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杯!”许林端起红酒杯,和刘奇清脆的碰了一声,二人一口喝完。
小美女很热情的给二人夹菜,一身韩版格子裙,显得清新脱俗。
夹起已经沾了芥末酱油的龙虾刺身送入口中,咽下后,许林道:“兄弟,你这故事相当的完美,刺血、咒语、傀儡术、附身、操控,一气呵成,我看你都可以在新片中当主角了。”
“我?别说笑了。”
“还真没说笑,这种事情,就需要你这种有底子,有文化的人来演才能演出效果来。”
“我还是算了吧,继续研究,争取在考古界有些突破,这样你拍电影也好,弄电视剧也罢,都是和那些胡编乱造不一样的。”刘宇笑道,他才不在乎演什么电影,电影特效再好,那也是假的,他可是真实玩傀儡术,前几日荒唐了一把,借着载津的身体去了八大胡同,那可真是……
现实社会能有这么刺激么?
还别说,有,饭后,许林打发了小美女,带着他去了家高档会所,这一次,刘奇默认了,又是一夜的疯狂。
第二天,许林有些坏笑坏笑的看着他,这让他感觉很不自在,下次一定要拒绝,自己是有条件和机会用载津去乱的,何必在许林面前丢脸呢?再说了,操控载津瞎胡闹,他至少对妻子没什么愧疚感,昨夜折腾,感觉和操控载津也没啥区别。
“兄弟,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我觉得我岳父说的有道理,这个物件不会是独立的,我想,去你发现它的五台山寻求一些线索,你说的那个僧人,我能见见么?”刘奇说道。
“可以,我来安排,你何时动身?”
刘奇想了想道:“尽快吧,我这几天就不去别墅了,回家休整一下。”
“也行,安排好了,我通知你。”说着,许林又坏笑起来:“要不我给你弄张卡,下次你来,就方便了。”
“什么卡…..”刘奇问了句便回过神来,自嘲道:“不必了,在这样下去,真是学坏了。”
许林大笑:“学坏了就成有钱人了,兄弟,你前途远大啊……”
听闻丈夫要去五台山,孙玥婷虽然有些不太高兴,不过还是替他准备着衣服什么的,一百万的兴奋过去之后,孙玥婷居然有些怀念以前的丈夫,那时候虽说也会陪客户出去,不过也就是两三天的事情,丈夫没事,基本都是在家的,不像现在,虽然家距许林的别墅也不远,可要见丈夫一面,真的不那么容易。
刘奇想去五台山,除了要找寻信息外,也有刻意摆脱那个物件的意思,他觉得自己有些上瘾了,只要看见木盒和琉璃,他就有种再来一次的冲动,总有一天,自己会抽光身上的血,把自己玩死,也许,这就是傀儡术一直没有出现在历史的原因?
三月二十三日,许林让一个小弟来接他,陪他去五台山,见许林没让什么女子来,刘奇松了口气,心里有鬼,他很怕孙玥婷看出什么端倪。二人奔赴虹口机场,刘奇首次不用排队安检,首次坐在头等舱,不由得感叹,其实有钱人的坏毛病,也是这个社会惯出来的。
刘奇暂时消停了,载津却处于崩溃边缘,从八大胡同回到府上当天,他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宝兴隆的那个分号,原因只有一个,他离开刘奇身体的那一眼,看到的只有一样东西,那个他都忘得一干二净的西域木盒和琉璃物件!
然而掌柜的话语让他傻眼,曾经以为不会出现的西域商人出现了,他来赎回了那个木盒和琉璃,东西不在了!
如果只是这样,其实也不难,掌柜的和西域商人是有过生意的,自然知道他叫什么,住在什么地方,只是当载津匆匆赶到商人住处时,早已人去楼空,难不成,这是一个早已谋划好的阴谋,愤怒的载津回到宝兴隆,拿出刀威胁掌柜,他那可怕的眼神让边上跟随的下人都以为掌柜的恐怕完蛋了。
事情的结果当然这一刀没捅下去,不过载津也出名了,惇勤亲王奕誴得知后气个半死,尤其在坊间已经流传载津在八大胡同风光无限之后,奕誴更是恨不得一脚把这个刚刚给他好感的儿子踢出去,就这样,载津被勒令在府里不得出门。
然而,三天之后,宝兴隆那个掌柜的死在家中,顺天府尹沈秉成因载津有威胁这掌柜之事,不得不来惇勤亲走一趟,与奕誴说一说此事,也是载津被关在府里未曾出去,奕誴府里一番询问后,确认此事和儿子无关,只是巧合。
不过这巧合让奕誴和沈秉成都觉得有些蹊跷,按理说一个掌柜的,一般不会得罪什么人,尤其是这件事和杀人越货没明显的关系,看来掌柜的是因某种无法判断的原因被杀。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命案,沈秉成向奕誴求证之后也就是底下人去办的事情,办结得了最好,办结不了也就罢了,只是这沈秉成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载津做出威胁杀死掌柜的举动?
事到如今,载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告诉沈秉成,自从他在宝兴隆那个分号看到一个诡异物件,并被其刺伤之后,这段时间,他就有些失魂落魄的感觉,像是中了某种邪术。
奕誴闻言吃了一惊,这段时间,他也觉得儿子有些不正常,上次对话之后,他就感觉儿子像是两个人一样,急忙找来底下的人询问,王爷威严,底下人也老实回答,说他们有时候也觉得五爷像是变了个人。
闻言,沈秉成顿时脸色凝重,“五爷确定和宝兴隆那个神秘物件有关?”
载津摇摇头:“沈大人,我并不能确定,只是回想起来,这段时间接触过的怪异物件,只有那一件。”
沈秉成点点头,“我有些明白了,难怪五爷要找那掌柜的麻烦,不知那掌柜的,告诉五爷些什么?”
“什么都没有,那物件是一个西域商人缺钱急用送去暂时抵押的,说是前些日子,那西域商人已经赎回去了,我去找那西域商人,却没了踪迹,当时气愤不过,认为那掌柜的和西域商人串通谋害于我,因此才有杀他之心。”
沈秉成脸色再次变了,他不认为载津在说谎,如果真有此事,那掌柜的很可能因这个神秘物件而丧命,给皇族下邪术,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这个普通的命案一下子在他心里上升成为超级要案,他哪里有什么心思再坐,急忙起身告辞,回去重新安排人,审查那掌柜的命案,追寻西域商人的下落。
送走沈秉成,载津回到书房,奕誴此时已经有了决定,光靠顺天府是不成的,得依靠皇家势力,叮嘱载津无事不要出门,命令护院护卫加强警戒后,奕誴更衣进宫面见皇帝和太后老佛爷。
事情确实引起慈禧重视,她不喜欢奕誴不假,可针对皇族的阴谋那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下懿旨责成刑部、宗人府协同顺天府办理,雍和宫喇嘛前往惇勤亲王府做场法事,光绪则提出增加惇勤亲王府护卫,选派御前侍卫调归惇勤亲王府行走。也是这一事件,让慈禧和光绪都对载津这个名字有了更深的印象。
找寻西域商人成了首要目标,巡捕五营步兵严格盘查着出入京城的西域来往的人,沈秉成派出大批捕快寻找蛛丝马迹。惇勤亲王府的法事引起很多猜疑,其他王府、公爷府纷纷派出人手打探,想知道奕誴到底搞什么名堂,只是此事知道详情的不过慈禧、光绪、沈秉成等寥寥数人,这场突如其来的法事引得京师众说纷纭。
自上次八大胡同荒唐之后,载津又一次没了失魂的情形,他和奕誴都将此归功于法事,奕誴禀报慈禧和光绪后,老佛爷和皇帝更加坚信有人施邪术,只是为何是载津,有些让人感到不解。
倒是法事之后,载津自己有些不能说的推断,他觉得,这和自己被那件邪物刺伤有很大关系,细细回想那日情形,那掌柜的疑点依然很大,也许,还有那个惊鸿一瞥的女子……,选择自己的理由,载津有一个更不能说的判断。
皇族之中,也是有亲疏的,能随时见到太后和皇上的人也就寥寥几人,载津当然不在其列,但奕誴行,控制自己就能有机会控制阿玛,控制阿玛就有机会接近太后或者皇帝,要是控制阿玛,暗藏这个邪物,伺机刺伤太后或者皇上,趁乱逃离…….
想到这些,载津一身冷汗,后果严重到他不敢想,自己一家被灭门是必然的,而施术者完全可以在逃离过程中将邪物交给某个人,等风声平息后,再次施展邪术,利用太后或者皇上……
这是一个完美的推断,载津坚信对方选择自己,就是因为自己在惇勤亲王府里是最容易接触的一个,有了这个推断,载津却后悔起来,不该冲动去找那个掌柜的,更不应该把此事闹大。
载津后悔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内心的野心如野草般疯长,要是冷静思考,从那个掌柜的身上找到线索,将那个邪物悄悄弄回来,那么,他将有机会做一番大事。
不过还有机会,既然上一次被困,能够睁开眼睛,那么下一次,他就有机会弄清楚施术者的情况,换句话说,他能够知道施术者在那里!想到这,载津莫名的兴奋起来,以前害怕被控制,现在他却期待着施术者再次施展邪术。
其实他的判断中有一个被他忽略的漏洞,要是真如他想的,现在施术者早就进行到控制慈禧或者光绪的阶段了,为何还在他身上折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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