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夫好!”
“方老爷好!”
“大哥哥好!”
方近一走到粥棚,周围的人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昨天那个阿毛也过来,搀扶着一个脏兮兮的老人,让他不由想起十年的自己。那个时候,自己不也拉着老头去楼头县城的嘛!
“爷爷,这就是昨天那个大哥哥。”阿毛指了指方近,欣喜地说道。
那脏兮兮的老人连忙屈身行礼,敬声道:“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方近一个箭步走上前去,把老人扶了起来,说道:“老人家,不用那么客气。也不用喊什么老爷,你要瞧得起我,喊我方大夫好了。”
“瞧得起,瞧得起!”老头敬声回应道。
方近拍了拍阿毛的肩膀,说道:“小家伙倒是有情有义,要好好照顾爷爷,也好好照顾自己。”
这是十年前,一个官差在搂头县外跟他说的话,他原话送给了面前这个小男孩。这个小家伙倒和自己那年很像。
施完粥之后,方剂发现自己体内那一丝功德之气,比昨天增加了一点点,最多比之前增加百分之一左右。还好方近一直盯着体内那丝功德之气,要不然根本看不出来。
“难道这丝气息是施粥获得的?也不对呀!要是施粥获得的话,这一次怎么可能获得这么一点。”
方近想了一会儿,大概有了猜测,自己体内的功德之气,估计和帮助别人有关系。他昨天开始筹划,帮助无家可归流浪者的计划,是一件大善事,真正完成了,以后不知道会拯救多少人的性命,所以才获得那么一丝的功德之气。
他今天施粥,属于小恩小惠,所以只获得那么一丁点的功德之气。
“如果真的这样,那小爷我要开始行善积德了。”
他也就说说,要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刻意去做善事,那就太虚伪了。他不是那种人,这种事情也有违他的心性。
从粥棚出来,他就直接回家。洛雁过来了,他着急回去,吃洛雁亲手做的美食。
粥棚和救难所的事情,方近都交给别人去做,他负责出钱就好。所谓用人不疑,他还是有这点气魄的。
粥棚的位置离方氏医馆也不是太远,大概只有几里的距离,步行也就二三十分钟的事情。
现在已经下午,离傍晚还早着呢,大家都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大街上并没多少人。
昨天晚上他确实遭到刺杀,但方近也不担心。没有那个刺杀,会在大白天跑出来行刺的,何况这里还是秋明县的主街两侧的宅院。所以,他并不担心洛雁、春蚕她们的安全。
就在方近快要回到方氏医馆的时候,从街巷里跑出来一个小男孩。
“叔叔,有人让我把纸条交给你。”那小男孩看起来之后六七岁,奶声奶气地说道。
小男孩把纸条交给他之后,就跑开了,一眨眼的功夫,就钻到街巷里边。
方近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和乔倩倩解除婚约,否则死!’就在纸张打开的瞬间,就突然自燃起来。还好他反应及时,不然就烧到手了。
看到纸条的瞬间,他就想到,给他送这张纸条的人,必然和昨晚的黑衣杀手有关。他可是差点死在黑衣人的手里,这个仇不能就这么算了。
方近转身就要去追,可那里还有人影。就算真把那个小男孩逮到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对方那么缜密的布局,就不想暴露身份。又怎么可能,让一个负责传递纸条的小男孩,知道内情呢。
“又是和乔倩倩解除婚约?好吧!真的太巧了!”
方近觉得,是该自己主动出手的事情,老实被人刺伤陷害,这也不是办法。他是无所谓,被刺杀就被刺杀了,可对方吓到春蚕,这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我回来了!”
还没进门,方近就看到乔倩倩的马车,这个女人又过来了。
只见洛雁、春蚕和乔倩倩坐在客厅里。春蚕还和昨天一样,对乔倩倩爱答不理的,洛雁又不太喜欢说话,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乔小姐,你来了?春蚕,这丫头怎么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洛雁姑娘,你也在呀!”
看到方近回来,三个人都站了起来。
“方近,你回来了!”乔倩倩气场十足,朗声说道,“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方近转过头来,问道:“请坐!有什么事情,坐下慢慢说。”
闻言,乔倩倩坐了回去,说道:“是这样的!我们也老大不小的了,又有婚约在身,再说了咱们俩从小就认识。我今天过来,就是和你谈谈,咱们结婚的事情。我知道这种事情,女方先提,不太妥当。但你一直都不着急,只好我着急了!
我也知道你失忆了!这也没关系的,我们结婚之后,再慢慢回想以前的事情,也不迟呀!”
乔倩倩的话音刚落,春蚕就紧张地盯着方近,就连一向云淡风轻的洛雁也看了过来。
“我方近何德何能,能有你这样的贤惠而又漂亮的未婚妻,实在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要是真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我宁愿折寿十年,就是做梦也会笑醒的。”方近深情地看着乔倩倩,说道。“可是我父母新丧,为人儿女的,当守孝三年。就算我不忠不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伯父也刚去世不久,我不能陷你于不孝之地。”
方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乔倩倩也没说什么,没待一会儿,就推说家里有事,离开了。
春蚕说有事要和乔倩倩说,跟着一块出去。
眼见着乔倩倩离开,方近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外面跑了出去。
“呕!呕!”
跑出客厅,他就找个地方,狂吐起来。
“好点了嘛?”洛雁也跟了出来,此时正轻拍着方近的后背。“不就说几句话?没这么夸张的。”
小婵也端着茶杯,站在旁边。
“呕!你站着说话不腰痛,真正腰痛的,都像我这样呀,弯腰狂吐着。呕!”方近一边狂吐,一边说道。“真是太恶心了!呕!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说违心话了。呕!”
方剂感觉自己胃里酸痛,隔夜饭都吐了出来。他真没想过,自己说话会把自己恶心到。
“来,漱漱口!”洛雁拿起小婵手里的茶杯,递了过去。
“洛雁,我真的好苦呀!”方近漱了漱口,忧伤地说道。
“没事的,那是胃酸的缘故。”洛雁从怀里取出手帕,擦拭方近嘴角的水渍。“我等会给你做莲子羹,这样就不苦了。”
“我要双份!呕!”
“行,我等会就给你做。”
洛雁之前就觉得这个乔倩倩有问题,看到对方之后,就立马明白问题出在那里。
再说了,她知道方近不是原来那个方近,不可能是乔倩倩的未婚夫,因为乔倩倩的未婚夫已经死了,被埋在山崖低下。
所以,从方近一张口,洛雁就知道,方近是在演戏。就是没想到,方近也真够拼的,为了演好一场戏,把自己恶心成现在这样。
……
方氏医馆门前,春蚕和乔倩倩静静地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飘向未知的远方。
“春蚕妹妹,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嘛?”最终还是乔倩倩先开的口,“什么事呀?”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又何必问我呢!”春蚕冰冷冷地回了一句,面对这个女人,她都装不出和颜悦色的样子。
乔倩倩没有一点的慌张,反问道:“我能做什么呀?呵呵!春蚕妹妹,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呵呵!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春蚕笑了一声,说道。“我想跟你说的事情,都写在这封信里,你自己看吧!”
春蚕取出一张纸,递了过去,随后就转身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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