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ang~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一声清脆的铜锣声响起,兵卒们睁开双眼,拿起手边武器,跑出营帐,摆好阵势,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铜锣声是赵朔设立的警报声,只有在发现敌情的时候,才会出现。
“暴民,山上出现了暴民。”
敲响铜锣的勘察兵一边喊着,一边跑入了营帐。
听到铜锣声响起,赵朔胡乱穿好衣服,走出了营帐。
张初九、林峰、凌云、祝枫、燕舞、冯公公等人已经赶了过来,见赵朔出来,一下子围了上来。
“到底怎么回事?”赵朔开口问道。
“王爷,早上派出去的勘察兵,在山上发现了暴民的踪迹。”张初九欠身说道。“勘察兵末将已经带过来了,至于到底是什么情况,末将还没来得及问。”
听到铜锣声,张初九便寻到了敲锣的勘察兵,然后将他带了过来。山上出现暴民这件事,他也是从勘察兵的喊叫声中知道的。
“你就是那个勘察兵?”赵朔看着张初九拉过来的一个兵卒,开口问道。
“是,是,小的就是那个勘察兵。”勘察兵年纪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由于一路狂奔而回,此刻还在不断的喘息着。
“见到王爷不知道行礼吗?我以前怎么教你的。”见勘察兵竟然是站立着在回答赵朔的问题,张初九郁闷无比,要不是赵朔再这,恐怕早就一脚踢过去了。但是此刻,只能压下郁闷,小声提醒了。
勘察兵听到张初九的提醒,急忙跪倒在地。“小的墨七,拜见王爷。”
“起来吧,非常之时,不必有这么多讲究。”赵朔摆了摆手道。
墨七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
“墨七,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赵朔轻声问道。
“回禀王爷。”这次墨七乖了,行礼道。“小的奉张少尉的指令,出去打探情况,不想在五百米外发现了树木又被砍伐的痕迹,小的沿着树木被拖拽的痕迹,发现了暴民的营寨。小的不敢惊动暴民,悄悄退了回来,到达营帐之后,敲响了铜锣。”
“那暴民营寨在什么方位,距离这里多远?”赵朔脸色凝重了起来。
墨七思索了一下,嘀咕道。“小的是在前方五百米外发现的树木被砍伐痕迹,然后向上走了大约五六百米,发现了暴民营寨……”
“好了,我知道了。”赵朔走过去拍了拍墨七的肩膀。“你做的很好,下去休息吧。”
墨七愣住了,心想我还没搞明白呢,王爷竟然就知道了,王爷就是王爷,真是太神了。
“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下去。”见墨七还能在原地,张初九开口了。
“是,是!”墨七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张初九的脸色红一阵、蓝一阵的很是难看。墨七的表现他很不满意,他本是一个小兵出身,能跟林峰、凌云等人平起平坐,让他如坐针毡、提点吊胆。他很担心有一天,会被这些远远的甩开。所以赵朔分配的任何事情,他都全力以赴,力求做到最后。而墨七刚才的表现,让他觉得很丢脸。
“初九,怎么了,你脸色不好啊。”赵朔看了眼跑远的墨七,转头看向了张初九。
“谢王爷关心,末将没事。”张初九回道。
“别想太多,他们都还是个孩子,这小鬼表现的已经很好了,以后多加调教,应该会有出息。”对于张初九的想法,赵朔当然是知道的。
“谢王爷。”虽然赵朔没有明说,但是赵朔的意思张初九还是明白的。
“好了,现在大家来说一说,接下来该怎么办?”赵朔呼出一口浊气,对着众人问道。
“这个~,王爷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林峰开口道。
“凌云,你呢?有什么想法?”赵朔看向了凌云。
“王爷,末将觉得,走为上策。”凌云欠身说道。
“走?怎么走?敌我相聚不足千米……”赵朔转身指向了前方的大山。“要不是有这些树木阻拦,我们差不多都要面对面了。刚才的铜锣声,对方应该已经听到了,现在走,要是他们冲下来,我们不战而溃,必遭全歼。”
赵朔的话让众人都愣住了,正如赵朔所言,要是现在离开,暴民一拥而下,本就没有优势的赵朔大军,定然乱上加乱,到时候必将成为待宰的羔羊,任凭暴民屠戮。
“这~,这该如何是好?”张初九有些急了,发现暴民的是他的属下,可是敲响铜锣的也是他的属下,他的属下发现了暴民,也通知了暴民。
“王爷,依末将看,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赵朔愣了一下,然后才转头笑道。“燕舞,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王爷,我们的营帐后方不是还有一座浮桥呢吗?”燕舞道。“留下凌云的兵卒守卫营帐,其余兵卒按照顺序依次过河,若暴民攻来,凌云可用炮弹威慑对方,逼其离开便可。”
“若是暴民悍不畏死,那该如何?”说话的是凌云。
“出现这种情况?凌少尉难道不知道该怎么办吗?”燕舞反问道。
“这~”凌云欲言又止,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办,那就是死战到底,为主力离开争取足够的时间。但是这么做,他还有他的属下,必死无疑。
“怎么?难道凌少尉怕死?”燕舞继续道。
“大丈夫岂会……”
凌云的话还未说完,赵朔开口打断了他。“大丈夫的命是可贵的,怎么能跟这些暴民同归于尽。”
“王爷,这也许是我们唯一的一个机会。”燕舞看着赵朔,沉声说道。
赵朔胸口一紧,燕舞明显话里有话,唯一的机会,也是意有所指?凌云,难道燕舞要干掉凌云?
想到这里,赵朔蹭了蹭鼻子,嘴角微微上扬,看来燕舞可比自己想象的厉害多了。燕舞这么做,应该是猜到了凌云此次而来,是带着特别任务来的,所以才会有利用暴民干掉凌云的想法。
“燕舞,事情还没严峻到靠这牺牲兵卒逃命的地步,这个事,先放下吧。”赵朔将‘先放下吧’四个字专门加重了语气。
“王爷,营帐外,有自称婺州客商的人求见。”一名传令兵这个时候跑了过来,行礼说道。
“婺州客商?”赵朔皱眉。
“是的,他们自称是婺州客商。”传令兵道。
“有意思!”赵朔笑了起来。“把他们带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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