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交战双方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
只见,汽车发疯似的往前猛冲,一个人被拖挂在汽车后面,左右翻滚!
这是个什么情况?
汽车是王东升的车,然而,到底是谁在开车,又是谁在后面挂着?
一时之间,双方中居然谁也没向这辆汽车开枪,眼睁睁看着这辆汽车,撞开了路口的一处路障,带起一大股烟尘,往营地外面的道路上冲了出去。
“挂着的是咱们的人!追上去!”
杜斌突然发一声喊,爬起身,跟在汽车后面猛追。
他是阻击手出身,视力比其他人敏锐,勉强看清了,挂在车后的那人,正在努力地想往汽车上面攀爬。
也就是说,这人是主动爬在了汽车后面!
试想,如果这是一个王东升卫队连的士兵,可能会有如此勇敢吗?
不!这只能是07分队的队员!
甚至于,杜斌隐隐有种感觉,这个挂在汽车后面的不是别人,恰恰就是魏可本人!
也只有魏老大,才能干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
如果挂在车后的是魏可,那么,到底是谁在汽车里面,那就不难猜了,一定是王东升无疑,恰恰就在刚才,魏可还通过电台询问了,有人发现王东升在哪里。
“老大!车后的人是不是你!老大你回话!”
杜斌一边追,一边大声问。
然而,魏可正被挂在汽车后面拼命,耳边风声呼呼地倒灌,就算有人在电台的那一头打雷,他也是听不到的,更不可能去回答杜斌的问话。
嗡!嗡!
驾驶座上的张小钟,拼命踩油门。
汽车像喝醉了酒,颠簸着,一路往前猛冲。
这是一段土路,也幸好如此,汽车的绝对速度不是那么离谱。
然而,即便如此,魏可也有点受不了!
他仅有左手勾在车厢外面的盖子上,根本不敢松手,而车盖子上是光滑的,右手伸出去,完全找不到抓的地方,就这样双脚被拖在地面上,一路往前跑。
苦啊!
咣当一声响!
汽车后挡玻璃,突然被人从里面敲碎,一张人脸露了出来。
是王东升!
“是你!老子打死你!”
这时候,魏可脸上的绷带已经被风吹掉,帽子、眼罩也统统没了,王东升一定是认出了魏可,立刻咬牙切齿,对着魏可一阵怒骂,他的手里,提着一支手枪!
魏可浑身的寒毛竖起。
这是太不妙了!
王东升的手里有枪,而他挂在汽车后面,无遮无挡,王东升只要开枪,就能杀了他。
情急之下,魏可伸手往腰间乱摸,抓住一个圆圆的东西,向王东升就砸。
“啊!”
王东升刚刚将手枪举起,却不料,被飞来的东西,一下子砸中脑门,他啊呀一声大叫,鲜血涌了出来,慌忙用一只手去捂脸,另一只手里的手枪,已经扣动扳机。
砰!砰砰!
魏可一缩脑袋,只觉得光头上一阵凉飕飕,子弹从他的头顶飞过!
魏可扔出的是什么东西?
一颗手|雷!
这手|雷砸中王东升的脑门,往后弹起,掉落在驾驶台上,滴溜溜乱转。
嘎吱!
正在开车的张小钟,看见面前这枚手|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一脚刹车狠狠踩了下去,汽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像个磕头虫一般,一跳一跳的,熄火了。
手|雷,并没有爆炸。
原来,魏可扔出手|雷的时候,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没有扣住拉环,手|雷自然不会炸。
但,坐在驾驶座上的张小钟,冷汗还是哗哗往下淌。
如果手|雷爆炸,他就死了!
“他吗的!张小钟你个魂淡!开车啊!”
突然的刹车,让王东升翻滚到了车厢里,手枪也飞了,他的脸上满是鲜血,但意识仍很清醒,放开嗓门一通乱喊乱叫,命令张小钟开车。
张小钟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伸手,去转动车钥匙。
嗡!
汽车再次发动了。
此时的魏可,比王东升摔得还要惨!
王东升只是滚翻在车厢里,而魏可却是重重撞在汽车的后保险杠上,几乎被撞得岔了气。
眼看着,汽车又要往前冲!
就在这时!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枪声响起!
这枪声也是手枪,然而,枪声却不是从汽车内传来,而是来自于汽车的正前方。
哗啦哗啦一阵乱响,汽车的前档玻璃碎了。
咦?谁在开枪?
难道是07分队的队员,及时绕到了汽车前面去拦路?
魏可趁机稳住身体,探头往前面望去。
此时,汽车的前后挡玻璃,都已经碎了,透过破碎的车窗,魏可很容易就看到了汽车前方,站着一个人,那人手里举着手枪,一枪一枪地扣动扳机,就好像,不打完枪膛里的子弹,他就不会停。
是他!
被魏可认命为特统负责人的卢祥!
魏可不由得一阵诧异,因为,在他的作战计划中,卢祥不是参与偷袭王东升营地的战斗人员,甚至于,卢祥也不应当出现在陆家桥,而是应当在栗敢,带领他的手下,监视栗敢城内的一举一动。
卢祥为什么来了这里?
此时的卢祥,就好像真的着了魔,把枪膛里的子弹,一发发全都射完,将汽车的正面,打得满是弹孔!
这魂淡!平时的训练都回到娘肚子里去了!
魏可心里暗骂,一直等到枪声停了,才冲出来,绕到了汽车旁边,一把拉开车门。
汽车里,只有王东升和张小钟。
张小钟趴在驾驶座下,王东升倒在后座的车厢地板上,两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出来!”
魏可一把揪住王东升的后脖领子,拖出来摔在地上。
王东升满脸的血,却顾不上去擦,大声哀求道:“魏将军!是我错了!我不该派人去打你的那措的主意,都是那个北望!还有毛静卿!是他们撺掇我干的!我再也不敢了!”
老子呸你祖宗!
魏可大怒。
到了这时候,王东升竟然还找人顶缸,找到了郝连龙的主家北望先生,当真可笑!
“将军!请您把这个人渣交给我!我要给爹娘报仇!”
卢祥突然赶上前,手里提着一把匕首,双目通红地盯紧了王东升。
原来如此!
卢祥的父母,都是被自由军害死的,卢祥平时不怎么说话,却是把仇恨深深埋藏在心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悄悄来到陆家桥,恰好截住了王东升的汽车。
这就是王东升活该受死了!
卢祥是魏可的手下大将,这个要求,无论如何不该拒绝。
魏可退后一步,微微点头。
“啊!饶命啊!魏将军,我不当栗敢王了,我把这个位子让给你坐!”
王东升也是个精明人,扯直了嗓子大喊。
魏可一声冷笑,摇头。
栗敢王,他魏可在乎那么一个破位子,笑话!
“王东升!还我爹娘的命来!”
卢祥见魏可摇头,再不犹豫,手持匕首上前,暴喝一声,一脚踩住王东升的胸口,手起刀落,一刀狠狠刺进王东升的心窝,顿时鲜血飞溅。
执掌栗敢十年之久的栗敢王王东升,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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