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一年,匆匆而过,当泰安城大雪纷飞时,刘奇感叹,他居然在笼子里呆了一年!
徐华封造的新笼子成了,三面铁栏杆,一面靠墙,用纯钢打造的钢板覆盖其表面,其中有多块可以移动,按动笼子外的控制按钮,就能将隐藏在其后的便桶、淋浴头伸出来,那乙醚喷射装置也在德国人的帮忙下作了较大改进,除了卫兵使用的手提式外,在笼子顶部有六处喷射装置,外面的人只需要按一个按钮,便会启动喷射装置,让笼子笼罩在乙醚雾气之中。
为确保用量安全,徐华封做了很多次试验,王府卫队多名不同体重、身高的男护卫心甘情愿的被徐华封放到数十次,为确保第一时间对附体的载津使用乙醚,徐华封和何涴婧等人商议后,为刘奇定下新的规矩,只要屋里有人,除了商谈要事,刘奇依然采取金鸡独立,托碗姿势外,皆坐着不起身,屋中没人,他才起来活动。
换句话说,载津附体骗人已经不起作用了,要防的,是他附体自伤,还有是威胁他人。从载津多次附体情况分析,徐华封认为,载津任何威胁和自伤,都是有目的的,他断不会毫无征兆的附体伤害刘奇。
当然,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不过徐华封也想到办法,他仔细询问过刘奇,得知附体操控这件事很难控制离开的时间,至少,刘奇知道,在没有精确计量血液的情况下,附体时间长短偏差很大。
从这一点,徐华封知道载津并不能清楚知道何时附体结束,那样一来,他挖刘奇眼睛什么的狠招数,也就有了化解的可能。
徐华封的办法当然是反威胁,他让人在笼子外醒目地方,张贴多张纸,上写若自残,同归于尽!为表示决心,他让人将两挺马克沁机枪置于房中,指着笼子,给附体的载津以压力。
当然,这机枪上的子弹是假的,不过附体的载津如何得知呢?
从效果上来说,相当不错,载津再来时,看到墙上醒目的话语和机枪,确实愣了,不等他回过神来,发现情形不对的护卫立刻按下按钮,看着一笼子的雾气,正想着这是什么玩意的载津很快意识模糊,稀里糊涂的就晕了,直到附体结束,他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感觉有些不好的载津两天后再次附体,这次爱兰珠在,他一起身,准备威胁爱兰珠时,就看见爱兰珠二话不说,按下墙上一个东西,雾气再次喷出,他又一次晕了。
两次之后,载津也算明白了,那雾气就是弄晕他的东西,这玩意来得太快,他毫无办法,更要命的是,这种晕过去的感觉,并不会因为附体结束而消失,会让他一整天都晕晕沉沉,是否会伤及本体,载津的认识得不到答案,他开始有些害怕附体刘奇。
两次成功第一时间阻止载津,王府上下顿时信心大增,虽说这是治标不治本,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束手无策,何况这还有附带的好处,弄晕刘奇,也让王府的人能够放心大胆的给刘奇理发修面什么的,否则以前这种事情也是不敢轻易做的。
登基典礼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其中,自然有争执和妥协,尤以礼仪为最,按照谭嗣同的安排,刘奇登基效仿汉朝,毕竟他也姓刘,理论上和汉朝是有些关联的,穿什么,怎么做,怎么说,一条条的,相当复杂,刘奇觉得这件事不能成为天下的笑柄,再者,他确实讨厌繁文缛节,谭嗣同不得不让步,尽可能的从简,少说少做,而刘奇也听从谭嗣同的,该有的,还得有。
比较麻烦的是冕服、冕冠和百官朝服,汉服宽大,并不适合日常穿戴,那冕冠要按照古制,得用玉石,也相当重,可没有这些,那就不正式了,商量后的结果是,冕服、冕冠和百官朝服还得有,作为正式场合的礼服,登基、祭祀等重大活动穿,平日可不穿,材质一律从简,文武皆如此,冕冠为铜质镀金,冕旒为玉石,至于龙椅,刘奇无所谓,木制的随便谭嗣同折腾。
宫殿显然是不成了,时间来不及,刘奇身上的麻烦也无法铺开来弄,谭嗣同只能勉为其难以王府大堂来修整改造,幸好参加仪式的人并不多,勉强够用。
年号一事刘奇比较坚决,既然几年前泰安祭已经对外宣扬了中华历,他认为中华这个年号很好,国号也就顺理成章为中华帝国,何必折腾?再说,以后延续也好,共和也罢,都能用。
登基的日子选在中华二八九五年正月初九,也就是西历一八九五年二月五日,为避免载津捣乱,此事对外秘而不宣,采取登基后张贴皇榜的方式,昭告天下。
从场面和结果来说,谭嗣同是很不满意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有些不够隆重,不过历史上也有仓促登基称帝的,典礼只是形式,能否做天下才是根本。
他张罗着登基仪式,刘奇也没闲着,和何涴婧、爱兰珠一起商议着一些东西,既然是皇帝,怎么着也得行使权力。
新年即将到来,破虏军主将和各府知府以各种理由,纷纷赶往泰安,以往刘奇过年,宴请一些重要官员已经是惯例,虽说今年来泰安的官员有些多,却也没那么引人注意。
这算是一个相对平静和安稳的年了,泰安百姓不知道正月初八,兰婧王府早已忙得一塌糊涂,初九一早,刘奇在笼子里穿戴好冕服、冕冠,护卫将铁栏杆迅速拆除几根,扭着他的两条胳膊匆匆来到大堂,看见谭嗣同已身着青色长冠服,等候在那里,刘奇苦笑道:“瞧见了?这那里像登基?就是押赴法场嘛!”
谭嗣同脸色一凛:“大王禁言!今日不可胡言乱语。”
刘奇摇摇头,顺从的让护卫将他带到椅子前坐下,然后用皮带将他手脚捆扎在椅子腿和扶手上,随后,两块精致的毯子盖住他手臂,忙碌好这一切,护卫又将两个椅子放在他左右。
也就是这个时候,何涴婧和爱兰珠也来了,二人皆是上衣下裳,何涴婧穿的是绀色上衣,皂色下裳的皇后服,梳凌云髻,而爱兰珠则是上衣青色,下裳缥色的蚕服,梳望仙九鬟髻,全然不是刘奇在后世电视中看到的什么红、粉等艳色,显得庄重、空灵,配上简单的玉石发簪,确如人间仙子,看得刘奇目光有些呆滞。
何涴婧轻笑一声,款款跪下伏地行礼:“妾参见陛下….”
刘奇起不了身,只得笑笑:“婧儿,行啦,起来吧。”
爱兰珠见状吃吃笑了,也原模原样的行礼,起身后,一左一右,站在刘奇身边。
上午巳时,时辰到了,谭嗣同来的厅外,与孙万林一众人缓步进入大厅,站定后,何涴婧和爱兰珠走到众人面前,转身面向刘奇。随即,一众人跪拜叩首,高呼万岁……
一番折腾后,算是刘奇正式登基称帝,他无法行动,仪式也就此简化了,随后,谭嗣同请何涴婧和爱兰珠归位坐下,他则宣读了即位诏书,一众人再次叩首,山呼万岁。
接着,谭嗣同又拿出一份诏书,其内容是册封何涴婧为皇后,爱兰珠为贵妃,彭莲为金莲公主,朱月为夕月公主,追谥朱兰为武英皇后,彭起为武昭王。让人意外的是两个皇子并未明确身份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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