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谡正思索为何老谢还未说要给他神功时,條地,听见一道温柔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阿爹,娘说可以吃饭了?”
李谡转身一看,出声的是一名土蕃扮相的美貌少女,眼珠子一转,有些古怪的瞥向奇丑无比的谢长生,似乎在问:
“你这么丑的模样,砸有个貌美肤白,身材高挑的靓丽女儿…”
“咳,咳”谢长生故意咳嗽两声,柔情看向女儿,介绍道:
“当年我一路向西逃,抢了一个部落最漂亮的女人当老婆”
说到这里,谢长生眼中露出自傲神情,继续道:
“想当年,我也是面容刚毅,容貌俱佳,比你应该要帅一点”
说着话,他将伸手揽在女儿的肩头,得意道:
“你看我女儿是不是长得极为貌美,丝毫不比唐人妇女们差”
李谡细细打量着少女,发现对俏丽动人的女孩,皮肤细腻光滑,秋瞳正大胆的肆意扫量着他,朝其点点头,颌首赞道:
“不错,你女儿长得真很漂亮”
少女听完,并未害羞,反而极为骄傲的挺起胸膛,微笑道:
“那当然,我谢邓珠是村里长得最漂亮的!”
由于少女突然闯进,谢长生再未提武功之事,闲聊几句后,便是去吃饭。
夜深人静,石室内。
李谡抱膝坐在床上,伸手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支竹筒,里面满满盛着细盐,他将盐巴直接倒在了床褥上,只见细盐中滚落出几枚腌制的血菩提!
没有任何犹豫,他抓起一颗就往嘴里塞,血菩提入口即化,一股磅礴的真气瞬间散发出来,李谡不由面色一喜,强行运功,但蓦然脸色一变!
“啊…”狰狞嘶吼起来,其声之惨烈,让人生畏!
“砰”然声起,一道人影电闪而至,双掌运到李谡的后背,正是谢长生,他不敢大意,连忙提气,真气骤吐,帮李谡稳住了乱窜的内力。
片刻,李谡满脸后怕坐在石凳子上,心中悔道:
“差点老子性命不保了!”
谢长生沉默许久,见李谡脸色恢复,方道:
“你不要命了,经脉受伤如此严重,击伤你的人内力之深,恐怕比与我也在伯仲之间,你是不是很心急恢复功力,有急事要办?”
李谡点点头,并未隐瞒,坦言道:
“不错,我却是很急,我本是云骑校尉…”
李谡将大金镇惨案道给谢长生听,满脸期待着望着他,希望此人能再助他一臂之力。
“哎”谢长生起身仰首长叹,踱步到了门口,回头双目炽盛盯着李谡。
瞧见李谡竟然双目亦是锐利,精神饱满,心中匍定:
“此人眼神凌厉,心智之坚定,而且还误吞过麒麟血,潜藏的力量不可估量,也罢,我难得遇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传人,他再合适不过!”
谢长生打定主意,认真道:
“你愿不愿意败我为师,我有办法不仅能治好内伤,而且还能快速提高内力”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李谡直言:
“你要我为你做什么,杀柳霸天出心中郁气?”
谢长生望着他道:
“多年以来,我尽力行善,帮助他人,但始终磨灭不了心中的伤重罪恶感,这份深入骨髓的遗憾,令我每日寝食难安,闷闷不乐,这就是杀人应付的代价!”
一口气说完,李谡有些无语,并未作答。
谢长生接道:
“如今,我的女儿谢邓珠已经长大成人,我决定回中原见师父柳霸天,向他磕头认错,再去官府自首,了结当年血案!我不想穷其一生的功力陪我,想传授与你,更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李谡并未有太多激动,反而十分欣赏此人,豪气冲天,爽朗道:
“哈哈哈,好!大丈夫敢作敢当,无愧于心,我李谡今生没佩服过几人,你值得让我尊敬,我答应你!”
谢长生点点头道:
“谢谢,我想把女儿嫁给你,并不想她一身呆在域外,虽能带她回到故土,但恐及我去自首后,生性单纯的她,会被人花言巧语哄骗,所以你是最好的选择!”
李谡闻言,心中雀喜:
“没想到双喜临门,不过老子可是有妻儿的人了”
虽觉谢邓珠那少女容貌不赖,但强忍色心,便想开口拒绝。
不待他开口,谢长生断然道:
“你不要忙着拒绝,我要传给你的是一门刚猛霸烈之极的功法,恐怕你练功时燥火难忍,所以需要女人的阴柔来助你泄去那强猛的副作用,不然到时候,恐怕你要爆体而亡”
李谡闻言,眉头一皱,问:
“那你只帮我治好经脉行不,我可以帮你照顾女儿,还有你妻子”
谢长生单手按在了李谡的肩膀,似威胁道:
“小伙子,我这般丰厚真诚的帮助你,是不是有还嫌不够?真当我谢某招不到女婿徒弟?”
李谡豁然心惊此人武功极高,内力深厚,倘若得罪与他,定吃不了兜着走,连忙坦诚相待:
“不是,你女儿如花似玉的年纪,而我不瞒你,家里早已娶亲,更有两个子女,这不委屈你女儿吗?”
谢长生拍了拍他肩膀,笑道:
“哈哈哈,大男儿,自当三妻四妾,何况你只有一个女人,娶我女儿做个平妻就是,还有我实话告诉你”
说到这,谢长生突然不说了,卖起关子,叫李谡有些无语,追问道:
“还请前辈但讲无妨,我不单单是有妻女,更得罪过青城派玉玄,还有明教陆危楼,恐怕…”
话未说完,谢长生截道:
“哼,区区王玄玉而已,当年手下败将,我当多大的事,不过你所说的陆危楼我就不知晓了”
李谡暗暗心惊,心中思动:
“玉玄老儿当年竟然败在此人手下,难道…”
谢长生估摸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伸手又拍在李谡肩头,引诱道:
“我自创北傲决,气功霸体,阳刚威猛,不单单能练出一身强悍高深内力,更能以气练体,你只要学会,不需数日,经脉就能用北傲霸气修复,我到时候再传功与你,无需半月,你便可伤势恢复,更能功力精进,届时大可离去”
这样丰厚动人的条件,李谡想不出理由拒绝,咬牙心忖:
“也罢,老子先把功力恢复再说,答应他,到时候大可将谢邓珠留在此地,等我去报完仇,回来带她走,放到刘青山杏花楼去,最后找准机会给陈若曦言明”
心中匍定,便是点头答应。
谢长生满面浮笑…
可惜此时有人却面露忧愁,哪里笑得出来。
嘉梁城,折冲府。
都尉赵雷大马金刀横坐正首,面沉如一汪泓水。
其旁的副都尉方正清却心急如焚,背手来回在中堂里踱步,整个人冷如一座冰山。
原来,清晨刚起,就有快马数百里连夜来报,属下的大金镇昨夜被土蕃人攻下,大肆屠杀,心情自然沉重…
二人正思索之际,又有轻装斥候来禀:
“报告将军,第一波前去大金镇的快马以到,陆续找到分散溃逃的将士们”
方正清脚步循止,冷冷道:
“再去打探,传令下去,将逃出的将士们收拢,伤势严重的立护送回嘉梁城,还有叫平戎军固守大金镇,展开防线,提高警惕,谨防土蕃人籍此缺口,派重兵压境”
轻装斥候应答:
“领命!”
方正清目送斥候离去后,有些无语的抬头望向赵雷德脸,不过略有失望,依旧是这幅神情,已足有数个时辰了。
“呼”
突然折冲都尉赵雷躬身长起,仰首长舒,见方正清看他,缓缓走到其跟前,笑道:
“方都尉,不用担心,不就是700来号人嘛,就连薛仁贵大非川之战也死了数万精兵也没事?”
方正清听闻他提及此事,厉辩道:
“赵都尉大人,那是郭待封粮草辎重没跟上,造成军士们不敌,再说了当时土蕃有20万大军,敌众我寡”
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甩手道:
“我们嘉梁城治下的大金镇可足足700余人,占据嘉梁折冲府一半兵员了,这若是祁英将军追责下来,我们八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说完,又埋怨道:
“都怪那梁子冲擅自作主,率领百多人,你说这也巧了,那嘉州游龙的200越骑也跑大金镇凑什么热闹!”
赵雷走到他面前,依旧笑容满面,直道:
“放心吧,上面就算是要砍脑袋,也是先砍我才轮到你,着什么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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