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一飞再三保证,这才得以脱身。
回去的路上,他眉头始终紧锁,倒不是因为出卖许言,感觉愧疚与自责,而是在思忖,怎么才能演的逼真,引许言上当。
对此,他心理压力不,钟茗的可怕他是深有体会,要是无法引出许言,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至于出卖许言这事,他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这货这么可恶,就算是不为自保,有个整蛊他的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干了。
暗暗转着念头,骆一飞很快来到宿舍外,还没等他进去,就听到许言高谈阔论,虽然看不到其样子,可是单单是听声音,就知道这货一定非常得瑟。
“哼,得瑟吧,明天有你好受的!”骆一飞冷笑一声,然后面容一改,故作气愤的走进宿舍。
他一出现,立时便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大家顿时停止了交谈,纷纷看向了他,许言更是直接迎了上来,道:“骡子,回来了,怎么样,验证了吧?”
哼!
骆一飞闷哼一声,指着许言气怒道:“你还有脸,你堵了美女首长的排气筒,却故意喊我去看,结果害得我被她叫去,掏了半天的泥土!”
他越越怒,一开始还有几分是假装的,可是一想到许言干的好事,接二连三的害自己受罚,心底的怒气就蹭蹭的往上拔,后来竟是真的怒了。
噗!
短暂的沉寂之后,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笑声仿佛会传染,眨眼功夫便传遍了宿舍,哄笑声随之大作。
“哈哈,真是太逗了!”
“你怎么就这么倒霉,许言堵了排气筒,你却去掏了出来。”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思想觉悟这么高,这是现代版活雷锋呀!”
“活雷锋,我的衣服在床下还没洗,要不你帮我洗洗呗!”
讥讽的话语入耳,骆一飞脸色阴沉如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大家哄笑了一阵,许言见骆一飞一脸恼羞,害怕刺激过头,起到相反的作用,拍拍手掌,将众人笑声压下,道:“好啦,大家别笑了。”
制止住大家笑声,许言转而对骆一飞道:“骡子,你要求的条件,我已经完成了,现在可以跟我去训练大年了吧!”
“你还有脸这个!”骆一飞闷哼一声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一口吐沫一个钉,这是你过的话,我塞了钟茗排气筒,让她车子打不着火,也算是帮你找回了场子,你应该依照诺言,陪我去训练大年的。”许言据理力争。
“你这是帮人找场子吗,有这么帮人找场子的吗?”骆一飞气怒道,提起这个他就来气,塞了对方排气筒,却又让他一个人去看,这不是摆明了想要再坑他吗,枉他还傻乎乎的跑过去看呢,结果两只手都还抽搐着呢,却又被钟茗指使着,掏了十来分钟的排气筒,太惨了,多都是泪!
“怎么,你这是准备赖账?”许言眉头一挑道。
“我答应的事情,肯定不会赖账,可是你这是帮我吗,我看是故意害我还差不多。”骆一飞针锋相对。
两人争执了一阵,骆一飞死活不答应,就这么僵持了一阵,许言可跟他耗不起,无奈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就明吧。”
“这次是你坑我,不作数,我要你重新来一次!”骆一飞出自己的条件,抛下了鱼饵,准备把许言往陷阱上引。
许言眼皮一翻,毫不客气道:“再来一次?你别逗了!钟茗那个恶女人发现了排气筒被塞,肯定是要开车离开的,现在她人都不在部队了,我到哪里再来一次去,而且就算是再来一次,以你的蠢笨与无赖,谁能保证你不会再次被发现,甚至是再次不认账!”
“你才蠢笨呢,你才无赖呢!”骆一飞很想直接承诺,可是为了不引起许言怀疑,却还是装模作样的辩驳几句,这才妥协道:“这样吧,只要你再整钟茗一次,不管我会不会被发现,我都答应帮你训练大年。”
许言思忖片刻,做出了让步,“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在部队了,我到哪里去找她去。”
“今天不行,不是可以明天吗?”
“那今天的训练怎么办?”
“你看我这样子,还有办法帮你训练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达成了一致,那就是许言只要再整钟茗一次,骆一飞就无条件答应,帮他培训江大年,一直到新兵期结束。
……
第二天中午。
午休时间,许言连饭都没有吃,便直接来到办公楼前蹲,看到钟茗去食堂吃饭了,他心的观察一阵,见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又如同昨天般大摇大摆走向办公楼,然后一个猫身,蹲在了钟茗车屁股后。
左右扫了一眼,见并没有人在,他快速的抓起泥土,朝着排气筒塞去,一边塞一边偷笑,不知道想到什么坏主意。
却不知道他的一切动作,都落入了钟茗眼中,原来她根本没去吃饭,而是做出一副去吃饭的样子迷惑许言,好让他趁机动手,而她则躲在办公楼一侧,抓起一只望远镜观察动静,果然让他抓到了许言现行。
目光透过望远镜,看到许言猫着身子,撅着屁股,双手左右开弓,一只手抓土往排气筒里塞,一只手持枯枝往里捅,动作娴熟而流畅,正塞的不亦乐乎。
看到这里,钟茗顿时可以肯定,昨天的排气筒也是他塞的,你看他两只手那么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真是天可怜见,让你撞到了我手上,这次若不狠狠收拾你一顿,让你掉一层皮,我就不叫钟茗。”钟茗眼眸一寒,恶狠狠的诅咒一句,心而快速朝着许言逼近,并很快来到许言身后。
或许是因为胜券在握,此时的她反倒是不急了,就这么站在许言身后,静静的看着他动作,却见他这片刻功夫,便将排气筒塞满了,如此他还嫌不够,又用树枝使劲往里戳了戳,再次抓了一把泥土,往里填去。
直到排气筒被彻底堵死,再也塞不进去了,许言这才拍拍手掌,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嘀咕了一句“大功告成”,而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贼兮兮四下扫视,观察周围有没有人在,准备离开这里了。
这一扫视不打紧,他一下子呆住了,只见车屁股上,不知何时竟倒映出一道身影,看模样赫然是钟茗,她正凤目圆瞪,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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