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气滚滚,好似长河奔涌。在空中化成数以百计的滚石,每一个都有人头大小,向前疯冲。
此时,马文才的军阵之力也已然全部激发,一只巨大无比的黑色大雁,发出了一声嘹亮的鸣叫,在空中一划而过。
一道无以伦比的碰撞,雁行阵碎翻如云,滚石被崩碎成小小的石块,四处崩飞,只打得众军士惨叫连连。
“大胆呀!”
剧烈的碰撞声,惊动了正在冲击营寨的薛丁山。俊脸扭曲,一拨马头,便向回走。
“老牛,一起干死他!”
寅将军一招无功,看众军士已然反应过来,只气得是一声怒吼。身体纵到了天空,手中的铜刀卷起万重刀浪,直向马文才攻去。
“我也来!”
特处士长啸一声,身体猛然撞大,化成了一头巨大的白牛。鼻孔中喷出浓烈的火光,把头低下,两只巨大的牛角宛如弯刀一样的生在头顶之上。蹄踏咚咚,敲击地面如鼓,拼了命的向马文才撞了过去。
“天枪!”
若是只有自己的话,马文才当然能够躲开。但是现在他身边却有数百名的军士,只能振作精神。将长刀再次举起。
立刻,军气汇成了一只巨大的长枪,枪尖寒光逼人,直向特处士攻去。而同时,他已然祭出了青月剑,一道紫火雷打向了寅将军的万重刀浪。
便在战车之上,薛礼看着寅将军与特处士两人的凶恶,伸手抓起了挂在战车上的大弓,搭起了一只莹白色的箭支,右手如抱婴儿,只一下便把那大弓拉成了满月之形,一箭朝着寅将军射了过去。
弓名震天,乃是天下排行第五的神弓。甚至比李广射虎所用的灵宝弓,三国吕布辕门射戟的的龙舌弓排位更高。薛礼曾用此弓连射铁勒的三名壮士。大唐军歌中都有“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的歌词。
长箭一出,带出了一道长长的气浪。由于速度太快,箭尖与空气剧烈的摩擦,箭尖都被烧成了暗红色,好似流星一般的向寅将军攻去。
“什么东西?”
寅将军才刚刚挥舞出刀浪,猛然看到一箭来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箭已经扎到了他的肩头。巨大的力量,甚至把他的肩头都给射透。巨大的力量,更带飞了他的身体,向后猛摔过去。
此时,天枪阵已然与特处士撞到了一起,也把他给撞开。而同时,紫火雷与刀浪也发生了碰撞,那青月剑直接被崩射回来。
“给我转!”
临阵之际,不过三计。如今三计全用,马文才只能依靠自己了。全身真气疯涌,全部注入到了青月剑中。那青月剑在空中幻成一道长虹,直向寅将军攻了过去。
“老虎!”特处士看势不好,便要去救。
可此时,薛丁山已然拍马冲了过来,手中长枪抖出一团巨大的枪花,狠狠的向特处士冲了过去。
“虎啸山林!”
眼看特处士无法相救自己,寅将军一声怒喊,猛然把嘴巴张开,一声怒吼。
吼声如雷声滚滚,向四外放射。马文才只觉得耳海之中,有啸音滚滚,便好似无数只烧红的银针透过耳膜,刺到他的脑中一般,更在不断的搅动着他的脑浆。
他猛的一咬舌尖,强迫自己震定心神,接着便把困龙索祭了出来。
寅将军这一吼,非但震动了马文才,便连薛丁山也被震住。特处士直接飞出了一脚,正好踹到了薛丁山的前胸,却是把他踢出去了六七丈远,鲜血狂喷。
“老虎,我们走!”
一脚踹退了薛丁山,特处士朝寅将军奔了过去。
哪里知道他才刚奔了两步,便看到了一道红索飞了过去,正好缠在了寅将军的身上,一把便把它带到了另一个方向。
“死去!”
马文才面做冷色,青月剑带着滔天的杀气与威风,直向寅将军的眼睛刺去。
“大老爷,救命呀!”
寅将军受到重创,刚才那一吼,已然把全身的法力都吼了出去,此时是一声惨叫。
“大老爷,什么人?”
听到寅将军的怒吼,马文才心生警惕。道眼纵观,但看全场除了驳杂的军气之外,再无他气,这才放下心来。
虽施道眼,但是青月剑的速度却是一点也不慢,直接刺入到了寅将军的眼晴之中。只是一搅,便把寅将军的脑浆而搅了一个粉碎。尸体倒在那里,化成了一只巨大的吊睛白额猛虎。
“老虎!”
看到寅将军身死,特处士发出了一声悲愤至极的叫声。昂头向天,一声咆哮,“好你一只臭黑虎,你胆敢骗我们!”
“大胆!”
此时,空中却是一声厉喝,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天而降。
“我去!”
马文才立刻便觉得一股浓厚的威压,震摄全场,压得他气都喘不过来。道眼一观,看见一道妖气冲天而起,如参天大树,银气逼人。
“这是什么境界?”马文才无比的惊讶,立施望察之术。
“赦!”
谁知道他的望察之术,才刚刚施展出来,便听到空中那身影一声轻叱。立刻,他体内的真气好似被封住了一样,那望察之术却是再也无以为继。
而此时,那身影已经落到了地上,却是一个昂藏大汉,看着身材不高,但是双眼之中精光暴射。
“见过大老爷!”
看到那昂藏大汉出现,特处士扑通一下的便跪到了地上,头如捣蒜。
“刚才便是你骂我,是吗?”那大汉冷哼一声,伸手一抓。
别看他的身材不高,只与特处士仿佛,但是特处士在他的手里却只如一个婴儿一般,被他抓了起来,直接扔到了马文才的身边。接着才又道,“这是送给小老爷的见面礼,正好合用本家的经法,小老爷以后发达了,可是千万莫要忘记小人!”
“小老爷,小人!”
看着那昂藏大汉,马文才心中颇为惊讶。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会管自己叫小老爷。
“小老爷,莫要着急,想来各家老爷均知道小老爷到来此处。我家大老爷说了,将来自有师兄弟见面之时。现在却是没法透露身份。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说!”说到这里,他却挤了挤眼,向马文才道,“小老爷也不用问这头小牛了,估计他什么也不知道。有那功夫,还莫不如吸了他的气运,将他炖成一锅肉汤呢?”
那昂藏大汉说将一句,身体一展,一步踏出,却是冲到了锁阳城头。
“师兄弟见面之时,我那师傅到底是谁呀?”看着那大汉飞天遁走,马文才是欲哭无泪,这个便宜师傅哪里都好,就是太隐密了,他心中现在已然有了差不多的猜测,只是没有证据支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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