,这一点便是他的缺点所在!
就算退休,乔天虹也想着,自己能否为铁路行业,做自己的一份贡献,这一点楚江河可以肯定。
不等乔天虹回话,楚江河转移话题,道:“乔院长,你是铁路界的老专家,对国内铁路的展比较熟悉,在你看来,现今影响火车行驶度,都有哪些因素?”
见楚江河突然转移话题,乔天虹没有在意,对于影响列车行驶度的因素,乔天虹当然清楚,他随意的说道:“影响列车行驶度的因素有很多,比如桥梁的稳定性,路基地基处理,填筑碾压的质量,还有线路的设计,比如曲线要素对列车的限制就很大,半径越小的曲线,行驶度越的受限。除此之外,还有线路稳定性及机车的牵引系统,这两项也是重中之重,除此之外,还有地理位置,施工技术条件等,都限制了列车的行驶度。”
乔天虹显然没举例完,这些事项,只是影响度的一部分因素,比如在楚江河看来,通信信号,就非常的关键因素之一,这一难点,即便在三十年后京沪高铁开通,依然没有得到完美的解决。
“不错,这些的确都是限制列车行驶度的原因。不过乔院长,如果我说,我成立勘察、设计公司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这些困难,为了推进铁路行业的展,你信吗?”楚江河认真的说道。
“不信!”乔天虹很果断的说道。
“为什么?”楚江河皱眉道。
“原因很简单,铁道部组织了大量的科研人员,对这些难题进行重点攻关,至少从现在的攻关效果来看,不太理想,你一个私人企业,难不成能强过国家?”乔天虹直接道。
这不是乔天虹看不起楚江河的勘察和设计公司,而是一个事实,在乔天虹看来,铁道部代表国家出资攻关这些难题,到现在都还没解决,楚江河他一家私人公司,凭什么这么坚定,自己有能力为国家解决这些问题?
更何况,楚江河这家公司才刚组建,对铁路行业,未必熟悉,乔天虹不知道楚江河哪来的自信,能为国家解决这些问题。
因此,在楚江河说完之后,乔天虹很果断的否定了。
“乔院长,有一句话叫事在人为,对于铁路行业,我不可能什么难点都去攻克,但我可以选择一个方面研究,近期我有一个想法,我觉得乔院长也会感兴趣。”楚江河微笑着开口道。
刚才乔天虹说的话,楚江河承认对方说的在理,一个私人的设计公司,绝不可能和大型国企相比,大型国企的研究,背后有国家的支持,至少经费方面不用愁。
而私人的设计公司,不管怎么说,都是以盈利为目的,对于一项研究,国家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都没法解决,谁会去相信,一个私人企业能帮忙解决呢?
但这只限与普通人组建的公司,楚江河显然不再此列,以楚江河重生前对铁路的了解,乔天虹说的所有问题,楚江河都有办法解决,现在楚江河要找的,就是一个契机,一个借口,依靠勘察、设计公司,将二十甚至三十年后才出现的办法,提前设计实践出,让国内的铁路行业,少走弯路,尽快拉动内需,让我国的铁路,进入高铁路世代!
“你说说看。”见楚江河如此开口,乔天虹楞了楞神,感兴趣道。
“这段时间,我在京潭铁路干了几公里的路基工程,在我看来,对于软弱土层,解决地基稳定性采用的办法,都是地基换填?”楚江河道。
“不错,现在设计院对于路基地基部分的设计,可以说都是换填,地质情况实在不行的地方,只好建桥,不过建桥的成本,相当于路基施工的两倍之多!”乔天虹道。
所谓金桥银洞,在八十年代,是有事实依据的,建设一座铁路桥梁花费的钱,在座等长度的隧道要高昂的多。
因此,八十年代修建的铁路,能不修建桥梁,就尽量不修建桥梁,选择的行走路线,也是以避开地基不稳地段,同时尽量减少桥梁的建设。
桥梁建设的少,路基就多,路基多了,因为地基处理的方法单一,经常会出现地基不稳,最终影响行车度,在铁路上时常生。
因此,在八十年代,如何解决路基地基的稳定性,直接关系到铁路的行驶度。
“乔院长,如果解决了地基稳定性问题,那么我们国家的列车行驶度,是不是就能迈上一个新的台阶?”楚江河问道。
“不能说百分之百保证,一旦地基处理得到解决,让列车保持12okm/h的行驶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条件比较好的,加上刚设计出的新型混凝土枕木和弹条扣件,外加6o钢轨的话,跑出均m/h,也是有这种可能!”乔天虹想了想道。
“乔院长,如果我说,我公司接下来要研究的项目,就是加强路基地基稳定性这项研究上,而且对于这项研究,我也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现在就是实践了,不知道乔院长有没有兴趣?”楚江河问道。
楚江河并没有说自己采用什么办法,为的就是吊吊乔天虹的胃口。
“什么想法?”乔天虹果然来了兴趣。
“仿效桥梁的桩基,用群桩的形式,来承载路基传来的荷载!”楚江河答道。
在工程施工中,只有一颗桩基且起作用的称之为单桩,与之相反,有数颗桩基同时承当荷载的桩基,称之为群桩。
桥梁就是采用桩基伸入岩层,将列车行驶中产生的荷载,通过梁体、垫石、墩身、承台,在传到承台下面的桩基上,由于桩基不是一颗,将共同负担列车行驶传递下来的荷载,最终传递到桩基底部的岩石上。
“群桩?”乔天虹脑海里不断的翻滚,在他脑海里,先想法是桥梁的桩基,但乔天虹清楚,这不太可能,甚至楚江河也知道,桥梁使用的桩基,成本太高!
显然,楚江河说的群桩,和桥梁的桩基施工不同,如果采用桥梁一样的桩基施工,还不如建设一座桥梁来的划算,完全没必要去建路基。
毕竟路基的宽度远过桥梁的宽度,那么群桩的数量之多,绝对是个恐怖的数字,造价之高,将达到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不错,就是采用群桩,当然,这群桩和桥梁桩基的桩完全不同,而是另外一种新型的桩!”楚江河嘿嘿一笑道。
“新型的桩!”乔天虹眼眸闪烁,露出一丝激动的光芒,显然,他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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