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眼!
当那个眼球进入到马文才的体内之后,他立刻是一阵明悟。
道眼共为两层,第一层叫望气,是观望人之气运。人人皆有气运,气运各不相同。望气便是看人之气运,正常人头顶白气,官身因有国运加成,白中带青,青色愈重,则官位愈高。鬼身三魂皆消,头顶只有一道黑气。另有修道者,白中带紫。修佛者,白中带金。修武者,白中带赤。而气运之形,又与人之身体有关。年轻力壮者,气运凝实。气老气衰者,气运飘渺。
第二层道眼,名为望察。望察比望气更加近了一步,不但可以看到人的名字,还可以看到他的身份和技能。但是,望察之眼也不是万能的,会根据所望之人的等级来进行隐藏。
得到了道眼后的第一步,自然是先找一个镜子看自己。镜中的自己原本正常,当望气之法一出之后,他立刻便在镜中看到了自己头面一缕白气,如农家之炊烟,飘摇而上。再施望察之法,虽然空中并无任何文字与内容,但是心中却有发现。
“马文才,凡人。技能:无!”
感悟着自己的情况,马文才一阵的苦笑。自己虽然得到了道眼,原来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却不知道凡人之后,又会是什么境界。想来想去,他也想不明白,估计得找个真正的修道之士才能明白此事。便干脆放下自己的心思,沉沉的睡去。
次日清晨,当小九端着洗脸水进屋的时候,马文才立刻便睁开了眼睛,施展了望气。
小九如他一般,头顶白气,便是却比他的要凝实许多。最令他奇怪的是,小九头顶的白气之中,竟然有数缕赤色,色泽厚重。
“怎么可能?”马文才惊问自己,按照望气神通的记载,只有修武者头顶的气运才会带有赤色,难道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厮竟然会武功。
仔细再看小九,见他身材单薄,浓眉大眼,一脸憨相,无论从哪里看,他都不像是会武的样子。
自前任死鬼得来的记忆,小九来他家已经五年。乃是外公派过来的,与他同来的,还有父亲的贴身侍卫胡宝祥。小九自来他家后,便一直照顾自己,两人关系与其说是主仆,还莫不如说是兄弟。
虽然如此,但是马文才还是又施展了望察之神通。
“刘骁玖,蜕凡二层。技能1:长锋拳。技能2:金光罩。技能3:弧月击。”
立刻,一行小字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看罢这行小字,马文才更加笃定了小九的武修之身份。同时,也才知道原来他的小九这个名字,便是从他的大名中化来的。而且也知道了凡人后面的另一个境界是蜕凡,却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境界。
“他应当不会害我的!”马文才心里不断的想着。他每次上街都会带着小九,而且他就住在自己的外房,如果他想害自己,他的小命早就得没了,哪里还轮得到地球上的他占据这个身体。便是前几天他坠湖之时,也是因为他喝高了,自己溜到院中,与小九一点关系也没有。
晃了晃脑袋,把这个念头抛了出去。马文才洗涮完毕,这才如以往一般,请见自己的父母。
在请见父母之时,他当然不会忘了望气。果然如神通中所记,父亲马树礼头顶之气白中带青,母亲孔蓉头顶之气白中带赤,那赤色比小九头顶的赤色还多了几分。
再施望察之术,看父亲马树礼果如自己一样,只是普通凡人。而母亲却不一样,她的显示是“刘玉蓉,蜕凡三层。技能1、如意步。技能2、腾月剑。技能3,舍身剑。”
母亲出身于武将世家,马文才是知道的,现在看来,估计她的本事还真比小九高上几层。
父亲马树礼以儒传家,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马文才最不乐意与他在一起吃饭,只感觉自己好似一块木头一样,好不容易吃过了饭,又漱了口之后,马树礼这才站起身来。
便在马文才以为他会离开饭厅的时候,马树礼却突然看了过来,“孽子,三日前让你读的书,你可读完了吗?”
“三日前,不就是我占了那个身体的那天吗?那是我订婚的日子,还布置读书任务了?”马文才一脸发蒙,连忙搜索前任的记忆。可不是吗?便在订婚那天早上,马树礼还给他布置了背书的任务。
“孽子,便知道你没有完成,来人呀,家法伺候!”
马树礼只一看马文才的表情,便知道答案,只气得胡子都立了起来。一声高喝,立刻便有家丁,把藤条家法取了过来,放到了马树礼的手上。
马文才可怜巴巴的看了那家丁一眼,他叫胡宝祥,是和小九一起来的。马文才平时都得管他叫胡叔,平时对自己很是疼爱,唯有一点不好,便是只要马树礼说行家法,他便会第一时间拿出藤条。
“等一下,父亲,我有话说!”
马文才可不想平白挨打,眼看着马树礼高高举起了藤条,便连忙阻止道。
“说!”
面对儒家的马树礼,马文才当然不会全以大白话对付,脑袋一转,立刻便加了一段经典,“桔生淮南则为桔,生淮北则为枳!我不是不想学,实在是这地方不适合我。我想出去游学!”
“你说什么?”未等马树礼回话,孔蓉已经拍案而起,怒视道:“你说的意思,是我们马家不适合你,是吗?”
“不是!”马文才连连摆手,自己还真是口不择言了,这是要惹出男女双打的节奏吗。连忙又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每天在家憋着,见识太多,所以读不下去书!”
“你在家中有父母管教,尚且读不下去,出去便能读下去吗?”孔蓉冷笑一声,“你哪天没有出去了?我看你便是想找个借口,出去玩耍!”
“不是的!”马文才连忙摇头,“在城里转悠几下,只不过几里路,哪有万里。更何况……”
说到这里,马文才突然福至心灵,想起了以前背过的论语一句话,“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如此说罢,还觉得不够说服力,便又加了一句,“子游能养而或失于敬,子夏能直义而或少温润之色,各因其材之高下与其所失而告之,故不同也。这就是所谓的因材施教,我这块材,说不定在家中不行,在外面便可以了呢?”
马树礼奇怪的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前文出自于论语他是知道的,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哪怕是让他总结出来,也没有马文才这两句话精辟。他却哪里知道,后两句话出自于理学大家程颐的解读,是马文才高考之前,背的论据素材中的内容。
听到儿子能如此解读,马树礼一张紧绷的脸微有放松,“才儿,这两句解读是你想出来的!”
“呼!”马文才长出一口气,真不容易呀,从孽子变成才儿了,便恭敬道,“回父亲,是我想出来的!”
“如此看来,你还算用功,今天便放过你。至于你游学之事,且容我想一想,然后再答复你!”
“是!”马文才连忙告辞而出。父亲看起来古板,却也不是不能对付的,以后和他说话的时候,最好多吊书包。得回去整理一下自己高考前背的那些古文方面的名言警句,才好打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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