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副帅大人,在下不愿!”
听到汉钟离要把自己留在他的身边,马文才连忙站了起来,他还想借机会改变樊梨花的命运呢。若是留在他身边当监军,虽然安全,但是却哪有机会上阵打仗,更也无法改变她的命运了。
“你想统兵?”汉钟离看向了马文才。
“对,我想统兵去前线!”马文才坚决的回答道。
“哈哈,和你母亲一般模样,也是一个不服输的性格,即然如此,那我便给你一个机会。你去下面做个队正便是了!”汉钟离笑了起来。
“多谢副帅大人!”马文才一抱拳。
汉钟离给马文才安排的营房,离他的副帅大帐很远。当马文才到达那兵营之前时,那些兵丁已然停止了训练,各自安歇。
马文才也不着急,只是亮出兵符,去到了营帐之中。立刻,便有三个伙长进来见礼。看三个伙长满身的精悍之气,马文才的心里很是满意。想来汉钟离,给自己安排的肯定是精兵。
“诸位不必多礼,在下马文才,来前线大营便是来建功立业来了。我知道你们出来打仗,朝庭自有用度安排。但是本官还想给你们再加一层保障!”说到这里,马文才取出了一个锦囊,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倒到了桌上。
立刻,珍珠乱跳,美玉鸣声。
“我有的是钱,只要你们用心做战。战死,家人我来养。战伤,余生我来管。我只要一点,便是你们用心训练,用心作战,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看着案几上跳动的珍宝,三个伙长的血气上涌。当他们听说来的是一个举子的上官时,还真没有把他当回事。却未想到,他来第一天,便给自己这样的一个下马威。不过,他们很是喜欢这样的下马威,生怕来的不多。
“实话告诉你们,我也不怕有什么御史言官参我收买人心。我收买的便是你们的人心,让你们尽心竭力为国家效力,为陛下效力!”马文才接着又站了起来。
随手扔给了三人每人一颗珍珠,又道,“这些东西即是你们的见面礼,又是你们的买命钱。你们可要想好了,收下了这笔钱,命就不是你们的,而是我的了。战场之上,如果谁敢不听我的号令,违敌不前的话,休怪本官无情!”
说到这里,马文才祭出了青月剑,在三人的身前一划而过。
他的动作奇快无比,三人只看见青光蒙蒙。再定晴时,才看到身前的地上多出一道深深的沟痕。宽有一尺,深也有几尺。
“属下明白!”看到马文才的道术,三人心中生忌,回答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响亮。
御下之道,向来是恩威并施。马文才先以钱拢其心,又以武杀其威。只一次,便把三个伙长的心全部收服。
“小九,这些钱你拿着,明天去找军需官去。想办法多弄一些肉食,给他们享用!”而后,马文才又当着三人的面前吩咐了小九几句。
“是!”
小九早已换上了军装,回答的有板有眼。
“明天开始,演练军阵之法。阵图,我已经备好,你们每人一张,自行研究便是!”而后,马文才又把事先准备好的阵图,发给了三人。
“属下告退!”三人接过阵图,看再无他事,这才告辞离开。
身为队正,自然有独立之军帐。
夜色虽深,军帐之中还点着牛油大烛,一团通亮,马文才盘膝而坐,手里拿着的正是樊梨花送给自己的那本军阵略要。看着上面写着的绢绢小字,马文才的眼前便又浮现起了那个红衣身影,孤傲冷艳,好似一块坚冰。
“谁?”
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到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激凌一下,抬眼看去。
却见一女,身若惊鸿,婉若游龙,身着销金红衣,如荼如火,如锦如云,却不是樊梨花,又会是谁。
“樊师姐!”
看到樊梨花,马文才心中大喜,慌忙的站起身来。
“马文才,你敢与我西突厥为敌!”樊梨花深深的看了一眼马文才,脸如冰霜,将手一抓,立刻便抓住了马文才的前胸。将手一带,便已然带到了身侧。转身出了大帐,腾飞而走。
便好似被杨婵的宝莲灯照了一样,马文才的身上一点气力也没有。眼看着樊梨花带着他如飞鸟一般的出了大帐,到了一处江边,才落下了身形。
“啪!”的一下,樊梨花把马文才扔到了江边的草地上,是毫不客气。
这一摔,却是让马文才恢复了气力,翻身而起,向樊梨花一抱拳,”樊师姐,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莫说那些没有用的废话!”樊梨花冷笑一声,“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退出我国境内,我权当此事没有发生。若是你有半个不字,我拼得让英台怨我,也要杀了你!”
说罢,樊梨花便祭出了宝剑,化出了一道寒光,放到了马文才的脖子上。
剑光冷冽,马文才只觉得自己脖子上极为冰寒。看着樊梨花那张冷绝的脸,他却笑了起来,“樊师姐,莫非令师没有叫你投唐吗?”
樊梨花却是皱了皱眉,她下山之前,梨山老母的确让她投奔大唐,更说此事关系着天地之大事,让她勿必遵守。而且她也答应了,只是此事,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尊师还为你放配了一门亲事吧!”马文才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掐着宝剑,缓缓的把它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了下来,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与你何关?”樊梨花不满道,被人拿自己的亲事来说事,饶是她对马文才有好感,却也不快。
“若是对方是薛丁山的话,那就****事了!”
“你见过他!”樊梨花却无一般女子听到未来夫君的羞涩,反而质问道。
“当然,而且还与他打了一个赌!他输了!”
“什么赌!”
“终生不会见你面,不敢对你有任何非份之心!”
“大胆!”
听到这里,樊梨花饶是清冷平静,也是勃然大怒,手腕一挑,宝剑直向了马文才的咽喉刺去。
马文才知道如果樊梨花真的想杀自己的话,他也躲不开,拼命的挺着眼皮,强迫自己莫要眨眼,以免露怯。
果然,那剑尖便在刺到他的咽喉皮肤之处,停了下来。
“马文才,你真当我不敢杀你不成!”樊梨花的目光越来越冷,银牙吐字,宛如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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