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一时间实有千万般感慨,他不知道事情为何演变成这样,是因为自己的仁慈么?真当自己好欺负呢?
人人都要用这般手段来对付他,萧逸心中顿时激起一种报复的念头,冷冷地笑道:“哼!随你们如何同我结下梁子,我也不管你们为谁出头,从今以后,无论是谁,若敢再犯,任何人也别想从我手上活着出去。”
虽然他是自言自语,却无异于指天为誓。一时兴起,虎啸龙吟一声,随手一击,那株高逾三数丈的古松便应声而断。
只听轰隆一响,震得四山轰鸣,林中惊起两点白影。萧逸望去,见两只白兔,被倒下的树惊起,向外狂奔。
这时他的腹中正好一阵雷鸣。萧逸微微一笑,只见他曲指一弹,两只白兔,应声而倒。萧逸找来许多枯枝点燃,两只白兔又肥又嫩,烤得肉香四溢。
人是铁,饭是钢,这两只兔肉,再加上武侠系统内储存的一些调料,即便不是饥火中烧,食用起来也是比什么都要香甜。
他望了一下天色,日已西斜,但距离天黑还有一大段时间,此时他突然想起留在客栈的欣愁和紫柯两位姑娘,心想应该不会出现意外吧?他虽然在临走的时候,用精神力扫了附近一遍,尚没有发现对欣愁有威胁的敌人存在,所以才放心追了出来。
他正打算调息一番,但却找不到一个适当的地方。就在这时,忽然,两声长长的叹息,隐隐传来。
“青云子道兄,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与小贼的这场过节,若不将他碎尸万段,我也不会甘心!”
“烟霞道友,承蒙你瞧得起我,但这番前来不但未能替你扳回面子,而且就连我自己也受了重伤。我实在无颜再见江湖朋友。”
“道兄你说那里话,只恨那个小贼有一身诡异奇绝的武功,我们虽都有一个甲子以上的修为,却都被那小贼所伤,尤其我们玄子分舵,除我与两位师侄外,其余人员皆是丧命在小贼刀下,而且我们还各自断去一臂……”
说到末了,他好似恨到极点,牙齿咬得吱吱地乱响。
“烟霞道友,我倒想得一法,但不知尊意如何?”青云子随后说道。
“青云子道兄有话但请直说,小弟洗耳恭听。”
青云子沉吟了好半晌,才继续说道:“烟霞道友,如果贫道失言,尚请原谅。”
“青云子道兄说那里话,我们唇亡齿寒,何必计较这些。”
“烟霞道友,依我愚见,我们只有邀集各大分舵的高手前来,来一次合力围歼,至于那柄宝刀,待这小贼一死,我自有妙法取到手中。”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从今日始,你就先往炎龙王城总部,敦请一品堂天字分舵和地字分舵的高手前来相助。你以一条断臂为证,一定可以激起天地玄黄四大分舵中众人的义愤。不过,那半截断臂请借我一用……”
烟霞居士闻言,似觉微微一怔,道:“青云子道兄只需要此断臂何用,但请言明,当可以长计议。”
那低沉之声,终于叹息了一声:“我要用道友这条断臂,去招告一下燕国的武林人士,就说我们燕国范围内出了一个杀人魔王,一品堂玄子分舵的舵主已被其断臂。我还将持臂西上常山,竭见一品堂总管慕容龙城,请他为我们主持公道。”
他微微一顿,又道:“必要时,我将赴不归镇一行,发布红色通缉令,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独眼神魔请来,那厮如果知道有一柄顶级神兵,不怕他不动心……”
他们谈话的声音,渐渐地低沉下来。
萧逸听到这些这话,人已在数十里之外,如果赶去将两人击杀,当可以绝后患,但又不知两人藏身何地,也就作罢。
随后一想到自己在燕国很可能成为众矢之敌,任是他豪气干云,也不禁叹出一口气来,自言自语道:“一念之仁,遗千古恨事,看来一场大战只怕是避免不了的啦……”
一想到此,萧逸不由得愤愤地骂道:“好吧,就让你将这些人请来,也好让你们知晓我的厉害之处!”
他一面想着,一面朝前走去。这时天色尚早,片片浮云轻飘飘地挂在蓝天,一片宁静的景象。
萧逸望着浮云,竟陷入遐想之中,他信步而行,朝原来下榻客栈的方向返回。
终于,一连串水珠喷在脸上,他顿觉全身一凉,人也被唤回到现实中来,他一抹水珠,抬头望去。见自己在停在一座悬崖之下。崖中,正流下一道清泉,成为一条高逾十数丈的瀑布,有如怒马奔腾一样,蔚为壮观。
周围怪石磷响,远远望去,有如鬼影一般,萧逸心中也不觉一喜,暗忖道:“这里倒还不错,我不若在此运气调息一番,不知道今晚三更,还有什么花样。”
萧逸因为年轻,心中毫不杂念,旦然刚才听到青云子和烟霞居士两人一番筹划,有过一阵忧虑,但他现在的心境却似旭日东升一般。
在他的想法中,如果能集燕国群英于一堂,他正好一展所学,斗败燕国群雄,那时才是他吐气扬眉,与燕国皇室平分秋色的时候。
此际,他不仅毫无所惧,亦无所悔,更希望这一日更加快速地到来,好使他当着燕国群雄之面,显露自己盖世才华。
每每想到此,他心中不由一喜,脸上就绽开笑意。
他望着这数十丈之悬崖,微微提气,身形霍地拔起,飞腾在瀑布之下,有如穿花之蝶,织柳之莺。
再一提气,就停身在那高耸而突出的巨石之上,那巨石有如一头巨兽,俯瞰着群山。随后望了一眼悠悠白云,凝神谛听了一下周边的动静,便坐在这悬崖巨石之上,练起功来。
刹那间,不仅人于空明,全身也如跌坐在一团白雾之中,渐渐地,白雾散去,周遭现出一层层无形罡气,真气流转,全身百骸无一不通。
全身真气犹如长江大河一般,一浪接一浪地涌出,他默运吞天噬地决,人由清而明,由明而定。终于一个身体,曾几度虚飘飘而起,似乎欲飞上云天,也似欲游邀于宇宙之外,似乎白云、彩霞、悬崖、瀑布,都只在一晃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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